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女伴男装的佞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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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毫上沾了饱满的墨汁,划过季见微脸颊时,凉意沁入他心底。

    沈时浅虽病弱,但实力深不可测。他回头时,正对上沈时浅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激起了他的战意。季见微不管脸上的浓墨,又奋起直追,可似乎总差一点,有时摸到了沈时浅的袍角,却总被他闪身而去。

    期间,沈时浅又在他脖颈、手腕、胸口、背部等多处画了数笔,沈时浅的衣袍却不然纤尘。

    两人缠斗至塌上,时浅渐渐觉得体力不支,欲速战速决,狼毫在手中转了数圈。她用力扯下围帐,兜头兜脸罩住季见微,又用力将其按在塌上,捉住季见微一只手腕用锁链锁在床角。

    没错,这锁链是时浅早就备好的,专门用来羞辱季见微。

    “不打了。”季见微犹自挣扎间,时浅拉开围帐,让他的脸露出来,一只手钳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蔑地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目相对时,季见微被她眼中的笑意晃了晃,又羞又愤地转过头,小麦色的肌肤上浮现出淡粉色。

    两人相距极近,他能听到沈时浅有些凌乱的喘..息。

    时浅的手指按在他手腕处的伤口上,旋即注意到他锁链下的伤口被磨得更红,之前敷的药前功尽弃。

    也罢,还是让女主为他送药疗伤吧。

    “怎么回事?”屋中叮叮咣咣之声连续不断,玉瑶带着两个侍女猛地推门进殿,眼中所见尽是一片狼藉:桌案翻倒、书籍散落、床帐掉落,两人皆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时浅骑在季见微的身上,季见微脸上颈上满是墨汁,他的一只手被锁在床榻间……

    “你们……”玉瑶的神色从担忧转为震惊,愣怔在当场。

    季见微羞愤欲死,时浅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你服侍得很好。”她的气息拂过季见微耳侧,他有种战栗之感。

    “进来收拾吧。”时浅毫不在意地抽身,侍女低头屏息。

    季见微继续挣扎,可手腕被锁着,终究是徒劳。他本想扯下身上的床帐,可又想到他衣衫凌乱的模样,又默默裹紧自己。

    刚刚一番打斗,他出了些汗,服药后的热意慢慢褪去,他竟觉得神清气爽,体力也正在恢复。

    回想起沈时浅的一招一式,他默默在心中推演消化,他本以为沈时浅不过是花拳绣腿,如今回想他的每一招都既优美又灵动。

    他分析半晌,自认为有些心得,竟有些期待再次与沈时浅过招。

    沈时浅看他的眼神既无垂涎,也无淫..邪,有的只有轻蔑与拿他取乐的快感。沈时浅此人甚是割裂,总是羞辱他,又时而温柔小意。

    虚伪。

    这想法让他惊诧。血海深仇的记忆再次袭来,他胸中猛然一痛。

    他定让沈时浅臣服于他的剑下。

    *

    月凉如水,夜风拂面。

    苏北辰不疾不徐地夜游花园,向殿中折返时,耳边似有喧闹之声。

    “什么声音?”苏北辰心情不错,只随口一问。

    “回陛下,是太极宫一只玉碗失窃,女官正在审问那日侍奉的宫女。惊扰圣驾,奴婢罪该万死。”李全忙不迭答道。

    虽说总有胆大包天的宫人暗中将宫中物品偷出宫换银子,可许多物件本为宫中独有,偷出去也卖不成,更何况太极宫乃天子眼皮子底下,谁会胆大包天至此?李全也觉奇怪。

    可那玉碗就这样消失了。

    苏北辰有一瞬地愣怔,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玉碗失窃不是小事,见苏北辰并未发怒,李全松了口气。他给身边的徒弟示意,小黄门即刻赶往出声的地方,那里跪了一排宫女,其中一个正是昨夜为沈时浅奉上汤药的宫女。

    很快苏北辰耳边重归寂静,小宫女压抑的低泣被卷入风中。

    此时无数宫灯已被点亮,映得廊柱金碧辉煌。苏北辰步入殿内,打开奏梳,却有些心不在焉。

    一暗卫悄然而至,苏北辰头也未抬,只道:“说。”

    “陛下,沈相今日将季见微绑至屋内,起初还好,后来屋内……动静很大,一个多时辰后,沈相身边的玉瑶才携侍女进去,侍女将里面的被褥等物悉数换了……”

    暗卫只听得耳边呼吸声沉沉,他大着胆子微微抬头,却被吓得浑身发凉。

    苏北辰脸上殊无笑意。一声脆响传来,一支狼毫在他手中生生折断。

    “继续说。”

    暗卫欲哭无泪,他只想着要如实禀报,却不想承受陛下的森森怒火。

    “里面发生什么微臣不得而知,季见微再也未从里面出来……”说完这句话,暗卫噤若寒蝉。

    是啊,里面发生了什么?沈时浅又对季见微做了什么?

    烛火幽暗,将苏北辰的影子拉的极长。奏疏上已被墨汁浸染。

    暗卫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太极宫。

    “李全。”苏北辰话音并无波澜,接下来的话却让李全心凉了半截。

    “作案之人找到了吗?”

    “回陛下,还在审问。”李全琢磨了一下,才知他问的是玉碗失窃之事。

    “不用找了,即刻杖毙。”

    “是。”李全冷汗涔涔,躬身退下。

    烛光下,玉碗光泽典雅。苏北辰用手指轻轻摩挲玉碗边缘,他记得沈时浅的唇就印在这个位置。

    他忽然病态地笑出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那位置,玉碗上残留着苦涩的药味。

    很苦。

    马上就是他的生辰。

    自沈时浅入宫成了苏北辰的伴读后,每年生辰他最期盼的就是沈时浅的贺礼。

    沈时浅说他会献上一份大礼。

    他脸色阴沉,眸光沉得如化不开的夜色。

    “由之,你可千万要让我满意才好……”

    *

    自那天之后,沈相常召季见微过夜,房中也总是传来不小的动静。

    这样的“房中情趣”还是传了不少流言出去。

    屋内,季见微正与一蒙面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二人难分胜负。

    时浅则坐在旁边,好整以暇地拈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

    “啪嚓——”

    风绪掌风挥向季见微,季见微堪堪躲过,屋中书案被劈为两半。

    这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