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发命中，坦克里的三人组都愣了一下。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坦克，长年累月的练习，他们可以做到这样，但这是一个新坦克！
甚至是一个刚从装配线上下来的新型号！
他们在没有任何调试的前提下一发命中！这里面固然有自己的手艺存在，但更多的或许是这辆坦克的原因。
砰！
砰！
砰！
砰！
四十个靶体，炮长蔡齐只用了四十二发炮弹，其中一发因为司机步鸣的原因打偏，剩下的一发则是靶体全部消灭之后的庆贺。
坦克刚刚停下，李只因就爬出了坦克舱室。
他耳朵要聋了。
场地的尽头，维修组的人已经等候在这里，里面的几人刚一出现，这些壮汉就拎着扳手爬上了坦克。
“李厂长，这是？”
“宁车长，接下来这辆坦克就归你们使用，随便造，但是同样你们也得把驾驶心得写出来，不用给面子，想到什么写什么！”
“真的？”宁飞脸上写满了不信。
他不是第一次被借做测试，那些人可都是把装备当祖宗一样供着，虽然自己也是一样。
“真的！比真金还真！刚才用的是穿甲弹，接下来测试杀伤爆破榴弹，随便糟蹋！”
“坏了可不许赖我啊！”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
劳动节刚过，第二辆试验坦克就造了出来，相比于第一辆，这辆看上去更加美丽。
王权像摸情人一样抚摸着坦克，摸够之后便转过头看着李只因问道:“这辆也要拿来糟蹋？”
李只因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这辆拿来拍戏，但是目标是之前那辆坦克。”
“你想把那台炸了？那可都是钱，修修补补又是一台好坦克！”
王权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把周围的目光也拉了过来。
“但是我们的装甲防御力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所以我们必须用一辆坦克来测试，要不是没钱，我还想再做两台！”
两天过去，第一辆坦克报废，李只因得到了一堆影像母带。
“方岳，会剪片子吗？”
“报告！不会！”被挂了半个早上，方岳学会了说真话。
就差一点，如果那天系统不能正常运行，他和许沙就要一起殉情！
“不会也得会！拿去，把片子剪好，然后和许沙带着你们的电脑，跟我一起去大湾参加航展！”彡彡訁凊
看着扔到手里的母带，方岳欲哭无泪，早知道当初就该给厂长反应要多招点人，这样大家也好一起挂路灯。
会议室里安排好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的工作，李只因宣布散会，唯独留下了王权。
“王叔！南下的火车你调配好没，我们这坦克尺寸大了一点，不提前做好准备，运输有些麻烦啊！”
“没事儿！已经安排好了，三节车厢，一节住人，一节装车，剩下一节带装备，直接到达大湾区的展示现场！”
“那就行，如果车出问题，我把你也吊路灯上去！”
“你放心！”
……
“厂长，这就是大湾航展的现场？我们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
方岳好奇地问出声，看看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皮鞋，西装，高跟鞋，整整齐齐，再看看自己这些人。
不能说是衣衫褴褛，只能说是像个人样，一个个都是以防护为主，甚至胸前还插上了防弹板。
李只因认真思考了这个建议，然后否决了。
“不用，我给你们准备了迷彩服，虽然不太像样，但是能穿，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眼里，穿这东西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绝对不是因为没钱。
宁飞几人爬上坦克，很快就启动了发动机，轰鸣声拉住了一些同行的注意力。
看了一眼这坦克的块头，又看了看参展厂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鸿发机械制造厂？主办方在干什么？连这种厂都放进来，他们是不是以为坦克块头越大越好？这坦克看上去起码有50吨了吧！”
“不止！起码60吨，你看那个履带的痕迹，那履带是专门的沙地履带！可以分散压力！”
“意有所图啊！”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二愣子。”
“还是别了，大后天就开始了，我们还要布置展台呢！”
“走！同去同去！”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来了主办方的对接人员，三个人，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年轻人。
中年人负责谈话，年轻人负责记录。
翻看了一会儿手里的通讯录，中年人在最后找到了李只因他们的单位。
祁连山鸿发机械制造厂。
他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在核对完相应证件之后就把手里的展台号牌和相关证件递给了面前的人。
“因为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再加上你们的展示物品为坦克，所以给你们的展台是室外展台，休息用的集装箱已经调运到位，这是证件，记住，人证合一才能进入休息区。”
“放心吧！”
交接完毕，主办方三人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在一边看着宁飞几人操作。
直到三色彩条布盖上，为首的中年人朝李只因点了点头，随后一脸微笑的离开。
回到办公室，中年人立马拨通了自己领导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有人把三代坦克的真家伙拉出来了！”
很快，领导回复了电话。
“没有的事儿，参展单位就没有坦克制造厂商，就他们那些破坦克，自己用着都嫌弃，还敢拉出来显眼？”
得到这个答复，中年人对这个机械制造厂的来历更添了几分兴趣。
夜晚降临，不远处的海浪哗哗作响，让在大山里呆了大半辈子的几人很是好奇。
可惜那方向漆黑一片，过了一会儿，睡不着的方岳轻声问道:“厂长，那边就是大海吗？”
“是啊，大海！如果不接卫章的赌局，我现在或许就在这附近的一家公司里上班了呢。”
“你不是要下海吗？怎么在公司？”
接话的是保卫科的几个干事，和李只因一起长大，武力值点满然后智力兑换成武力的那种。
“你闭嘴行吗！这几天都打起精神，可不能让人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