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狐狸精
    《穿进花式修罗场,但男配》全本免费阅读

    沈乐缘再次见识了蔺耀的厚脸皮。

    年轻人否认得理直气壮:“我说的是,我想要你教。”

    行吧,沈乐缘笑着摇摇头,冲两人摆摆手让他们去玩,自己先休息。

    现在教不了,说几句话他都虚。

    小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越发担心,怎么都不肯走。

    蔺耀哄了几句没哄动,索性把人往外拽:“你在这儿也不能替他生病啊,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小鹿没再挣扎,委委屈屈地跟在哥哥身后碎碎念。

    “老师身体好差劲,轻轻咬一口就头晕。”

    “小鹿的嘴巴那么小,狗狗的嘴巴那么大,一定很疼。”

    “老师流了好多好多血……”

    他都没舍得咬,那条臭狗凭什么下嘴?

    蔺耀倒是心情很好,神神秘秘地掏手机:“哥哥屯了好多小簧片,老头还没来得及没收,咱们一起看好不好?”

    小鹿提起几分精神,蔫了吧唧地抬手去接。

    但手伸到一半,他又犹犹豫豫地收了回去:“老师说,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看……”

    还说给小鹿看这类东西的都是坏人。

    蔺耀撇撇嘴:“他怎么跟老头一样多管闲事?你现在十八岁,可以看了,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听谁的?小鹿想不出答案。

    他的视线落在手机上,又逐渐移向哥哥的手臂、胸膛,喉结微妙地动了动。

    十九岁,介于青年于少年之间,感情和身体都炽热。

    蔺耀遗传了父亲的好基因,比小鹿高一头还要多,又因为知道小鹿喜欢鲜嫩的肉//体,特意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坚实的臂膀和T恤衫下微微隆起的胸膛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只要小鹿愿意,就能享受梦寐以求的亲亲抱抱,甚至可以品尝到更多。

    林时鹿脑子里是老师的教诲,可哥哥看起来好香。

    “我……”他迟疑开口。

    “那傻逼家教的话你可不能信。”见他动摇,蔺耀嗤笑道:“他不图我的钱,也不图你的色,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图财不图色的最可怕,他们图命。

    小鹿瞪大眼睛,从鲜嫩//□□的诱惑里陡然回神:“不许你这么说老师!!!”

    蔺耀皱眉:“我说他怎么了,不就一破家教,你以前从来不这么跟哥哥说话,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小鹿:“老师教小鹿,老师好,你给小鹿看簧片,你坏!”

    蔺耀被气笑了:“以前是谁对这玩意儿念念不忘,求着我偷渡给他的?老子为这种东西丢了多少脸挨了多少打你不知道?现在说我坏,你他妈把老子当猴耍?”

    小鹿被他说的垂下头,泪汪汪地小声嘟囔:“你就是坏……”

    弟弟一哭,蔺耀的心都要碎了。

    恶狠狠地瞪了小鹿一会儿,他到底不忍心看弟弟哭,放下身段哄弟弟:“行了行了,我他妈又没怪你,你还看不看了?”

    小鹿哭唧唧:“老师说,三句话不离脏的人很差劲,哥哥你没礼貌!”

    蔺耀刚降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他妈——”

    小鹿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跟很差劲的人一起上课,老师说近朱者赤,近你我会变坏的!”

    “老师老师老师,三句话离不了老师!”蔺耀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都快把你的魂儿勾走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单身主义者!”

    小鹿支起耳朵听到这句,大哭的声音忽然一停,抽抽噎噎地问:“单身主义者是什么?”

    蔺耀冷笑:“就是他不娶老婆、不谈恋爱。”

    呵呵,骗鬼呢?

    小鹿皱着脸想了一会儿,眉眼舒展开来,破涕为笑:“那我娶他!”

    蔺耀:???

    “你还真敢想!”他气急败坏地地骂道:“那狗比到底怎么勾引你的,老头也不管管?”

    小鹿脸颊鼓起来,气呼呼地反驳:“老师没有勾引我!”

    又气馁道:“但他勾引爸爸……”

    蔺耀本来气到恨不得跟傻逼家教当面对峙,突然听到这么句,整个人被震得魂飞天外:“他?勾引老……勾引咱爸?”

    太岁头上动土啊这是。

    小鹿又想哭了:“嗯,他现在只听爸爸的。”

    以前老师只在意小鹿,眼睛只看着小鹿,偶尔看向爸爸也是因为担心小鹿,现在就不一样了,天天跟小鹿说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比以前的爸爸还严厉。

    而且、而且……

    小鹿超委屈地说:“而且他把小鹿的小蛋糕分给爸爸!那是小鹿的,凭什么分一半给爸爸?”

    就这?完全是小鹿瞎猜嘛。

    蔺耀混不在意地说:“给就给了呗,哥哥补个大的给你,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那不一样!”小鹿更气了:“小鹿想念做蛋糕的大哥哥,老师为了哄小鹿才下厨,所以小蛋糕应该完完全全属于小鹿!”

    老师好过分,把哄小鹿的东西拿去哄爸爸QAQ

    蔺耀压根没听,把调到外卖界面的手机递给小鹿:“喏,随便挑。”

    小鹿微怔,不知怎么,内心的委屈突然成倍增长,带着哭腔用力把手机拍开:“都说了不一样!”

    脆响声像是打在蔺耀心上,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换别人早就提拳干上去了,可谁叫动手的是他家亲亲宝贝儿?

    都是狐狸精的错!

    蔺大少爷起了坏心,想会一会狐狸精。

    几天后,趁父亲出门,他溜进病房,捏住狐狸精的下巴仔细观察。

    也算不上国色天香啊,顶多眼睛漂亮而已。

    “等……”沈乐缘懵逼抬手。

    蔺耀用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故意嘲讽:“真丑。”

    沈乐缘脸色古怪:“我现在不太方便,咱们下次再聊好吗?”

    “衣食住行蔺家全包,你最近用不用上课,能忙什么?”蔺耀越看他就越烦,直接切入正题:“说吧,你到底怎么哄我老婆的,他居然说我哪儿都比不上你!”

    他哪里比不上这傻逼家教?

    小鹿摔手机他都没生气,还耐着性子让小鹿再摔几次呢!

    沈乐缘叹气:“我,现、在,不太方便。”

    “现在”俩字加了重音。

    被子上放着纸笔,像是刚刚在写东西,蔺耀拾起来看,是下周课程的教案,似乎是要教小鹿与人相处的常识,其中情景演练的部分会让蔺耀也参与进去。

    “差不多得了。”蔺耀嫌弃地啧了一声:“教这个还不如教他别太花心,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会教的。”沈乐缘把纸张抢回来,一边快速写什么,一边试图送客:“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请你出去好吗?”

    蔺耀把笔抢走,阴阳怪气:“怎么没有,这不是找您请教勾引人的手段来了嘛,我寻思你是冲着小的,原来老的也没放过,我那个面瘫的爹可只对你笑过。”

    怪不得老头放松了对小鹿的管制,原来是心里多了个人。

    沈乐缘被说懵了。

    什么鬼,好像跟我和大佬有多暧昧一样。

    这个话题太危险,他咽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解释,努力转移话题:“同学你真幽默,要不咱们还是聊学习吧,我有点好奇你国外的生活,想根据这些调节接下来的课程。”

    说着,他对蔺耀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蔺耀愣了下,回神之后脸色更臭,语气里多了几分气急败坏:“不是吧老师,你连我都要勾引?”

    沈乐缘:???

    我疯了才会勾引你个铁憨憨!

    深呼吸一口气,沈乐缘忍无可忍地把笔抢回来,奋笔疾书。

    与此同时,他严肃而愤怒地厉声道:“再说一遍,我是单身主义者,没有任何谈恋爱的打算,请不要总是恶意揣摩我,你知道自己现在像只求偶期的野猪吗?”

    蔺耀怒发冲冠:“你他妈——”

    话没说完,被怼脸一张纸,上书:你爸在听。

    见某个横冲直撞的小年轻僵住,沈乐缘深深叹口气,重新写下几个字:你可以假装被我气得摔门离开。

    唉,这孩子真是傻不愣登没一点眼力劲儿。

    蔺耀浑身冰冷。

    嘴上再不屑一顾,父辈的阴影也笼罩在他的心头。

    可此时,最令他难以接受的竟是——

    傻孩子怎么不动啊?

    沈乐缘推了推他,故意高声叫嚷:“一点脑子不带地横冲直撞,说你是求偶期的野猪有错吗?嗯?”

    青年嘴上怒骂,却面露同情,像是在看闯祸了的不懂事小孩。

    羞耻感涌上心头,蔺耀明知道自己该老老实实出去,但腿就是挪不动,嘴巴也不受自己控制:“用不着你假好心,老东西听着怎么了,我怕他?”

    做足了不屑一顾的样子,手却微微发抖。

    沈乐缘皱眉,侧身半捂住耳机哄大的:“您听错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不不不我没有发昏……”

    会议室。

    董事长心情不太妙,所有人都埋头给自己找事做,没敢抬头看那张愠怒的俊脸,心里五花八门地胡思乱想,总结起来全是好奇。

    谁这么大脸,让董事长开会途中还接对方的电话,甚至声音舒缓语调温和,眼里都带着几分笑。

    又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忤逆这位?

    蔺渊被拒绝好几回,声音越来越冷:“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耳机给他。”

    得,大的小的全是犟种。

    沈乐缘把耳机递过去,手伸到一半感觉不行,这样他们吵起来自己都没法儿劝,索性打开外放。

    “蔺耀,”大佬的声音还算平静:“我说过,你对小鹿的感情不正常。”

    大佬果然是为蔺耀好,才把这孩子送去国外。

    但这样跟青春期的孩子交流不行啊。

    果然,才这样想,沈乐缘就听到蔺耀一声嗤笑:“得了吧,说的跟你对我、对小鹿的感情正常一样!”

    沈乐缘刷刷写字:冷静,我跟他聊好吗?

    蔺耀:“滚蛋,才来半个多月就老的小的全勾搭上了,你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沈乐缘无力地躺回去,把被子盖过头顶。

    感觉像是回到了刚工作那会儿,家长会上体育队的学生和他五大三粗老爸打起来,桌椅倒了一地,而他哭着拽完左边拽右边,哪个都拦不住。

    好在数十年的磨砺之后他已经是成熟的班主任了,没什么能动摇他平静的情绪。

    他就当自己是具尸体,爱咋咋地。

    下一刻,蔺耀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