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原地戒备！没有我的命令，其他人擅自靠近五米范围内，就地击毙！”
下达了命令，李只因抬起右手前指。
“走吧，几位！”
很随意，很自然，仿佛他才是老大。
身穿军装的人朝主办方几个人点了点头，随后也起身跟了上去。
留下的人想靠近坦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抱歉！还请几位保持安全距离。”
很快，几个军装带着李只因来到展会顶楼的一间小办公室里，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
正位上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的人，看上去五六十岁，只是他的眼睛看上去年纪要更大一些。
肩上的绶带表明他和王震一样是镇军大将军，只不过一个在京师，一个在地方，高低这种事不好分辨。
此刻正在看照片，没说话。
“说说吧！你们胆子够大啊，居然敢把国内的主战坦克拉出来卖？你这是泄密！”
唾沫星子横飞，伴随着那一沓照片砸到桌子上。
李只因伸手摸了摸照片，下午刚拍的照片，还很新鲜。
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接王震！”
“哪个王震？”
“负责给你们协调生产装备那个！除了他还有谁？”
“你觉得他能救你？就你这样的，我现在就可以毙了你！”
“接王震！我最后说一遍！”
发现李只因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这位将军伸手拿过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你等着！”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的人拿起电话就开始哭诉。
“老陈啊！我这里真没有新的东西！就是那些老家伙都是从嘴里抠出来的！别催了！”
“催个屁！我这里抓到一个泄密的间谍，他说是你侄子！”
“侄子！姓陈的我告诉你！你少在那儿放屁！我王家年轻的腿都被我打折了，没有一个在你们大湾！”
“当然不是你王家人，姓李，叫李只因，悄悄拉了一台1700马力的主战坦克在航展上逞能！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反而是最后看到的那一个！”
陈大将军把话筒拿到正前方，吐沫星子乱飞，如果王震在面前，或许会被这吐沫星子淹死。
“电视台放了，外国友人都打电话来咨询，我还问了好几遍！都说没有！好家伙！一个个都是仗着你的关系在敷衍我是吧！”
“你放屁！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兵工业和航空工业那几个集团，md谁有1700匹马力的发动机！大毛子t90放出来的参数也才1200，你是不是做梦没醒！”
电话那头短暂停滞片刻，接着就是一阵疑似悄悄话，但声音很大的回答。
“陈大头，做梦没醒呢，还说我们有1700匹马力的坦克发动机。”
回答完毕，电话那头再次响起了王震的声音。
“没醒就滚回去继续睡！梦里什么都有！还1700马力！要是有1000匹，老子做梦都要笑醒！”
“算了，我让那小子和你说！”
“让他来！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鳖孙敢冒充我侄子！”
电话被递过来，陈大将军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一脸郁闷地站在一边。
“是我！李只因！”
“李只……小李啊，你不在基地，怎么去大湾了？去看航展？长见识了吧，那次王权让我给他弄了个名额，去了之后他跟一个鸡崽儿一样！年轻人不要激动，慢慢来。”
“坦克是我弄的！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笑着做梦了。”
“坦克？”
一声疑惑，随后就是东西掉落，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大喊:“卫章！给老子买票！不！开飞机！最快的速度到大湾！”
接着就是电话被挂断，还没放下，电话再次被拨通。
“等着！你们两个一步也不许离开！最多五个小时我们就到！”
……
午夜时分，万家入睡之际，有些人睡不着。
“这是真的？”
“你没骗我？”
“你真的没有像那些杀千刀的一样，在数据上糊弄我？”
“你说话啊！光点头干什么？”
王震疯狂的摇了摇李只因，大半夜不能睡觉，老头有些暴躁。
看到那些参数，他更暴躁了。
“我们带有炮弹，你可以进行测试！”
“测试好啊！”可是下一秒，王震反应过来，抓住李只因衣领大声呵斥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在这里搞实弹射击？想死？”
“本来我的计划里还有一个炮弹销售，但是现在看来，应该用不上了。”
“这坦克不能卖！技术太朝前！”
“可以，先给五个亿刀乐的经费，我要买点设备。”
“没钱。”
“上次我就说过，如果有经费，那我就稳扎稳打，没经费我只能玩心跳。”
看着面前神情坚毅的年轻人，又想起一号的批示，只好把话锋转移到坦克上面。
“这坦克是以前就有的设计吧。”
“年前从你那里回来开始的设计稿，画图两天，成品用了三个月不到，后面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都在测试！”
“咳咳！”
一直旁听的陈大将军一口烟吸下去，被这话吓得差点没缓过来。
年前？
今天农历五月十九，满打满算不到六个月！
光是画图纸需要的时间都不止六个月吧！
你们是什么神仙！
既然这么厉害，自己想要一个机械化坦克旅，是不是可以满足一下？
刚要问话，王震伸手拦住了他。
“我需要请示上面！等我十分钟！”
朝陈大将军点了点头，王震起身离开了房间，或许三分钟，或许五分钟，这位镇军大将军走了回来。
“一号批示可以售卖，但是不能亏，以后上头也不会再给你经费，但是同样你的技术要共享！”
“到时候给你一份就是，技术共享名单我觉得可以把兵工业和航空工业一起加进去，省得重复建设浪费经费！”
听到这个建议，王震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这是一个好想法！
“好！你先回去吧！”接着王震就朝门外喊了一声。“卫章，送一下李厂长，再安排几个人负责安全！”
旁边抽烟的陈大将军立马跳出来，满脸微笑地说道:“不用！这是在我的地盘，哪能让你来操心呢？我亲自送李工程师！”
下到无人之处，陈大将军鬼鬼祟祟地伸过头来，轻声问道:“李厂长，可以整一个坦克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