49. 第四十九章
    屋内温暖而不憋闷,光线明亮,呈暖橘色,明明没有燃香,气息却似有通透的香甜。

    霍辞伏在宁姿身上,仅相隔微妙的距离,更显暧昧。宁姿眼睛微睁,看到面前男人清晰的轮廓。他略带气声的嗓音,低沉荡在她耳畔,“你是太没概念,还是没把你的未婚夫放在眼里?”

    霍辞一面指尖漫不经心在她领口边缘划过,一面讳莫如深地微笑,却不想,宁姿也笑了。他的气息一点点轻挠她的耳阔,令她心里感到酥痒难耐,只得答道:“都不是,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刚才被按倒时,她的衣领错开,散乱,露出一片雪白无瑕的香肩,身上穿着柔软的毛线裙,领口的蕾丝恰好挡住了锁骨,若隐若现,透出诱人的纯欲感,不禁惹人心思。偏她神色淡然,有恃无恐,霍辞见了,心里像烧起一团火,升起心思非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索性埋下脸,齿尖轻咬了下她圆润的肩头。

    宁姿眉头微蹙,忍不住嘤咛一声,身体跟着颤动,张扬的笑容终于消解,满眼错愕地盯着罪魁祸首,神态纯净又讶异,像是初生的小鹿一般可怜。

    “怕不怕?”霍辞抿着唇淡笑。

    宁姿心头确实紧张,扯了扯嘴角,话都说不出来,但又为倔强的个性不肯认输,反倒破罐破摔伸长雪白脖项,抬起下颚难缠的野猫般咬了口男人的鼻尖,随后得意地哼了声。

    霎时,霍辞呼吸加重,淡红的嘴唇微抖,眼神里微眯,露出危险的表情,笑容完全收住了。下一秒,宁姿顿感颈间灼烫,伴随着细微的疼痛感,是他在用力啄吻、吮吸,并非浅尝辄止,反倒一路往下,所过之处,脖项、锁骨、肩头全都染上暧昧的绯色。

    他一手禁锢着她,一手将人卷入自己怀抱的更深处。细密而沉重的呼吸从未停止,室内急促上升的燥热令宁姿的心跳声越来越剧烈密集,如鼓点般砸响。最终,她败下阵来,忍不住从嗓子眼挤出微弱颤抖的一声,“我认输了。”

    霍辞停住磨人的啄吻,转而将脸埋在少女莹润白皙的肩头,没有移开的意思,温热的呼吸依然喷薄在她脆弱的肌肤。宁姿耳畔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没道理,你一认输,我就得放过你吗?”

    “你承诺过会一直让着我,听我的话。”宁姿反驳。

    霍辞又笑了声,“男人的话也轻信,果然是个没概念的小丫头。”

    “你!”宁姿气得胸脯起伏,握起粉拳就朝他背上砸,却被他抢先一步禁锢住手腕,抵在沙发上,“再教你一件事,这种时候,你少动为妙,不然情况会更危险。”

    听了这话,宁姿没敢再惹事,乖乖不动了,任他扣住她的纤腰,甚至在他轻轻捏她的腰肉时也没反抗,茫然地看着他。

    宁姿本就生了副柔弱妩媚的好模样,一旦乖巧起来,让人忍不住心软。霍辞拿她也无可奈何,脑袋晕乎乎的,像喝过酒一样上头,只得用定力约束自己。他修长的手指替她把杂乱的领口重新整理,用薄薄的衣料掩住肩头,才松开她起身。

    宁姿赶紧随他坐直,生怕他又反悔,还欲盖弥彰地偏过头去理了理头发。

    霍辞仍忍不住瞄她,目光发直,眼巴巴盯着看,理智慢慢回笼。忽而视线定格在白皙的侧颈,一动不动。

    宁姿察觉出他目光不对劲,掏出包里的小镜子一照,只见一片白皙如雪原的肌肤上有一小块红痕,宛如雪中红梅一簇,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宁姿忿忿把镜子塞回包里,嘟着嘴蹙起眉头,想瞪他,却又缺了些胆子,“你干的好事,该怎么办?”

    霍辞忍俊不禁,“什么怎么办?我俩是正经未婚夫妻,又不是偷情,值得你这样着急?”

    “还故意说这种话!”宁姿依然气哼哼的,“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还以为我……”她话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

    霍辞觉得逗这小姑娘实在太有意思,不依不饶地把脸转过去面对她,“以为你什么?”

    “我不说了!”宁姿气得把头偏开,头发都扬了下,有一簇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霍辞笑着把那缕发丝重新为她别到耳后,“你要是害羞,拿化妆品遮盖一下,看不出的。再不行,戴围巾也是一个办法,天气正凉,很合适。”

    宁姿的脸色这才稍缓和些,“下回我再也不来了。”

    “你想食言?明明不久前才答应我会再来,还要替你准备拖鞋,你忘了?”他理了下袖子,闲闲道。

    宁姿面色发红,期期艾艾,“我……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这样不正经。”

    “我也从没说过自己正经。”他将无赖贯彻到底,“未婚夫是你亲自要来的,现在后悔了?”

    听了这话,宁姿不再与他闹,抓抓头,说:“从没后悔过,就算现在的你很无赖,我还是好喜欢你。”

    霍辞挺直了背,俊面泛起一阵浅红,抬手抚上她姣好的面颊,顺着流畅的轮廓渐渐挪动,指腹灼热,温柔在漆黑的眸底化开,嗓音也放得很轻,“别人都以为我是孤僻怪异,其实对感情我有着最炽盛的渴望,只不过害怕自己得不到,所以懦弱地假装不想要。当初你要我出席饭局,提出与我订婚,我心里很惊讶,感叹这个小姑娘模样长得柔弱,身材也纤瘦,内里的灵魂却是强大、笃定又自信的。回想起来有些荒谬,我竟然直接答应了。不否认心里有想胜过霍亦辰,让母亲看一看的想法,更多的是想知道你究竟会带我去到哪里,没想到的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宁姿忙以细腻的掌心贴住他的手背,随后与他额头相抵,低声哄道:“从前我想要的是改变,还有光辉的前程。却没料到,我也有了意外的收获。我们会很幸福,并且现在,我正在幸福着。”

    额面相触的温暖令人眷恋,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如连理藤蔓,难分彼此。

    从前,他是她的救命稻草,而今,他灰暗的人生也因她的出现被点亮。

    后来,宁姿困了,索性倚在他的怀中闭眼,一脸倦懒,完全处于状况之外,显然是把先前的紧张又忘记了。霍辞轻手轻脚抱起她,到卧室里,放在床上,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见女孩睡容安宁沉静,又悄悄关上灯出门去。其实那时宁姿并未完全睡着,迷迷糊糊间听见他轻声说——

    “你是我生命里的奇迹。”

    那一夜,本来认床的她睡得十分安稳,连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清早,天才蒙蒙亮,宁姿就醒来了。她穿好外套,蹑手蹑脚走出卧室,只见沙发上霍辞还睡着。他个子高,沙发短了一截,双腿只能不舒服地蜷起。被子前半段被他抱在怀里,后半段落到了地上。

    宁姿静悄悄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在打算抽手的一瞬间被他抓住手腕。窗帘半遮,在昏昧的光线下,他眉梢轻挑,拖着腔调慢悠悠问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怎么,你的梦里也有我吗?”宁姿俏皮一笑。

    霍辞坦荡地“嗯”了声,握住她的手腕不放,于是她顺势坐下,低头眯着眼笑,“梦见我什么了?”

    “梦里你像刚才一样靠近我,但不是替我盖被子,而是为了偷亲。”

    “美得你。”女孩模样娇美可爱,佯作不悦地蹙着眉尖,眼中却仍盈满笑意。

    霍辞神气哼哼地扬了扬眉,“所以说是美梦。”

    话音刚落,宁姿出其不意凑到他颊边浅浅啄了下,耳廓与心口一同发热,随后迅速撤开身,表情十分不自然,不敢看他一眼,“既然醒了就快起来,冰箱里空空的,早餐打算吃什么?”

    霍辞还沉浸在甜蜜的早安吻中,指腹轻抚面颊,笑得露出洁白的虎牙,神态像个纯粹的少年人,“最近太忙,我很少在家里开火,等下带你出去吃,附近有一家美味的小馄饨。”

    二人收拾好后,去了他口中的馄饨店,店内生意非常好,没有空桌,他们等了会儿,坐到靠窗的位置。店里没开暖气,但烟火气十足,倒不觉得冷。

    霍辞翻开菜单时,宁姿正愣愣地望着窗上凝的白雾,伸出食指在玻璃上漫不经心画着。

    “想吃什么?”霍辞问。

    “你对这里比较熟,你点吧。”她轻笑着答道。

    霍辞点完单,看向窗上刚画的图案,笑弯了眼,“画的什么?猪吗?”

    “是小狗。”宁姿撇嘴哼了声,把手指缩了回来。

    霍辞抿着唇笑,“有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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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姿看着窗上水汽凝结的水珠,顺着窗面流下来,图案的轮廓早已不成样子,辩解道:“是水珠影响了整体画面,我画得可像了。”

    “谁说什么了。”霍辞促狭扬唇,抽出一张餐巾纸,替她把面前的桌面擦拭一遍。

    宁姿不满地把头转到一边去。这时,两碗招牌馄饨和其他小吃都上了,宁姿颇为期待地握起小勺子舀了一口清汤。

    “等一下,小心被烫到。”霍辞出言制止。

    她停住往嘴里送的动作,霍辞直接接过汤勺,放到唇边细心吹凉,等面上的白烟都散了,才递到她面前,“喝吧。”

    意识到他要喂自己,宁姿朝四周看了眼,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手酸。”他语气略带撒娇意味,令宁姿无可奈何,只得迅速喝了汤,什么味道没品出来,心跳倒是加速了。

    “脸红什么?”他笑着问。

    “谁脸红的?是被热的,这里面好闷热啊。”宁姿赶紧说,还故意拿手扇了扇。

    “煎饺的味道也不错。”霍辞重又把勺子放回她的碗里,拿起筷子夹了只煎炸至表面边缘金黄酥脆的胖煎饺到她盘子中。

    两人安静享用早餐,他往她的盘中夹煎饺,她替他的豆浆加糖,举止默契和谐,像生活在一起许多年的夫妻一样。

    ·

    寒假结束,开学时气温依旧没回暖。

    宁姿回到学校,在宿舍里和舍友们聊天问好,整理好东西后去教学楼领书,忘记带手套,手指冻得发僵。她抱着厚厚一摞书,下台阶时被身后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脚下一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手上抱的书却一本本往下落。她急忙伸手去抓,却来不及。胳膊反被一只大手扶住,那人的另一只手正好从下依托,将落下的书本全部托稳,一本都没落到地面上。

    “谢谢。”宁姿声线冷清,道谢后微挪胳膊,与那人的手错开,又伸手去接书本。

    谁知那人却抬高手臂,令她握了个空,不得不抬头看他。那人直勾勾盯着面带错愕的她,目光沿着轮廓扫了一遍,原本俊朗的一张脸,有了几分偏执锐利,竟是许久不见的霍亦辰。

    “怎么是你?”宁姿嫌恶道。

    霍亦辰一挑眉,“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冷下脸,向前跨了步,打算把书夺过来,却被他趁此机会按住肩膀。

    “你放开。”宁姿低喝。

    “难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每次见了都冷冰冰的,还故意戏耍过我。”霍亦辰不满道,“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只不过是想和你正常交流,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增进一下感情,不过分吧?”

    “我和你永远成不了自己人。”宁姿语气坚决。

    “那我就更奇怪了。”他微低着下来的视线停在她的眉眼,“是不是霍辞和你说过什么?”

    宁姿懒得理会他,把脸转向一边。霍亦辰以为她是默认,皱眉说:“霍辞从小就不被奶奶重视,他不但不如我爸,更比不上我,所以他一直嫉妒我,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也不奇怪,但你好歹也是个正经大学生,该有辨别的能力,别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宁姿冷道:“你误会了,他从没对我说过关于你的事,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阴险。”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至少要让我明白吧。”霍亦辰急道。

    她依然不为所动,“我对你的看法不重要。我早说过,希望和你没有交集。”

    “那要是我说,我喜欢你呢?”

    宁姿看见他眼底的风暴似将袭来,手也捏得更紧。她挣了挣,没挣开,抬眼厌恶地看向他,“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是你小叔的未婚妻。”

    霍亦辰冷笑一声,“不是还没结婚吗?就算结了,又怎样?”

    宁姿又惊又怒,“你的恶心真是半点没让我失望,赶紧放开,否则我就喊人了。”

    霍亦辰松开手,垂下,一副棺材板面孔,目光发直盯紧她,“宁姿,你本来应该是我的未婚妻。”

    宁姿不再理他,整理了下书本,重新抱稳,绕开他就走。留在原地的霍亦辰咬紧牙根,心里那股邪火消不下,越烧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