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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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母乘鸾架离开,麻姑见她们姊妹有话说,有眼色地告辞。织女接了素节仙君的信儿,与元女等人说一声有约,也走了。

    后殿内只剩下元女、云珠和宝珠三人。元女坐在榻上喝茶,笑眯眯瞅了一眼云珠,似乎等她说话。

    云珠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禁气短,梗着脖子道:“大姐,你看我做什么?母亲说让我跟你学做事办宴会,你办的宴会无聊透顶,歌舞吃饭,年年如此,我想个新法子难道不行?”

    “大家都很喜欢呢。”云珠越说越理直气壮。

    元女放下茶盏,打量了眼云珠:“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些事,还是当母亲不知道?若是玉京天妃出了丑,不独长蘅仙君不悦,连葛巾天妃、孟阳殿下等人都会对你存了芥蒂。”

    云珠听到这里,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语气不忿道:“你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这个公主当得有什么畅快,还不如在凡间呢。

    到了天上,爹不是以前的爹,娘不是以前的娘,我们姊妹说是公主,其实连个实权的仙官都不如,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来天上呢?”

    元女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道:“你这话是真心的?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怎么当这个公主就委屈你了?”

    说罢,元女又叹了一口气:“爹……娘……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这话可不许再在爹娘面前说。”

    天生的神仙和因信仰成神的仙官,哪一个是好惹的?不说其他,就说她那个外甥女,元女现在都看不透了。

    正想着,突然有宫娥进来,小声说了两小儿见母亲的事情。元女听了,眉头微皱,问:“人都走了?”

    “都走了。”宫娥忙道。元女摆手让宫娥下去,云珠听完这事,眉头紧蹙,对元女道:“大姐,你管管织女,免得让人家笑话我们。”

    元女瞥了一眼云珠,扶额摆手道:“你回去吧。算了,织女的事情你别管,啊,有母亲在呢。”

    她起身拍拍云珠的肩膀,叹道:“我希望你长大,又希望你像现在这样。不过,你快要长大啊!”

    云珠拉起宝珠往外走,嘴里说着:“大姐奇怪得很,说些不着头脑的话。”宝珠只笑不语,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白琼以为府君会和长蘅来个刀光剑影的谈话,没想到竟然平平常常说些套话,直到下了车,她还没回过神来。

    一行进了涵虚殿。府君见中天宫殿轩昂秀丽,对长蘅赞道:“非胸中有丘壑者,断造不住这样的宫殿。”

    长蘅客气地谦称:“不敢不敢。”

    众人坐定,傀儡送上香茗。府君道:“仙君高居九重天,永享清平,非我等能及,着实令人羡慕。”

    长蘅摇头道:“若非凡间有府君筹谋,只怕俗世早已妖魔横行。”

    府君叹了一声:“本府力小人微,不敢当仙君如此称赞。凡间何时是太平?

    说起来惭愧,西方和北方最近似乎都出了了不得的邪魔,不知什么底细。”

    长蘅道:“天帝自有决策,而且西方素节仙君和北方的玄英仙君都修为高深,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再不济还有十万天兵天将。”

    府君勉强笑道:“是我多虑了。”

    齐雪阳笑道:“府君慈悲是天下人之福。”

    白琼见三人言辞融洽,便悄悄出来,瑞圣也跟来。她如释重负对白琼道:“我还以为府君会和他们打起来了呢。”

    白琼笑道:“府君怎么会这般鲁莽?”白琼说罢,召来傀儡,定了酒馔。

    众人用罢饭,府君告辞,临行之前,叫来白琼说了几句叮嘱关心的话。

    白琼心虚,惴惴不安问:“府君,你会怪我私定终身吗?”

    府君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笑完说:“你是妖神,脑子怎么像凡尘的闺阁小姐一样被困住了?”

    白琼听了一愣,府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当过人,做过神,有许多奉为圭臬的东西,后来发现一文不名。

    做人做神都一样,不为外物所困,谨守本心,顺着本心,哪怕一时走岔了路,但总能收之桑榆。”府君的教诲,她谨记在心。

    “你喜欢长蘅仙君吗?”府君又笑问。

    白琼扭扭捏捏羞红了脸,低声道:“他很好。”

    府君点头,满意道:“大地生灵千千万万,能在其中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上天眷顾,不要辜负了这份厚爱。”

    白琼重重地点头,府君笑道:“去吧,若受什么委屈,回泰山就是。”白琼心中感动,嘴上道:“府君这话我可当真了。”

    府君笑起来,与白琼告辞离去。白琼怅然所失地望着府君车架远去,不知何时,长蘅走过来安慰。

    白琼把头一扭,伸手锤了下长蘅,道:“都怪你,我又何时说过要当你的天妃,这下全天下都知道了。”

    长蘅握住她的手,牵着往回走,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莫要生气。”

    两人回来,齐雪阳和瑞圣已经离去,几案上的残茶早已换新。长蘅去执事厅与属吏们吩咐事情去了。

    殿内外静悄悄的,白琼前所未有地感到中天的安静,不禁出了神。

    直到月落,长蘅方回来,看见白琼坐在窗前盯着竹林发呆,便问:“你怎么不睡觉?”

    白琼扭头看他,展颜一笑,将手中的残花放下,说:“这些日子习惯了两人,一个人猛然不习惯。”

    长蘅挨着白琼坐下,双手揽着她,笑道:“我也是。你在这里,这冷清的宫殿就多了许多生气。”

    白琼笑起来,嗔道:“你尽说些哄我开心的话,之前没我,你难道就是白活的?”两人说笑着玩闹起来,不留神就到了床上,鸾颈相交,被翻红浪。

    白琼和长蘅如胶似漆,整日里或弹琴舞剑,或吹笛吟唱,或对弈品茗,或耳鬓厮磨,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不觉时光流逝。

    这日,葛巾天妃派人送上帖子,邀请白琼二人参加赏花宴。

    白琼醒来,见比预定时间晚了一刻钟,忍不住埋怨长蘅道:“你明知今日要赴宴,昨晚还发疯,以后再不能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