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谁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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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回到武汉以后,荇野一直躲着欧阳,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坚决不和他单独相处。

    好在万事有伍哥帮她顶着,工作还是能顺利开展。

    ——

    那时候,他们仨是坐同一趟班机飞回武汉,荇野的机票是早就买好了,但扛不住欧阳帮她升级到商务舱。

    还美其名曰方妈妈出院他帮了忙,现在他没带助理坐飞机,很是不便,该轮到方荇野投桃报李。

    荇野看着站在身旁跟在念台词一样的欧阳,满脸无语:“你不是有你弟吗?”

    欧阳面不改色地说道:“他还是学生,没有收入,能给他买经济舱已经不错了,不能助长他奢靡的风气。”

    荇野“噗”地一声,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出来:我就能奢靡?大哥,我也是无产阶级啊!由奢入俭难,我回武汉以后也会不习惯的。

    荇野满脸疑惑地盯着欧阳看了半天,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绯红色漫上欧阳的双颊,她才悠悠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唉,是你没错,我刚还以为你在武汉被人夺了舍。”

    飞机上,欧陇路过商务舱,还冲着荇野招了招手,比着口型小声说道:“姐,那我哥就拜托给你了。”

    荇野目送着欧陇一路远去,又看着身旁已经落座的欧阳,她蹙着个眉头唉声叹气,最后还是万般无奈地坐了下来。

    她在心里仰天长啸:老天爷啊,我究竟要念几遍清心咒,才能硬扛过这两个小时啊。欧陇,你知不知道啊,我才是你哥最大的安全隐患啊,我要是一个控制不住咬上去,咱们这趟飞机就不用飞了,全要打道回府。

    好在上飞机后不久,欧阳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靠着窗户坐,遮阳板没关,阳光穿过云层如流光瀑布一般,洒在他的脸上。

    荇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上一次在电影院,光线很暗。

    而这一次,荇野几乎连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额发微乱,荇野禁不住想伸出手去给他理一理。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鼻梁高挺,嘴唇就像花瓣一样饱满,唇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

    他脸上的每一个弧度,都十分完美,整张脸说不出的好看。

    荇野久久地凝视着,她的心不可控制地越跳越快,前后左右毫无规则地四处乱撞着,撞得她整个心窝都又酸又胀,可她舍不得撇开头,也舍不得挪开眼。

    她捂住胸口,心里默默祈祷着,要不就像现在这样吧,能多一秒便多一秒,一直等到下飞机,那该多好。

    可是欧阳的睫毛抖动着,拨开了阳光,

    他睁开的双眼,比太阳还要炙热。

    只一眼,荇野就转过了头。

    她被那道光刺得眼睛发胀:欧阳,你知道吗?但凡你眼神收敛一点,我都不可能会有错觉。

    她很想一把手刀就架在欧阳的脖颈处,就贴着他脖子旁那根惹事的青筋:“你个瓜娃子不知道用这种眼神看人是要负责的吗?快点吻我,否则我手起刀落,一掌劈下去,真把你当大冬瓜给切了!”

    可是十二岁的方荇野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她,只是侧过整个身子,背对着欧阳,把眼罩戴上,装作在睡觉。

    她眼角一酸。

    心里很委屈。

    我现在一点也不快活。

    ——

    这段时间欧阳应该都很闲,公司没有通告,荇野几乎每天都能在练舞室见到他。

    荇野刻意回避了两天之后,欧阳也不再上前找她,一到休息时间,两个人就遥遥地坐在房间的两个角落。

    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排舞的那几天。

    可就是离得这么远,荇野看着默不作声坐在对角线另一端的欧阳,还是会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有的人存在感实在太强,方圆百里的空气似乎都夹杂着他的荷尔蒙。

    真是同处一室,都是煎熬。

    这一天,练舞休息间隙,荇野照常往外跑,刚出门,就被路过的卓卓一把捞住,推着她就往对面的办公室走。

    荇野莫名其妙:“干嘛,皮痒了找抽?”

    卓卓推着她进了房间,又回过头朝走廊左右看了看,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听说欧阳在追你!”

    荇野“噗”地一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你听谁说的?造谣要负法律责任,尤其是你还敢造明星的谣,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卓卓满脸无辜:“我听伍哥说的啊。”

    荇野摆摆手,就要出门:“嗐,就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伍哥,他现在就跟我爸似的,觉得满世界的男人都对她女儿图谋不轨。”

    卓卓一把拉住她:“你着急走什么,问题是这段时间我观察了一下,我也这么觉得。”

    荇野被他拉得一个晃悠:“哈?”

    卓卓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

    “你是不知道啊,你回重庆的那段时间,欧家那个小朋友,欧陇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个劲地追问我你去哪了。我那嘴巴多严啊,他这么稀奇古怪的,我哪能告诉他。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一伙人去了上海!怕我们半路把他给甩了,他直接上手就把阿柔的行李箱给抢了。”

    荇野听到这里拍案而起,就要冲出门:“臭小子胆大包了天了!敢抢阿柔的东西,看我不一掌拍死他!”

    卓卓一把捞回她:“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人家有名头的,美其名曰绅士风度照顾女生帮拿行李。等我们到了上海,他缠着我住一间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还把阿柔的行李箱也给运到了房间,藏在柜子里,威逼利诱阿柔帮他把比赛场所的通行证给办下来,气得阿柔追在他身后,直接朝他屁股上踹了好几脚,阿柔那个佛山无影脚啊,啧啧,说远了说远了。”

    卓卓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在上海,他就一直死乞白赖地缠着我,后来伍哥过来跟我们汇合,他就一直缠着伍哥问你去哪了。一直等到我们比赛开始,他一看还是没你的消息,就消失了。”

    荇野越听越奇怪:“欧陇打听我的去向做什么?他又不要开演唱会,又不要我编舞。”

    想了想,又疑惑道:“那臭小子打听我,那你也该觉得是欧陇对我有意思,跟他哥又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