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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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谨推门而入,徐行比划的双手还未来得及放下,二人僵直在原地,有种干坏事被抓包之感。

    “徐行,话太多了。”谢谨冷脸依旧唬人,但耳朵却悄悄染上红晕。

    徐行挠头嘿嘿一笑,赶紧转移话题:“阿郎勘察的如何,那飞头獠子可有不寻常之处?”

    只见他走近几步,张开右手,淡粉小花在手心微微绽放,一缕妖气从花心窜出。

    傅天慈眉头微蹙,“这花苞内竟布满妖气?”

    谢谨手掌一震,妖气瞬间消散,只留一朵孤零零的小花,将徐行吓得一颤。

    “阿郎这海棠花从何而来?”

    “从那飞头獠口中取出的。”他将海棠丢在桌上,抽出锦帕细细擦着手。

    傅天慈起身走到桌前捻起那朵海棠,这花呈重瓣粉红色,花梗紫红,与印象中的海棠颇有出入,她边思索见过的海棠树边将小花递给徐行。

    “没想到这小小平康县竟也有垂丝海棠。”徐行将花梗捏起,放在眼前晃了晃,见傅天慈看过来便细心解释。

    “垂丝海棠十分名贵,且只有高门贵族才可种植,可据我所知,这平康县并无贵族,连富商也只有隋家与李家。”

    听他提到隋家,傅天突然想起隋府今日的种种诡异与后院种着那棵老树。

    “隋家的确有棵老树,花型也与这朵一致。”

    谢谨正擦拭着弓身,抬眼望向她,闻言道:“傅娘子怎会知道隋家的事。”

    傅天慈一愣,随即将白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那人从海棠树下不知挖出了何物,隐约可见是个装着符纸的盒子,随后她便进了隋府后巷的门,之后的事就你们也知道了。”傅天慈回忆道。

    谢谨闻言,目光更加凝重,“看来这隋府果然有问题,一般人家镇宅只用桃木剑即可,隋府却用上了巨石与铜钱,之前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请人用这种方法镇恶灵。”

    “那我们即刻出发,看看隋府到底在隐瞒什么。”徐行随即拿起佩剑便要出门。

    “不急。”谢谨起身将弓拦在他面前,“没听她说隋府的妖可隐藏妖气吗,若我们贸然过去怕是会打草惊蛇,此事应从长计议。”

    傅天慈也点头认同:“此事不容小觑,我觉得远不止飞头獠这么简单。”

    谢谨低头从玉带上解下金缕鞶囊,从中掏出两枚小玉佩,将一枚放在她手心。

    玉佩呈半环形,与谢谨手中的另一半大小相同,拼在一起便是一整个圆环。

    通体纯白,色泽油润,穿孔处有莲花形鎏金铜卡扣,由水晶圆珠搭配而成,握在手心只觉有源源不断的灵力。

    傅天慈惊讶地望着谢谨,刚想问他这玉佩有何用途,只见他面色如常,掏出匕首将掌心划破,握紧拳头让血滴在她手心的玉佩上,瞬间融为一体。

    见她愣住,谢谨摆头低声道:“照做。”

    她接过匕首,也将掌心划破滴在另一块玉佩上,见二人如此割手,徐行龇牙咧嘴地抽气。

    两只玉佩顿时泛出青色光芒,飞到半空中,慢慢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环。

    光芒渐退,玉佩再次分开,缓缓落回二人手心。

    “这是何物?”她忍不住问道。

    “这是护心玉。”谢谨解释道,“传讯用的。”

    她握着玉佩,感受着其中的灵力传递,脸上漾起笑意:“真是神奇,多谢郡王。”

    谢谨神色认真,点头道:“在隋府内观察尽量不要惊动他们。若有异常,立即用护心玉通知我。”

    见外面天色渐明,傅天慈心感不妙,自己出来的时间太久,再迟些怕是要被隋府发现。

    “郡王,徐郎君,那我便先走了”

    说罢转身一跃踩在窗棱上飞了出去,不见了人影。

    屋中留下面色如常的谢谨与目瞪口呆的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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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隋府时,仆人们已经开始忙碌。傅天慈在房檐上放慢脚步,绕到廊房后见四下无人便一跃而下。

    刚巧管家娘子带着小侍女从前院捧着大小交叠的匣子走来,她挥了两下手臂装作晨起散步。

    见她已经起来,管家娘子笑着请安:“傅娘子不愧是习武之人,起的甚早。这是我家夫人给傅娘子定做的衣袍与首饰……”

    还没说完她就被傅天慈左臂的大片血迹吸引了目光,急忙上前询问。

    “傅娘子这伤了吗?!”

    她赶紧摆摆手“这是之前捉妖受的伤,昨晚睡前不当心把伤口又撕开了,现在已经包扎好了。”

    管家娘子显然不放心,连忙吩咐小侍女去请府医过来查看。傅天慈见状赶紧挡在小侍女身前。

    “不碍事的,管家娘子有所不知,伤我的妖爪上有剧毒,平常人碰了便会中毒,五脏六腑慢慢溃烂而亡。”

    她一本正经地胡诌,神色镇定。

    管家娘子听后连忙放下傅天慈的手臂,双手在身侧反复搓磨,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那…我便走了,傅娘子安心养伤罢。”只见她像是噎了苍蝇般面色铁青,吩咐小侍女将衣饰放进屋中便落荒而逃。

    傅天慈笑眯眯地摆手,怕是二人赶紧去洗手了,她并非有意吓她们,只是那飞天獠口中有三层獠牙,若是被府医瞧见伤口难免打草惊蛇,且徐郎君医术了得,也不必再让外人瞧了。

    回房后见赤乌与十二还在安睡,她将匣子打开见里面是几套精美襦裙。做工精细,款式与逛市集的小娘子们穿的一样。

    摸着最上面的折枝花纹红裙,她低头看自己的浅云色缺胯袍遍布血迹,袍边也成了碎布。

    她无奈笑笑,怪不得隋夫人要给她送衣服,可惜这件缺胯袍可是阿娘为她做的新衣,在山上一直舍不得穿的,在小柳村摸爬滚打几天竟成了这样。

    她将襦裙换上后走到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她正打量着,房间门轻轻被叩了几声。

    应允后,余三娘推门轻轻走了进来。看到傅天慈的新装扮便笑着拥了上来。

    “傅娘子,你好漂亮!”

    傅天慈笑着回抱她,这段时间她已经逐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