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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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临洲无言,叹气道:“你难道没拜过祖先吗?”

    “没有。”这话沈知意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家的是我头一个拜的。”

    “当然,许家的列祖列宗,小女没有不恭敬的意思。”怼完许临洲,沈知意又恭恭敬敬地对着牌位认错。

    许临洲只觉得好笑,作为确确实实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对这些牌位的感觉其实还蛮复杂的,“你倒不用担心,若是真能仙灵,他们做得第一件事肯定不是找你的麻烦。”

    “你会不会说话,”沈知意瞪了许临洲一眼,催促道,“你还不快上香。”

    许临洲摇摇头,这位沈小姐现在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沈知意看着许临洲的动作,一步步地照做,直到最后磕完头,才觉得轻松起来,起身掸了掸袍子,“好了,走了。”

    许临洲继续在蒲团上跪着,也不准备去送沈知意,“嗯,慢走不送。”

    来时那扇侍女走的小门此时已然锁上,沈知意只能朝许临洲和许家主来时地那扇门走去,刚一推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公子,家主说了,要您在祠堂好好反省。”

    沈知意顿时一惊,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进得来,出不去了?

    那明天早上她娘岂不是就会发现她一夜未归?

    沈知意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娘会怎么罚她,她后退一步,紧盯着眼前的木门,仿佛要把这门盯出个洞来。

    这许家主什么毛病,就许临洲那样的,也用不着许家主派人来看着吧,怎么就还派了人在门外守着呢?

    若是以前许家主自然不会安排人看着许临洲,先不说许临洲不会犯什么大错,就是犯了,以许临洲的性子也不会在许家主未发话之前从祠堂离开。

    可现在,许家主觉得自己这个外甥是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听话了,这次自然是要许临洲好好认清楚自己的错误的,才派了人来。

    沈知意掉头就往正厅走去,这次说话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外面的人听到,“许临洲,外面有人守着,我怎么出去?”

    许临洲原以为是府中的下人进来,没想到是去而复返的沈知意,眼神沉了沉,才回道:“我还以为沈小姐有法子进来,自然有法子出去。”

    “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被发现讨不了好,你以为你就能好?”

    沈知意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许家这祠堂修得气派,这就意味着墙够高,她就算爬上去,也下不去,

    仅有的几个门也被关上了,这下是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那你只能趁着晨起侍女来唤蜡烛的时候走了。”

    许家祠堂的清理和祭祀之物的更换早晚各一次,沈知意想出去,只有那一个时间可以。

    沈知意一想,那时候不就天亮了?她这个贼在日光下岂不是无所遁形?

    “不行,那时候太危险了,还有没有什么出去的方法。”

    更不要说沈母还在家里,除非她想挨板子,挨板子都是次要的,沈知意只是不想沈母担心。

    “我就是帮你出了祠堂,你也出不去许家的大门,这时候各处进出的院门早就落锁了,还有宵禁,你也回不去。”

    许临洲淡定地给沈知意分析着,沈知意看着就来气,却不能说什么,对方说得都是实话,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正常。

    “那我难不成一直在祠堂里待到早上?”沈知意都不敢想明天要是有人来,看到她出现在许家祠堂的场面。

    眼看着沈知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许临洲才悠悠补充道:“你可以先去我院子里待着,明天早上我让人把你送出许家。”

    “你说话算话?”沈知意当即扑到许临洲面前,追问道。

    “自然。”

    “行,我同意了,走吧。”

    许临洲无奈摇头,只得带着沈知意走向婢女进出的那扇小门。

    “你骗我的吧,这门已经锁了。”

    “不想被人发现你就闭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知意跟在许临洲身后,不着边际地想着,许临洲要是敢骗她,她明天非得拉着许临洲一起同归于尽。

    许临洲突然回身看了看沈知意,抬手就抽下了她头上的簪子,对着门外锁链上的锁一阵捣鼓。

    “咔嚓——”

    锁开了,门也开了。

    沈知意狐疑地看着许临洲,“你以前没干过什么坏事吧?”

    “你还走不走了?”

    说起来,这还是许临洲上辈子在京城时学会的,因为抓住一个以此为生的手艺人,一时好奇,跟着学了一下。

    沈知意明白了,这家伙一不想说就转移话题拿捏她,接过自己的发簪,“走走走。”

    许临洲带着沈知意穿行在许府的小路上,将人领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因为许临洲身份尴尬,他的院子并不和主院挨在一起,换句话说,许临洲住的这个地方称得上偏僻,这一大片地方只有许临洲一个人在住。

    “这附近没什么人,只要你不出去瞎逛,不会有人看到你的。”

    许临洲进屋点上灯,将沈知意安置在他不常用的侧厢,侧厢有个小榻,够沈知意用了。

    “明天早上,会有人来叫你,跟着他走就行了。”

    确定沈知意没事了之后,许临洲将灯留下,转身去找了自己身边唯一的小厮——洗墨。

    交代好对方之后,才趁着夜色回到祠堂。

    一夜无眠,洗墨刚敲了敲房门,沈知意就睁开了眼,推开门,两人什么也没说,一前一后,朝许府外走去。

    “白公子,从此处出去左拐,走到头,便是许府大门所在的街道了。”洗墨低眉道。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抬头去看沈知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临洲特意叮嘱过。

    “嗯。”沈知意低声应下,也不多言,快步就朝外走去。

    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知道,昨夜来的白公子,是今晨从许家离开的。

    直到推开房门,沈知意才彻底松了口气,总算赶在母亲发现前回来了。

    “系统,任务奖励呢?”

    系统自是随叫随到,“知意,你就这么肯定你的任务完成了?”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沈知意眉眼弯弯,沐浴在晨光下,一如系统初见时的惊艳。

    沈知意自小长得好看,幼时没什么好说的,从她长开起,这朝辞城对她献殷勤的公子哥不知道有多少。

    这么多年,虽没有心动过,可谈风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