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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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侃归调侃,真正细想,还是难免让人警惕。

    因此,当第二天去上课前,看到阮知遇从衣柜拿出一件半裙,孟新雨几乎条件反射从凳子跳起来,“你要穿这件?”

    尹珂闻声放下眼影盘,也凑过来,“要不,你换一件?”

    “为什么?”阮知遇动作顿住,回头看他俩。

    只听孟新雨严肃地说:“你要知道,以视频的拍摄角度,要不是你裙子长你就走光了。”

    尹珂也连连点头,附和:“对啊。”

    阮知遇反问:“那难道我以后就不穿裙子了?”

    孟新雨皱眉,“那倒也不用因为别人而约束自己。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吧,也许只是胆子小不敢光明正大地拍。何况,被拍也不是你的错。”

    尹珂思索良久:“我们以后注意些就好了。”

    阮知遇耸耸肩,“对啊。”

    -

    因为阮知遇膝盖有伤,孟新雨决定骑车载她去上课。

    早听孟新雨吹嘘自己淘来的二手自行车有多让人放心,这样的自行车停外面直接不需要上锁,又丑又破,小偷没个技术都骑不走。

    阮知遇原本不信,等坐上车后座,车晃来晃去颤巍巍几次要倒,已经追悔莫及。

    别说小偷骑不走了,就连孟新雨十几年的自行车经验都挽救不了。

    等赶到阶梯教室时,已经只剩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

    这个位置是跑神的绝佳地点。

    阮知遇想不明白,“怎么只过了一个寒假,大家都这么爱学习了?”

    “只是刚开学的假象。放心,等再过段时间看看。”孟新雨捧着撒得不到一半的豆浆,惋惜,“我一口还没喝呢。”

    “我也是。”阮知遇的吐司面包也被挤得不成性。

    路上她害怕摔倒紧紧抱住孟新雨的腰,压根没顾得上保护自己的早餐。

    孟新雨默默把她的吐司推回手提袋里,小声:“别吃了,上完课带你去吃火锅。”

    浪费是不可能浪费的,阮知遇用扎丝拧紧面包,抽出课本,借着孟新雨书上的笔记自学昨天的知识。

    坐在孟新雨前面的季延扭头看课桌的书,再看看自己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十分友好地问:“阮知遇,要不要用我的书?”

    不愧是学委。阮知遇朝他竖起大拇指,果断把孟新雨的书退了回去。

    孟新雨:“……季延,你至于吗?都大二了,还这么认真。”

    季延:“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孟新雨:“……”

    我就不该跟学霸说话。

    季延入学成绩优异,但不比阮知遇。摄影系国家奖学金只有一个名额,他抢不过阮知遇。

    想到这里,孟新雨再度看向阮知遇,问:“知知,你为什么非要拿奖学金啊?”

    季延翻了个白眼,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她,“钱诶,谁会跟钱过不去。”

    孟新雨愤然:“你好好说话!”

    季延:“我语气挺好的啊。”

    “那你有本事别瞪我啊。”

    “你有本事瞪回来啊。”

    上午满课,在一教上完又得匆匆收拾书包往三教去。

    阮知遇背好双肩包,刚站起身胳膊就被孟新雨扶上了。她险些产生自己是老佛爷在世的错觉。

    冷静地掰开孟新雨的手,“我能走。你先去教室吧,我要坐前排!”

    “好吧。”孟新雨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可又拗不过,还是先走一步了。

    阮知遇扶着墙慢慢下楼梯,走到教学楼一楼大厅,无意中瞟到一个高挑的身影。

    沈回舟穿过室内网球场,从对面走过来。

    趁他还没看到自己,阮知遇收回视线,竭力走快些。

    她跪地的视频他肯定看到了,就算没有视频沈回舟也目睹了,真是太丢人了。

    一见面他肯定会想到,这段时间还是先别碰面吧,等他忘得差不多了再说。

    阮知遇暗暗下定决心,把自己藏在人流里,跟着人群走。

    “阮知遇。”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猜是沈回舟,阮知遇脚步不停,装作没听见。

    等季延慢悠悠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眼疾手快抓住季延的背包带子,强制性将他拽停。

    笑眯眯:“学委,要不再帮我一个忙?”

    季延不解,“有事?”

    “我走不快。”

    她说的隐晦,但季延听懂了。伸出胳膊由她抓着,问:“那你刚才怎么让孟新雨先走了?”

    “占位。”为了不坐最后一排。

    上节课她总忍不住跑神,不是看窗外的游人就是托腮发呆。

    这节课她要痛改前非。

    “那行,帮我也占一个。”

    阮知遇腹诽:那你刚才走那么慢干嘛?

    她笑得灿烂,嘴上应道:“没问题。”

    走出一程,她悄摸摸回头,拥挤的人群里早没了沈回舟的身影。

    她失了神,怅然若失。

    原来沈回舟没看见她啊。

    那喊她的声音也是她的错觉了?

    暗恋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教室空空,属他们仨来的最早,完全没有上节课竞争那么激烈。

    走进教室,阮知遇吐出一口浊气,颇有些闷闷不乐,蔫头搭脑的。

    早知道就不急着逃,多看他几眼了。

    孟新雨冲季延使眼色: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没见,她人就丧成这样了?

    季延也是疑惑摇头。

    教室在一楼,绿树成荫,茂密的枝叶铺天盖地遮住阳光,树枝从敞开的窗户探进来。树叶沙沙作响,微风徐徐,夹杂着凉意。

    阮知遇裙子短,一进这间教室就感觉凉飕飕的,冷得哆嗦。

    她抱紧胳膊,懊恼:“早知道就穿长裤了。”

    不出意外,被嘲笑了。

    孟新雨:“早劝你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嗯,后悔了。”阮知遇撇撇嘴,颓然垂首。

    听到身旁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她不由得侧目看过去,入目是一片蔚蓝。

    来人不是季延,他刚接个电话离开了。

    出于对季延的维护,阮知遇脱口而出:“同学,这里有人了。”

    对方动作一顿,本欲坐下,又站起来了,迟疑地“啊”了声。

    虽然这样不好,但季延帮她了。阮知遇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她环视四周,扭身拍了拍身后的空位,“你坐这儿吧,这儿没人,离黑板也近。”

    “好。”

    对方脾气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