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醉酒棠怒撩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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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令溪笑着说道,“倘若没有抄录账目,那便不是我们陆家的风格了。”

    她知道,阿娘一向是喜欢未雨绸缪的,只是,当日在被陷害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账目拿出来,她也不懂。

    或许是账目没有问题,或许是另有原因。

    不管是为何,陆令溪觉得自己都应当从账目开始查起。

    新荔将厚厚的几本账目呈上,陆令溪连夜一一过目。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她也已经困倦得不行了。

    哈欠连天,宜箩前来催促,“姑娘,这个账目明日再看吧,您若是再看下去,明日又有黑眼圈了,到时候见了摄政王,看您……”

    说到这里,宜箩忽然停了。

    陆令溪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和温言之间,究竟到了怎样的熟悉程度?

    现在身旁的人打趣他们两个,自己的心中竟然毫不局促?

    难道……她自己心里也默认和温言的关系?

    但那可是杀伐决断的摄政王啊!

    那种阴晴不定的男子,适合相伴一生吗?

    陆令溪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只是淡淡说道,“不得胡言乱语!”

    宜箩撇嘴,“说说怎么啦,那王爷又未娶亲,姑娘怎么知道他……”

    陆令溪怒瞪了一眼宜箩,然后说道,“他虽未娶亲,但我已嫁人,今后还是少嚼舌根为妙!”

    宜箩吃瘪,只好闭嘴离去。

    次日一早,陆令溪吃了几口粥,配着小厨房新炉的几块饼,甚是香甜。

    用过了早饭,她便开始继续查王府的账目。

    此前王府的产业较多,除却她出嫁时带走的少半嫁妆,还有不少的资产。

    当时的平成王府,财力雄厚。

    陆家祖上一直经营着西南边陲阡陌镇的一座矿山,山中产出也丰富。

    所以在本朝先祖起兵之时,陆家能够凭借丰厚财力给予支持,并且有了平成王的世袭爵位。

    国定以后,陆家又凭借着多年经商的经验,垄断了本朝的盐业。

    这可是一个大肥差,所以,有很多人早就盯上了这块肥肉。

    陆令溪特地将这两处的账目细细盘查,盐业一务,并没有什么异常。

    在陆家被抄以后,走的是正常流程,收归共有。

    但是那座矿山……

    陆令溪又命新荔仔细盘查了矿山的所有账目,果然在十天后发现了一些蹊跷。

    这些账目是被做过手脚的。

    陆令溪撑着脑袋,然后问道,“新荔,你说,这矿山如今是何人在经营?”

    新荔摇头,“自陆家被抄以后,矿山这边,也转了几手,其他人都没有经营的经验,现下应当是被闲置。”

    陆令溪接着问道,“枫姑娘的嫁妆呢?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新荔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

    陆令溪笃信,他们一定会在嫁妆上做文章,于是吩咐道,“继续严查,每一处庄子,田铺,都不要放过,尤其是远离京城的那些。”

    “是,夫人!”

    陆令溪起身,走到院子中间去。

    院子里的腊梅已经开放,腊梅的旁边种着绣球花。

    此时花的纸条长长的,垂在半空中,纸条上长出密密麻麻的小牙。兴许过不了几个月,这院子中便会开满绣球花。

    她抬头,太阳已经在西边了,洒下漫天的霞光,好像在同这世界告别。

    不知道此时的温言,正在做什么呢?

    宫中,小皇帝已经用过了晚膳,又乳母领着去御花园内散步。

    温言批完了一日的折子,此时正在案前翻阅着腾录的卷宗。

    在账目这一项,确实非常模糊,而且好像是有意隐瞒了某些产业的收支。

    温言低头微笑,这次应当是能够对得上了,这些被隐瞒的产业,应当就是此案的切入点。

    他起身,披好外衫,仅带了九月,便出门去了。

    几日不见,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好容易找到了个理由可以去接近她,温言高兴得不行。

    霍家的守备不够森严,温言翻墙就进去了,只是在要进主母院子的时候,被发现了。

    好在都是他派的人,在没有惊动陆令溪的情况下,温言轻易地就进入了正屋。

    陆令溪刚端起碗,远远就看到温言进来了。

    她连忙起身,准备给温言行礼,却被温言扶了起来。

    温言低头看着桌上的几样精致小菜,都是女儿家喜爱之物。

    他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小壶酒,“自己吃饭怎么行,今日本王无事,不如同饮一杯?”

    陆令溪抬头看着温言,久违的感觉。

    还记得,在出嫁以前,兄长也经常在繁忙之后,回到家中,邀请自己小酌一把。

    当时她最喜欢喝的是城西酒铺自酿的桃花白。

    陆令溪笑着说道,“小酌可以,但是臣女有一事请求。”

    温言自顾坐在陆令溪的对面,然后说道,“你今日提什么要求,本王都允。”

    陆令溪娇俏地笑道,“当真?王爷,臣女喝多了,可是会说胡话的,倘若是说了一些冒犯王爷的话,那王爷可要恕罪了。”

    温言宠溺地看着她,然后说道,“今晚,你可尽情放纵。”

    出了宫门,温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了那么多背负在身上,他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同他心爱的女子在一处,吃着一顿平常的晚饭。

    这种平平常常的日子,却是温言重生后的梦寐以求。

    他笑着看她三杯酒下肚,脸已经通红。

    她向来是不胜酒力的……

    酒喝到一半,陆令溪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起身,痴痴对着温言一笑,“你少等一下,我去拿个好东西给你。”

    回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跌跌撞撞地举了个匣子回来。

    她在他的面前,晕晕乎乎地打开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的,是她读话本的心得。

    陆令溪将那些心得一张一张地拿出来,摊在地板上。

    她就那么赤脚坐在地板上,骄傲地冲着温言笑,“你让我看的话本子,我都有认真看,这是我的心得,一直没能拿给你。”

    温言捡起地上的一张纸,只见上面并没有写字,而是拙劣地画着一个男子,一个女子。

    他们在院子里荡秋千,花朵纷纷落下。

    他们在院子里烹茶,茶香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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