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花酒(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这名册上的位份和宫殿是谁定的?”江尧冷着声音问道。
郑华采听到皇帝的语气,心下一沉。
虽说选秀并不是陛下的本意,纯粹是太后一头热,但是这秀女的位份给的也太丢人了。到底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选秀,位份就这么舍不得给吗?
郑华采如实答道:“回陛下,位份和宫殿都是贤妃娘娘定的,虞家蒋家元家姑娘的位份,太后酌情提了提,剩下的并未动。”
皇帝自然也知道太后就算这两年跟他有龃龉,但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丢皇室的颜面。于敏盼不是个没脑子的,想必也就贤妃了。
江尧扶了扶额头,后宫还没有两个人呢贤妃都顾不过来,太后还不剥了贤妃协理六宫之权。看样子是变着法的逼着他日后呢?
不过他倒是想知道,太后这么就笃定,他立的皇后一定会是太后想的那个呢。
他看了看手中的名册,“传朕旨意,封元大学士之女元灯欢为宸妃,赐居关雎宫。”
听到陛下旨意的,郑华采大惊,且不说一进宫就是妃位,这四妃之中也根本没有“宸”这个封号啊。况且那可是关雎宫啊,关雎宫是本朝新修的宫殿,位置极好不说甚至比皇后的坤宁宫都不遑多让,原本是先帝准备自己住的,但是关雎宫修建的及其奢华复杂,直到先帝驾崩都没修好。
这元家姑娘多大的福气啊,先帝还没住上的宫殿给她先住上了。
见郑华采愣着不动,江尧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愣着作甚?还有,元家你亲自去传旨。”
听到这话,郑华采才大梦初醒,“奴才遵旨。”那日春日宿他也是在的,只是当日也没见陛下如此重视啊。这下子他不禁在心里将元家姑娘的位置又往上提了一分,
江尧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意味的笑。
既然立靶子嘛,那就要足够惹眼否则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文华殿大学士元应之女元灯欢,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温香恭静,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谨正垂仪,克娴于礼,德才兼备,容得可佳。今赐封为正二品妃位,封号‘宸’,赐居关雎宫,钦赐!”
郑华采甚少干这种亲自去大臣家宣旨的活,但是这次他当真不敢怠慢。
在元家人接旨后,他连忙上前虚扶起元家人,满脸堆着笑道:“宸妃娘娘快快请起吧,入宫的日子是三日后,还请这段时间娘娘仔细准备着。”
元夫人立即上前,往郑华采怀中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
“不知是公公亲自来,有失远迎,想着公公或许还得去别家,许是没工夫坐下喝茶。这点子心意,就当请公公喝茶了。”元夫人及其客气,毕竟这是皇帝的近侍,尊敬着总是没错的。
以郑华采的身份,外边有的是人孝敬他,平日里元家这样的五品官,怕是见他都难,这会儿他也不端着架子,笑嘻嘻地就把荷包揣进了怀里。
“元夫人客气了,留下喝茶就不必了,陛下那还有事,杂家这次出宫是奉了陛下口谕单单来给宸妃娘娘传旨的。蒋婕妤和虞修容家有旁人去忙。陛下那还有事,杂家就先回宫了。”这宸妃娘娘既是自己人,郑华采也乐得卖她个面子。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郑华采这看似不经意得两句话,透露i出来的消息可太多了。
先不说作为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态度如此恭敬,就说是他亲自来传旨,还是独独只来元家,可见陛下盛宠。
另外就是郑华采话语里的另一个消息,这蒋家姑娘和虞家姑娘的位份可都没有元灯欢高啊。此次入选的秀女中就属她们二人家世最好,她们二人才是婕妤和修容,想必元灯欢是此次中选的秀女里位份最高的了。
待送走了郑华采,元家人都是一脸的担忧,
元大人和元夫人虽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将元灯欢捧的如此之高,四妃之一啊,这连带着元家也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元家两兄弟在担心之余更多的则是替妹妹开心,毕竟进宫位份越高,最起码不会受嫔妃的欺负。且位份高说明皇帝重视元灯欢,有陛下的宠爱,最起码路会好走些。
然而被众人担心着的元灯欢,淡定的收起圣旨,交给一旁的相念,一切跟她想的其实并没有很大出入。
若是皇帝给了她不高不低并不扎眼的位份,元灯欢才真的要担心皇帝的打算。
她没有再多看那道封妃的圣旨,心情说不上来是意料之中的平稳还是有一丝隐隐的失落。
毕竟这个位份再联合郑华采的话,看样子皇帝对她完完全全的只有利用,并没有一丝怜悯,所以接下来她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郑华采回到皇宫,江尧问道:“如何,她是什么反应?”
郑华采如实道:“元家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惊讶,但是元姑娘反而早就已经料到了。”
皇帝轻靠在龙椅上,手中翻着御案上成堆的奏章,他抬眸问道:“早已料到?”
“是的陛下,元姑娘虽然面上显得十分惊喜,但是眼神却一直淡淡地。”哪怕是知道自己只是陛下的棋子,但是这元姑娘倒是好气性,受此圣宠居然还能活做到如此的淡然。
听了郑华采的描述,江尧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小女子哪里是淡泊名利,怕是心里已经怕的不行了。怕是这会子自己琢磨着,会不会前脚进了宫,后脚就被蒋虞两家记恨上。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勾了勾嘴角,“让人给她传个话,叫她少思虑些,朕既然将她捧上那个位置,就必定护的住她。”
这小女子如此难得,又是好不容易才养大了些胆子,江尧可不舍得随随便便就让她送了命。
刚刚送走千叮咛万嘱咐的元家兄弟二人,元灯欢就自己倚在窗边叹起了气。
虽然安慰元家兄弟时自己说的头头是道,让他们不必有心,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她一无靠山,二无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