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城外景-7
    《失忆后被疯批蓄意谋娶》全本免费阅读

    “魏公子是你吗,魏、啊……”希岄被地上的黑衣人拌了一下,再抬头人又不见了。

    难道她又看错了?

    希岄不死心地忍着脚痛,跑到刚才看见魏砚凊的地方找。

    手臂实在太痛了,右手一直紧紧按住,连带着走路也不利索了。

    这是,受伤了?

    魏砚凊半蹲在树上,脸色沉下来。

    黑虎帮,早晚得去会会。

    正想着,底下的希岄朝他这边找来,似是找累了,好巧不巧地就着他这棵树靠下,稍一抬头就会看见他。

    魏砚凊不得不往更茂密些的枝叶里挪,虽轻手轻脚,但秋日的树总经不起折腾,才刚踩上去,便零零散散地往下掉落叶。

    风?

    希岄捡起身旁不怎么黄的树叶看了看。

    慢慢地,她似乎意识了什么。

    魏砚凊浑身紧绷,两只眼鹰一般地紧盯,在希岄抬头的那一刻——

    “喵~”

    一只猫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

    “希望!”

    希岄叫了声,蹬腿就跑,离了这不对劲的树。

    十步开外,她回望那树,若是追杀她的黑衣人应该早提刀出来了,失惊打怪地。

    但是那尚且泛青的树叶……希岄想着又走回去。

    短短几息,魏砚凊来不及离开,只匆匆往密集的最高处藏身。

    希岄一步一步走来,绕着树端量了一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最后一脚踹上那树。

    她已经很控制力道,但整棵树还是承受不住地摇晃起来,魏砚凊黑着脸,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白天是希岄埋人而不是罗小虎了。

    劲这么大,挖坑应该很轻松。

    魏砚凊屏气敛息,死死抱树勉强稳住。

    “哎,”希岄看着落叶飘零的树叹一声。

    可能是刚才靠树靠得太用力了?不过也不至于掉下这么多的树叶啊,有的还绿着呢,上面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希岄在树下烦恼着,猫走到脚边,对着树,乖巧地坐下,像在等什么人,反正不是在等希岄。

    “希望,咱回家。”难得没见她就跑,希岄乐呵呵地凑上前去,刚要碰到,猫就走开了。

    不过,没走远,而是换了个位置继续呆在树下。

    希岄跟着又绕回到那树。

    树上的魏砚凊看见猫,这猫发现他了,似乎是想上来找他。

    魏砚凊想找个合适的角度驱猫,结果树枝扯到了腰间骨坠,直往下掉,魏砚凊立即腾身抓住。

    猫叫了一声,希岄撑着膝盖走到它面前,“你在看什么?”

    在希岄的斜后方,魏砚凊倒挂在树,手里握着骨坠,猫在看他。

    希岄顺着猫的视线就要转过身来,魏砚凊两眼一冷,把猫吓得直接窜进希岄怀里,希岄高兴极了,“你终于肯让我抱了!”说完就一个劲地撸,猫又跑了。

    希岄紧追过去。

    危机总算解除,魏砚凊下了树,看着走远的希岄,不好,她在抄近路。

    希岄到家门口时,感觉自己快死了,一路走得甚是煎熬,受伤的脚都走肿了,但她不得不加快脚步。

    她走的这条路是最近的,如果刚才看见的那人是魏砚凊,就算她方才耽搁了只要一路不停歇,定能比他早一步回去。

    “魏公子,你在吗?”希岄身靠门柱,扣响了门。

    尽管她此时晕晕沉沉,但她十分确定就将将,魏砚凊的门刚关上。

    也就是说,他外出了。

    希岄心跳很快,有种揭露真相的兴奋,但同时又不想被骗,尤其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诚实能让她拥有最基本的安全感。

    屋内的魏砚凊没立即应声,他正撑在墙边收敛着大喘气,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后背也湿透了。

    为了避开希岄,他绕了远路,前脚刚进屋,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希岄就来敲了门。

    “魏公子,你在里面吗?”希岄语气加重,又敲一次。

    眼看对方就要推门进屋,魏砚凊只能出声,“我在,咳咳咳……”

    他答声后便咳起来,这次不是装的,他的喉咙自从数日高烧后就很是敏感,话稍微多说几句都觉刺痒,这会子更是干痒得厉害。

    听他咳得这般难受,希岄稍敛了敛,“你方才做什么去了,我看你门刚关上。”

    魏砚凊打开一道门缝,门后的他手上衣上都沾了血,“我去解手,刚回。”

    希岄淡淡地“哦”了一声,有些不信,她打量眼前人,总觉哪里不对。

    可恶,头好晕,伤口好痛。

    希岄往前走一步:“我受了点伤,药在你屋里。”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进屋。

    但对方没有动。

    空气短暂凝滞,血味在你来我往的呼吸中荡开。

    希岄狐疑起来,“你……”

    “我去给你拿。”魏砚凊说完正要转身,外面的人就晕了过去。

    彼时月隐西山,黎明未到,四周又静又黑。

    魏砚凊走过去蹲下,盯着希岄看了半响,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一对浑黑的眸子毫无杂色,看猎物一般地看着眼前人。

    他把希岄抱进屋,放上床榻时希岄含糊地喊了声疼,身体微微地发颤。

    魏砚凊皱了下眉,他对疼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很多时候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譬如会出汗、会打颤,但并不觉有多痛。

    “很疼吗?”他对着希岄问了一声。

    希岄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她回答。

    魏砚凊的眼珠转起来,他轻轻抚过希岄受伤的手,又看向脚。

    血从衣里渗出来,他伸手触了一下,温热,黏腻,微微一捻便在指尖化开。

    屋内没有点灯,只一道从天边漫射而来的微光,朦朦胧胧地映在魏砚凊此刻的脸上。

    他神情专注,隐隐透着股野兽般的贪婪。

    “疼……”希岄低声呜咽。

    她满头细密的汗,想晕又想睡,但实在太痛了,迷迷糊糊地看着魏砚凊一动不动地站在她旁边。

    魏砚凊坐下来,卷起她的裤腿,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鲜艳流淌的血像一朵妖艳的火,碰一下,就烧的人指尖发烫。

    脚上的伤处理好后,魏砚凊看着希岄红了半边的衣裳,他眼眸深深。

    “你要对我做什么?”

    希岄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衣裳,她挣扎着醒来,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在看清是魏砚凊后,她松了劲,很是认真地问:“你会包扎吗?”

    魏砚凊愣了一下,柔声答:“我会。”

    希岄两只眼疲累地将开将合,把魏砚凊打量了个遍,势必要在彻底昏过去之前确保自己的安全。

    魏砚凊一看她的眼神,便知她在戒备什么,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希姑娘放心,我只是给你包扎而已。”

    希岄看着眼前的魏砚凊,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