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悍妇
    言今:“严展楣”

    秦璋觉得这个名字与她到、挺配的。

    叫他一下就联想到,不让须眉这个词儿了。

    结果他一番恭维的话说出口,言今又次被逗笑了。

    “我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出生时憋住了气,不哭不叫险些没活下来。他希望我以后能多展眉,多笑一笑。不过他给我取的,是光耀门楣的楣字,因为我从小,爹就告诉我,严家的女儿一样能站在甲板上杀水寇 ,他希望有天能以我为荣。”

    言今在说这番话时,腰背不自觉的都挺直了。

    秦璋也挺感慨的:“就我岳父能这样教导你,他就绝对不是奸佞之辈,朝廷祸害了多少忠臣良将,媳妇你受苦了,咱们不想这些了。”

    他倒是想多了解,关于言今的一切。

    但秦璋更怕言今回想起这些,心里头难受,那他宁愿少知道一些。

    站起身,秦璋寻来个锤子,又把窗户框钉回去了。

    但木条都被他踢裂开了,只能再钉一张褥子盖住窗户框,挡住寒风把今晚熬过去。

    言今躺在炕上,看着披着个衣服,围着窗户忙前忙后的秦璋,再次笑出了声。

    “还好你不会飞檐走壁,要不然你都能上房揭瓦,从房梁上直接往屋里跳。”

    秦璋也没憋住,笑得前仰后合:“我那不是着急,想赶快进来哄你嘛,媳妇你知道我为啥从后窗户进来不。”

    他这么一说,言今也好奇了,他干嘛绕房子一圈。

    “为什么?”

    秦璋:“屋门旁边那俩窗户,是我今年开春时才换上去的,我用的木料老结实了,我怕一脚踢不开呗。正好后窗户也该换了,所以不用心疼这点家当,我明天就做个新窗户框安上。”

    言今叫他不用操心家里,门窗这种小事,她都能搞定。

    第一批送去县里的,是自己村子里的大米,数量不算多,所以当天秦璋还能回来。

    马上他们就要去附近的村子,甚至是临县运米了,三五天回不来都是常有的事情。

    家里这点琐事,言今不想叫他操心。

    等到秦璋也躺下后,他就立刻蛄蛹着,凑到了言今旁边。

    “媳妇。”他声音特别小,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以后私下没人的时候,我可不可叫你的真名啊。”

    言今竖着耳朵听,还以为秦璋这般谨慎,要与她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结果就说了这个……

    言今无奈的笑了下:“其实我乳母就叫今今,你不用纠结这个事情。”

    言母是七月十五开始腹痛,折腾了一天,七月十六生下的言今。

    七月半有个说法,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言今那里有个风俗,说这天出生的孩子多灾多难,而且容易早夭。

    “我爹从诗经·鲁颂·有泌中取:自今以始,岁其有。这句话给我起了今今这个小名。期盼我无论何时出生,都岁岁如今朝,亦如丰年,吉祥常伴。”

    “咱爹真是文武双全,这起名都有寓意,以后咱们要有孩子,媳妇你来起……”

    秦璋话说到一半,马上没声音了。

    他想起言今提到过,腹部的剑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言今心里刺痛了下,但面上不露分毫:“好了,我今晚确实困乏得厉害,咱们睡吧。”

    秦璋应了一声,也不再乱说话了。

    也就半个时辰不到,忽然院子里传来敲锣声。

    家家都不富裕,贼也变多了。

    秦家的人也约定好,若闹了贼,就敲锣。

    秦璋立刻翻身起来,言今也要起身,被他给拦住了。

    “你躺着吧,翻进来偷粮,偷酱的小毛贼,家里这么多人呢,你就别跟着出屋挨冻了。”

    言今一想也是,寻常毛贼,秦璋几兄弟,那就像猫遇到耗子一样,随手就能给收拾了。

    所以等秦璋出了屋门,言今躺下又睡了,她确实今晚又累又乏,倒头就想睡觉。

    ……

    秦璋这边一出门,几乎前后脚,秦珑,秦子平还有白降,也都从屋里出来了。

    敲锣声,是从老爷子的正院那边传出来的。

    秦璋把人都带上,力求一下擒住小贼,别叫老爷子受惊着急。

    至于大房院里,需不需要留人。

    有言今在呢,真有小贼敢往院子里进,秦璋也只能祝他们自求多福了……

    秦璋带着人,一路跑到主院,还没进去,就听到一个妇人嘹亮的嗓门在那喊话:

    “老娘我再说一遍,把画上这个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

    离着正院最近的,是四房的院子,所以秦璟是第一个赶到的。

    但秦璟此刻,被膀大腰圆,足有二百多斤的老妇人,一脚踩住脖子躺在了地上。

    要不是偶然挣扎两下,秦璋进院时,都以为秦璟出事了。

    “你们是何人,我秦家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秦老爷子一脸义正词严,画像上的女子,虽然眉眼画得不太像,但还是能瞧出画的是言今。

    秦红霄浑身发抖,但还是一下下用力的敲着锣,但被吓得已经哭出声了。

    秦三姑一边咳嗽,一边挡在秦老爷子身前。

    所有人都咬紧牙关,没把言今给说出来。

    老婆子身边,有一个壮汉,足有两米多高,此刻捂着耳朵,不停跺着脚的喊道:

    “娘,耳朵疼,别敲了,别敲了。”

    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儿啊,去把那个锣摔了,耳朵就不疼了。”

    “嗯!”大汉用力点点头,冲着秦红霄那边就冲了过去。

    “休要伤人!”

    秦子平看见秦三姑咳嗽,心都揪起来了。

    这个大汉要冲过去,他顿时搭弓射箭,就要把人给拦住。

    两米高的壮汉,肩膀挨了一箭,他只是憨憨的低头瞧了眼,竟然直接将箭拔了出来,往地上一丢,继续往前走。

    老妇人也不担心她的好大儿,反倒是盯着秦子平眼睛一亮,这射箭的姿势……

    秦子平一击虽然中了,但根本没有效果。

    白降与他,同吃同住,小兄弟俩一起习武。

    默契不必多说,秦子平一箭射杀而去时,白降就已经动了。

    左右手各握一把短刀,向着大汉的下三/路攻去。

    两米多高的壮汉,躲了几下,但白降身形太过灵巧,他伸手去抓又总是扑空,自己腿上平白挨了几道血口子。

    气得壮汉,又开始跺脚了:“娘!我不和他玩了,我要杀了他。”

    壮汉委屈的告完状,将背在身上的三米大钝刀紧握到两手中,冲着白降就抡了过去。

    白降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但他身法灵敏,脚下踩在刀背上,借力一跃向后退去。

    可是壮汉的力气太惊人了,白降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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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退,滑出去十几米远都无法停下来。

    还是秦子平手中的弓向前递去,托住了白降的后腰,俩人一起又连退七八步,才将这股蛮力散掉。

    “小娃娃,你是严家后人!”

    老妇人更激动了,向着白降就要冲过去。

    一直没出手的秦璋与秦珙,趁机将秦璟救到了身边。

    老妇人瞧见了,却懒得搭理他俩,冷哼了一声。

    “这咋搞的啊,怎么还冒烟了。”秦璋一脸不可思议。

    秦璟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焦了,还冒着黑烟,就像被人用火燎过一样。

    秦璟不再被踩脖子了,呼吸顺畅,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大哥,快叫嫂子走,这些人冲着她来的,还会放火,你们小心。”

    “放……放火啥意思啊,三哥。”秦珙一脸迷茫。

    但瞧着白降那边,明显招架不住了,秦珙握紧了手里的长枪:

    “哥,你去护着嫂子走,这里交给我。”

    秦珙说完,提着长枪就冲了上去。

    秦璋哪能叫弟弟犯险,自己转身逃走,那他成什么人了。

    扛着秦璟,趁着乱战成一团的时候,秦璋把他送到了老爷子近前。

    “三姑,小姑你俩赶紧带上咱爷,还有小璟走,顺便叫上二叔一家赶紧逃。再去告诉言今一声,让她回家接上我岳母离开村子到县里去,过几天我去接她,要是三天后还没等到我,就叫她别回来了,能逃多远逃多远。”

    秦璋这话,就像交代后事一样。

    秦红霄锣也掉地上了,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但这会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秦璋把他们几个人强行推走后。

    就把言今给他的那把短刀,抽了出来。

    那壮汉的大钝刀,劈断了秦珙的长枪,此刻又是从天而降,向着他身上拍去。

    坐在地上双手发麻,气血翻涌的秦珙,别说躲了,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他不服输的梗着脖子,坐那准备等死的时候。

    秦璋的短刀也到了,铆足劲大喊一声,与大钝刀碰撞的火星四溅。

    而言今这把刀,不愧是削铁如泥的宝刀,直接将钝刀半寸长的刀尖给削落在地。

    “啊!啊!”

    “你毁我宝贝,我要你拿命来抵。”

    壮汉气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厚重的大刀就算没了刀尖,抡起来往人身上拍,也没谁扛得住。

    秦璋一把将小珙推开,自己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

    但是那老妇人,在他举起短刀时,就激动得又哭又笑了。

    瞧着自家儿子,要把秦璋拍成一堆肉泥了。

    老妇人满脸焦急,将背着的半人高,四四方方的大箱子,扛在了肩膀上。

    “阿大,你给老娘住手,不许伤他!”

    阿大倒想收手,奈何大钝刀几百斤重,抡出去哪还收得回来。

    就见老妇人举着四方铁盒子,一手不停的拉动铁盒后方的把手。

    铁盒肉眼可见的,发烫变红起来,最后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从铁盒子的正前端喷涌而出,精准的打在钝刀上。

    火焰将刀整个吞噬,强劲的力道,也叫刀落下的角度发生偏移。

    刀身贴着秦璋的肩膀,险之又险的砸在了地上,而周遭的地面喷得到处都是火星子。

    这些火星落地不灭,还越烧越旺,大有变成一片火海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