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大小姐你的床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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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早上。

    沈恪站在老位置等着盛宁,和以往的每个早上一样。

    但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戴着个廉价的有线耳机,垂着眸子不知道在听什么。

    看到盛宁过来,沈恪冲她点了下头,然后很自觉地绕到另一边去上车。

    全程无交流。

    盛宁也不在意。

    路上,盛宁难得把手机拿出来看。

    上面是段仪今早给她发了一个链接,然后说:【视频已经上传了,大小姐。】

    盛宁:【嗯。】

    段仪黏黏糊糊地不想停下话题,说:【王宏杨周末都去录音棚了,我也想去羽毛球馆,大小姐你也给我安排安排嘛。】

    然后段仪又问:【大小姐你周末一般都干什么?下次能不能带上我。】

    盛宁言简意赅地打字:【睡觉。】

    她还是老样子。

    如果没事做,就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

    当然,周末有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看看书。

    这样是很无聊。

    但是盛宁早就习惯了。

    段仪这种青春活泼的女高,应该不会感兴趣。

    盛宁都已经准备切出聊天框。

    结果又突然收到了段仪兴奋地回复:【跟你躺在一个床上吗?】

    【我可以在你的床上追剧吃零食吗?】

    【大小姐你的床软不软?我可以在上面蹦床吗?】

    【你会嫌弃我打呼噜吗?】

    【大小姐你的床垫被子枕头一定都很贵吧?好想体验一下!】

    段仪:【我想去!!】

    系统看到了她们的对话,兴冲冲地加入说:【宿主我也要!!】

    ……

    她的床又不是景点,还带排队打卡的?

    盛宁安抚了下系统,答应了段仪,然后点开了上面段仪发来的链接。

    视频画面是王宏杨在录音棚里录歌,几个角度来回切换。

    类似一个很简陋的MV。

    除了音质好收音完美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粗制滥造。

    但王宏杨不愧是故事线里能成为歌星的人。

    短短三天,却能把语法规则做的韵律和谐流畅,而且朗朗上口。

    已经很难得了。

    这说明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分。

    盛宁没耐心看完一整个视频,直接拖动进度条。

    后面竟然还有参与制作的名单。

    演唱写词写曲都是王宏杨。

    段仪脸皮很厚地给自己安了监制和导演的职位。

    然后紧接着冒出‘金主妈妈:盛宁’的字眼。

    盛宁:……

    谢谢署名。

    不是很开心。

    然后盛宁才顾上隔壁投来的目光。

    在她开始播放视频的时候,沈恪就转头看了过来。

    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打扰。

    一直到盛宁把视频看完,才轮到他。

    盛宁问:“你不是戴耳机了?”

    刚上车的时候好像全身都罩了一个结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现在怎么结界突然破了?

    沈恪:……

    “买的便宜。”沈恪把耳机摘下来,还是那副说辞,“漏音。”

    盛宁:“有好的为什么不用?”

    明明以前丢给过他两个。

    沈恪沉默着没说话。

    他觉得跟盛宁待一块儿时间长了,他快真变成阴沟里的老鼠了。

    因为他刚刚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敢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王宏杨当前的劫难顺利度过。

    然后他亲自买了一杯奶茶,交到了自己的头号粉丝的手上,以表达感谢。

    毛莎:“呵呵呵哦谢谢啊。”

    她讪讪地收了。

    但是毛莎的眼底却一点欣喜都没有,有的只有无尽的沧桑。

    那三天里,王宏杨疯狂挨揍。

    她也没能好到哪去。

    王宏杨这人简直坚强的可怕。

    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坚决抱着他的吉他不放弃,还拉着毛莎一遍一遍的修改优化。

    毛莎几乎每个课间都要被他叫走。

    最后毛莎都想放弃了,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压盛宁一头,而牺牲至此。

    但还好,那段痛苦的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

    毛莎向王宏杨打听他的近况:“怎么样?你接下来还搞音乐吗?”

    “不,不不不了。”王宏杨接连

    摆手,非常后怕道,“不搞了不搞了,我现在突然觉得学习上课挺幸福的。”

    “那你欠盛宁的钱怎么办?”毛莎问,“她还要你还吗?”

    “当然得还。”

    现在一回想起来,他前段时间确实挺魔怔的。

    现在冷静下来,发现有很多不应该。

    王宏杨跟毛莎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近况:“盛宁把那首歌的视频放在了网上,她说如果播放量破五百万,就继续压榨我写歌唱歌,如果播放量没有达到,我就要还她两万四千块钱。”

    然后王宏杨叹了口气:“在债务还清之前,她还要我随时听她的调遣,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毛莎不假思索:“好爽。”

    盛宁她怎么这么会压榨人?!

    花点小钱白得一跟班,而且两面压榨,怎么看都不亏。

    王宏杨却只能受着。

    毛莎突然非常懊悔: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压榨人的好办法呢?

    “嗯?”王宏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掏了掏,问:“你刚刚说什么?”

    糟糕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的。

    毛莎紧急刹车,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好惨!”

    然后她飞快地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怎么办?”

    然后毛莎说:“我的零花钱还有一点,要不我帮你把钱还上吧。”

    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

    王宏杨听到这句特别感动。

    但他还是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欠的账我自己还。”

    “现在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短短几天时间,王宏杨肉眼可见地沧桑了许多。

    他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只不过他现在还看不到。

    “好吧。”

    毛莎也很心累。

    她为了策反高二(一)班反抗盛宁,围着王宏杨忙活了好多天。

    结果她不仅什么都没捞着,忙活了半天的成果还全给盛宁做了嫁衣。

    而且毛莎觉得盛宁很邪门。

    每次她都以为自己找到了盛宁的破绽。

    结果每次都是她自己受到伤害。

    盛宁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在毛莎的坚持不懈下,越变越强了。

    毛莎累了。

    她回到教室,拿手机开始求助妈妈。

    【妈!!!!妈则!!!!】

    【给我一些钱吧亲爱的妈则,我也想用钞能力呼风唤雨!!】

    【求你了我最亲爱的妈则。】

    毛莎的妈妈很忙。

    她的消息发出去,仿佛石沉大海。

    等到中午才终于收到回信。

    妈则:【又发什么疯?】

    然后直接转账两万。

    【两万哪够?】

    毛莎啪嗒啪嗒地打字:【我要跟盛宁一样!我要惊艳全学校!】

    妈则:【消停点吧宝贝。】

    明显是拒绝的意思。

    【为什么?】毛莎不理解,很委屈地问,【我又不贪心,我只是想跟她一样。】

    【盛家那丫头融入不进环境,所以才只好高调一些。你又不需要。】

    ???

    她适应能力强是她的错了?

    毛莎愤怒地放下手机。

    并且发誓绝不坐以待毙。

    可她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毛莎苦思冥想十分钟,然后突然想到那个马上要倒闭的学习小组。

    突然觉得王宏杨还能再用用。-

    活动室里。

    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几个人。

    眼看着月考的时间逐渐逼近,但是整体气氛松懈,全都懒懒散散地,不想学习,也不想休息。

    他们持续这种状态已经有几天了。

    月考结束那天,就是他们小组解散的那天。

    所以大家都很难受。

    陈淑容将这个场面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低着头,很认真地一笔一笔地写着她的竞赛题,让自己变得像海绵一样,疯狂地从纸页中吸收东西。

    她要抓紧这一小段自由的时间,为物理竞赛做准备。

    因为她除了尽力拿个金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大?”

    “沈恪你怎么来了!”

    陈淑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发现竟然是沈恪走了进来。

    大家一扫之前的低迷,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沈恪。

    自从沈恪跳级升入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他们的活动

    室。

    现在突然出现。

    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尽管还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让很多人红了眼眶。

    从前沈恪是他们小组的核心,是领导,也是主心骨。

    后来他跳级走了,他们群龙无首。

    王宏杨想抗大梁,却很神奇地自己把自己赶了出去,到现在都查无此人。

    现在他们马上面临月考。

    同时也面临着小组的解散。

    所以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很难受。

    沈恪一个人走进的活动室。

    他面对着向他投来的种种复杂的目光,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种犹如圣父附体的微笑圣光,是他假装出来的。

    可在小组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光芒万丈。

    “最近还好吗?”沈恪问。

    然后下面除了陈淑容,都在摇头。

    还有人用小臂把眼镜推上去擦眼泪。

    看起来委屈的可以。

    “老大你来给我们发表解散的最后讲话吗?”有人问。

    “也行,好歹圆满了。”

    沈恪却说:“不是。”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如果你们在月考能拿出很好的分数的话,或许不会解散。”

    盛宁如果不想在宁明高中考倒数第一,那平均每科的分数都需要在40%-60%左右。

    而他们小组不解散的条款,是全部人的分数在85%以上。

    现在小组不算盛宁,有十一个人。

    那就相当于1拖11。

    那么如果这十一个人的平均分可以上90%的话,那么他们的平均分就会被拉下85%。

    正好卡在小组的解散线上。

    “但还是很困难。”沈恪说,“因为我们以前的平均分是86.5%”

    如果用高考来计算,百分之八十五的平均分,代表着637.5分。

    百分之九十,就是675分。

    沈恪给出了解决方案,但大家还是心里没底。

    “可万一盛宁不好好考试,科科挂零,我们不就白努力了。”

    “而且就算小组留下来,老大你也不在了。”

    “感觉她才懒得管我们,所以就算

    小组留下来,我们也不会变好。”

    面对很多的疑问,沈恪只说:“信我吗?”

    毫无疑问,他们当然相信沈恪。

    于是沈恪又说:“如果信我就听我的,努力一次。”

    “先把小组保下来。”沈恪说,“至于保下来之后的事,我来安排。”

    短短几句话,就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陈淑容一直都很安静。

    但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很坚定地说:“我相信老大。”

    陈淑容虽然最早进学习小组,但是为人胆小不爱说话,所以没什么关注度。

    可就连小透明都这么说了。

    “我也相信。”

    “那就努力一次,又不亏。”

    “就是,区区九十,干呗。”

    “拼一把好了。”

    一扫最初的低迷情绪。

    然后他们开始兴冲冲地开始互相列学习计划。

    在沈恪不领导他们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学会了一些自治。

    有时候效率还不错。

    沈恪顺势把他最近整理的冲刺题目发给大家,然后便功成身退地离开了活动室。

    外面,陈清荣靠着墙百无聊赖地等着沈恪。

    看到沈恪出来,他直起身走在沈恪的身边,肩并着肩。

    然后陈清荣问:“怎么又开始管了?”

    他跳级升入高三之后,舍弃的那叫一个彻底。

    “以前是没办法。”沈恪略微苦笑了一下。

    陈清荣:“那现在呢?”

    “现在?”沈恪想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了模棱两可的一句,“大概想看一看真心。”

    陈清荣懒得聊这些矫情的。

    于是自然而然地换了话题,“你说盛宁最近还失眠吗?我爸又问了。”

    还没等沈恪回答,陈清荣又说:“不过据我观察,应该还是没睡多久。而且最近好像又严重了,特别暴躁。”

    王宏杨的传奇事迹,陈清荣也听说了。

    被虐的那叫一个惨啊。

    由此可得,她肯定没睡好。

    沈恪:“……那是她学习学的。”

    陈清荣质疑:“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学习的时候你在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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