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东风破-10
    《失忆后被疯批蓄意谋娶》全本免费阅读

    希岄摇头说没有,想解释,但此刻的魏砚凊已然听不进去。

    他语气不快地丢下一句:“他说的你便信,我说的你便生疑,既不信,又何必问。”

    难得的,魏砚凊第一次在希岄面前冷了脸、生了气。

    希岄想说点什么挽回,但张口又无言,不可否认,她现在谁都不信,特别是魏砚凊。

    自那日发现他装瘸,她便总觉魏砚凊脸上好似糊了一层温和谦礼的假面,可信但不能全信,包括他方才说他怕打雷,身体接触时那种微妙的感受是骗不了人的。

    冷雨随风至,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魏公子,魏公子你走慢些……”

    希岄喊他几声,爱搭不理的,是真生气了。

    可她也是真疼,身子火辣辣地,后背、前身都像被细针滚了一遭,加上逐渐侵入衣里的雨,她感觉自己快痛晕过去了,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走在前面的魏砚凊一言不发,步子很快,完全忘了希岄还受着伤。

    他很少关心人,毕竟在他的体感里“痛”这个字鲜少出现。

    他甚至越走越快,倒也不全是因为生气,临近城门,他必须得先两步到。

    果不其然,城门守卫已经全换成了他的人。

    “看好了,走在主子后面得那位便是希岄希姑娘。”聂庆在城墙台上叮嘱一众属下。

    说完他赶了趟备好的马车,到城门处候等。

    魏砚凊见他走来,担心他说多了露馅,隔老远就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聂庆躬身垂首,可抬头时看了眼身后的希岄,她情况好像不大好的样子,走路摇摇晃晃的。

    思考一二,他还是张了嘴,“主子,希——”

    魏砚凊立即冷声打断:“闭嘴。”

    聂庆只好闭嘴,再抬头,希岄倒地上了。

    倒地上了,这还了得,他即刻张口禀报,但刚说了个“主”字,就被迎面走来的魏砚凊斜了一眼,那眼神似在说“再说一句你舌头就没了”。

    聂庆舌唇打架,一副欲言又止的憋闷样。

    魏砚凊蹙了下眉,顺着他的视线往回看了一眼。

    哪里还有希岄的身影,人早在晕在了半道。

    “看见了也不说一声,想死吗。”

    “我——”聂庆心中鸟语花香,面上恭恭敬敬认错,“属下知错。”

    ……

    希岄的鞭伤不是很重,就是位置有些尴尬,后背还好说,可正面得把小衣退开才能上药。

    丁仁祀拿着药膏正要上前,还没碰到,魏砚凊突然出声:“我来。”

    丁仁祀看了眼床上虚弱的希岄,又看向两眼漆漆的魏砚凊,“还是我来吧,我一个大夫,见怪不怪,希丫头也不会介意。”

    “可是我介意。”

    魏砚凊冷声走上前,朝丁仁祀手上的药膏盯了一眼。

    丁仁祀手一抖,给出药膏:“记得要少量多次,别一下糊上去,会留疤。”

    “好。”魏砚凊接过药膏,视线不离榻上之人。

    丁仁祀暗自叹了声气,只希望希岄要么现在就醒,要么今晚都别醒。

    “你可以出去了。”魏砚凊幽幽看他一眼。

    门关上,屋内安静下来。

    魏砚凊放下药膏,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希岄。身前的鞭伤从脖颈一路划到腹部,带着鲜红的血从衣里渗出来,又因着雨,打湿一片,勾勒出她此起彼伏的曼妙身姿。

    魏砚凊喉结滚了一下。

    夜风倏然入室,灯火摇曳,把他的黑影扯得老长,从床边伸向希岄的身体,张牙舞爪,似一头猛兽在撕咬猎物。

    “阿岄。”

    半响,他唤了她一声。

    床上之人动了动眉。

    魏砚凊嘴角扬起,拿上药膏走上前:“来,我给你擦药。”

    希岄浑身疼得不行,浑浑噩噩地点了头。

    魏砚凊拿来靠垫,扶她坐起身,“这样可舒服些?”

    希岄点头“嗯”了一声,打量着魏砚凊。

    这会子的他格外温柔,上次他给她受伤的手抹药时也是,动作又轻又缓,生怕弄疼了她,希岄放下心让他抹药。

    魏砚凊走上来,把药膏放到床头矮几,又取来棉棒搅拌。

    希岄疼得是半点不想动,就那么看着他轻缓地一举一动,然后在魏砚凊靠近朝她中衣的纽扣伸出手时,她噌地一下抱紧双臂坐直,两眼警惕:“你要干嘛?”

    魏砚凊莞尔一笑:“我给你上药。”

    希岄立马驳斥:“上药就上药,干嘛解……”她说着才意识到自己的鞭伤前身后背都有。

    “前面的我自己来,后背……丁大夫呢,让他来。”

    “丁大夫夜诊去了,你知道的,现在外面很乱。”魏砚凊温声解释,却意有所指。

    希岄哽了一下,慌声说:“那、那就不能找个女子来吗?”

    要她在男子面前赤裸,而且还是魏砚凊,那万不可能。

    魏砚凊坐下,直勾勾地看她:“你忘了吗,今晚你杀了太守。”

    他语速很慢,声音却近乎冷漠。

    希岄打了个寒噤,莫名有种被恶鬼拉入泥潭的危险感,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太守一事上,“把他丢在那里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他们没去那里交战怎么办。”

    希岄越想越心慌,她甚至还被人看见了脸。

    “不会,”魏砚凊拿来一只小碟,“他们一定会去那里交战。”

    “你怎么这么肯定?”希岄看着他慢悠悠地将药膏一分为二。

    魏砚凊动作微顿,看向她:“你不知道么,今日白天一天他们都在那附近交战。”

    希岄“哦”了一声,但已无闲暇咂摸此事,眼前的魏砚凊正拿着药直直看她。

    希岄立马拉起被褥,魏砚凊清笑了一下,递给她分出来的药膏,“你前面,我后面,把灯熄了,药膏少量多次地抹。”

    他说完,希岄还是捂住身子没动。

    “你不疼吗?”魏砚凊问。

    希岄咬了咬唇,把拔干的嘴唇润得亮晶晶,魏砚凊耳根扯了一下。

    “好、好吧,但是你绝对绝对不准乱看乱动。”

    “嗯,绝对。”魏砚凊走过去灭烛灯。

    光线暗下来,很静。

    静到听见心跳。

    希岄半解衣裳,白皙的颈,细窄的肩,鞭伤处渗出的血珠宛若雪中红梅,既触目又惊心。

    “可以开始了吗?”

    希岄涩涩地点点头,低“嗯”了一声。

    魏砚凊拾起棉棒,蘸上药膏,薄薄地轻轻地往背部最上面的鞭伤抹药,刚触到的一下,希岄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