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老大你为什么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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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校服的款式,在经历了高二(一)班的几轮筛选后,终于确定了下来。

    那边很快就给盛宁送来了样衣。

    因为知道他们教室里收养了一只小流浪,所以那边也顺便送来一件和新校服同款配色的小猫衣服。

    衣服背上还刺着宁明高中的校徽。

    于是第二天的早上。

    小猫就穿上了新校服,身上还带着牵引绳,另一头被沈恪牵在手里。

    然后它就这么趴在沈恪的肩膀上,被沈恪带着走进了校园。

    小猫社会化做的很好,一点也不怕人,在人声鼎沸的学生流中,睁着透亮的大眼睛四处盯着看。

    “天呐,好可爱!”

    “小猫穿着的是新校服吗?看起来很像。”

    “沈恪同学看着都接地气了。”

    小猫+帅哥+新校服配色的杀伤力相当巨大。

    原本沈恪走在盛宁落后两步远的距离。

    结果没过多久,他的前面就被前来凑热闹的人群围住了,沈恪想抬脚往前走都走不动。

    沈恪合理怀疑盛宁是故意的。

    小猫的校服就不能进了他们高二(一)班,然后再穿吗?

    一定要他带着招摇过市。

    沈恪面对众多叽叽喳喳的询问,拿出温和的笑,说:“麻烦让一让。”

    周围人挽留,想跟他搭话摸猫。

    但是都被沈恪拒绝了。

    沈恪保持微笑,并且态度异常强硬的拨开人群,快走两步跟在盛宁的身后。

    “不是不乐意见我吗?”盛宁一大早就是高高在上的语气,看到沈恪跟上来,于是反问,“跟上来干嘛?”

    果然,她今早是故意的。

    “没有。”在伪装状态下的沈恪,说话态度一向谦卑,“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盛宁耸肩,一点也没有污蔑对方而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是说:“我也只是帮你提前适应一下,以后也好应对。”

    适应什么?

    沈恪直觉后面盛宁还有别的安排。

    但他逃也逃不开,反抗又反抗不过。

    沈恪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动说起别的事:“听说你给了王宏杨二十万买琴。”

    “对啊,帮助同学追逐

    梦想嘛。”盛宁瞥了他一眼,看沈恪表情不大乐意,便问:“你这个做老大的不为他高兴?”

    沈恪:“你这么做不是帮他。”

    王宏杨现在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一件顺手的乐器。

    而是一些更现实的东西。

    沈恪试着跟大小姐沟通:“相反,这么做还会给他带来大麻烦。“

    谁知道大小姐很轻松地回:“有麻烦就有麻烦呗。”

    她不在意地盘起手:“又不是我自己有麻烦。”

    ……

    还真是她的风格。

    算了。

    沈恪放弃劝说。

    是福不是祸,就全当是王宏杨自己的历练吧。

    还没真正走到高二(一)班。

    毛莎突然从教室跑出来,亲热地跟沈恪打招呼:“沈恪同学,早上好,又见面了。”

    然后她悄悄去看盛宁的表情。

    毛莎早就打听到了,盛宁和沈恪整天一起上下学。

    但是关系又好像不是那么的亲密。

    别说情侣,他们有时候看起来连朋友都算不上。

    顶多就是奴役和被奴役的关系。

    毛莎偷看盛宁的表情,想知道盛宁对他们两个关系的具体定义。

    而且不论真假,她这么热情的对沈恪,都大小能恶心她一把。

    结果没想到盛宁不仅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甚至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

    盛宁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充满锋芒,好像任何人在她的注视下都会无所遁形。

    毛莎有一秒的不自在。

    但还是勇敢地走上前去,跟沈恪自我介绍说:“上次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毛莎。”

    沈恪垂眸看着对面羞涩的少女,眼眸稍冷。

    这人比盛宁还不安分。

    明明上次已经警告过她了。

    盛宁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跟毛莎说:“你吃点好的行吗?”

    ……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骂了。

    沈恪笑着强调:“我和这位同学不熟,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而且,他很差吗?

    沈恪强撑着才没有自我怀疑地低头看看自己。

    “我的名字很好记的。”

    毛莎眼睛扫到沈恪肩膀上的小猫,眼睛一亮:“我的名字跟猫砂同音,是莎士比亚的那个莎。”

    毛莎为了让沈恪记住自己的名字,已经有些不择手段了。

    说完之后,又一脸期待地望着沈恪。

    沈恪:……

    这名字确实很难让人忘记。

    “你俩够了。”盛宁声音愤怒,眼里也冒着愤怒的火光,她说,“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放肆吗?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很浮夸。

    而且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沈恪说的。

    但是在浮夸的愤怒之外,沈恪看到了她眼底深藏着的得意和戏谑。

    他们俩的关系明明健康的可以。

    所以盛宁她又要干什么?

    沈恪的心脏突然被攥紧。

    然后就听盛宁故意很倨傲地对沈恪命令道:“我不许她缠着你,不许她跟你说话,也不许她主动碰你。”

    话说给了沈恪。

    意思却传达给了毛莎。

    明明每句话都是在跟沈恪说不许,可这个不许的主体却全都是毛莎。

    于是到了毛莎的耳朵里,意思就完全反转了。

    毛莎没有发现盛宁是故意的。

    所以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可算是让她找到盛宁的逆鳞了。

    毛莎自己看不到。

    在盛宁说那三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像分级亮起地探照灯,蹭!蹭!蹭!地逐级变亮。

    沈恪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步。

    然后下意识无助地看向盛宁。

    始作俑者无辜地耸肩,然后深藏功与名,脚步轻快地回教室了。

    脑子里传来系统悦耳的播报声:【角色波动155%】

    【哇塞!】系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竟然直接爆表啦!宿主好厉害!!】

    【略施小计。】盛宁眉眼舒展,眼底带了笑,【过奖。】

    在她的身后。

    沈恪身形敏捷地躲过毛莎的一次虎扑,把肩膀上的扯下来猫小心护住。

    “猫砂同学,你自重一点!”

    一不小心把别称给叫出来了。

    然后沈恪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跟上盛宁,进了高二(一)班。

    王宏杨还没历练上,他

    倒是被迫渡了场劫。-

    王宏杨拿着盛宁给的二十万,没敢肆意挥霍。

    他去乐器店,花八千多买了一个合适的吉他,然后偷偷在房间里跟着视频练琴。

    结果因为地下党经验不足,这吉他还没焐热,就被他的父母发现了。

    王宏杨的父母一个初中学历,一个小学学历,自己没能出人头地,于是把希望就寄托在了王宏杨的身上。

    他们对王宏杨要求很严格,觉得自己的毕生使命就是监督他的学习,让考上一个好大学。

    于是,吉他被发现后,难以避免的,落了个和那个高奢鞋一样的下场。

    王宏杨在这种歇斯底里的父母手下讨生活,早就已经把厚脸皮练出来了。

    第二天,他一瘸一拐地去上学,很委屈地跟盛宁汇报说:“吉他被我爸妈砸了。”

    “砸了就再买。”

    盛宁问他,“买吉他花了多少钱?”

    “八千多。”王宏杨老老实实说。

    “才八千。”盛宁在心里换算了一下,然后无所谓道:“二十万快能买25个,怕什么,弄坏了就再买个新的。”

    王宏杨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走了。

    第二天,他又找那个店家去买吉他。

    因为是回头客,店家好心地帮他把零头抹了,只收八千。

    盛宁漫不经心地在课堂上看习题。

    突然系统说:【王宏杨人物波动89%】

    盛宁疑惑:【发生什么了?】

    【王宏杨把新吉他带到学校里啦。】系统喜气洋洋地通报王宏杨的惨状,【然后被温英俊发现,叫了家长。现在王宏杨的爸妈正在对他进行混合双打。】

    盛宁的嘴角翘了翘。

    【宿主真厉害。】系统对盛宁表达他滔滔不绝的敬意,【竟然想到了这么兵不刃血的办法。】

    【现在王宏杨玩一天音乐,就会被混合双打一次!】

    【持之以恒下去,不怕他不屈服。】-

    体育课的时候。

    段仪等了陈淑容半天,她才匆匆赶到。

    “快来!”

    在打羽毛球这件事情上,段仪的热情和她做盛宁饭搭子时,几乎完全持平。

    “这是你的球拍,这是给你准备的

    零食,还有巧克力先吃一块,防止你像上次一样打着打着突然晕过去。”

    陈淑容被塞了一块巧克力。

    她下意识张嘴接住,然后嚼嚼嚼。

    看着她吃完了,段仪才拉着她去打球。

    她们的球拍一千八一支,在段仪的手上倒没有很突兀。

    可是陈淑容身材瘦小,又穿着很老土款式的衣服,用力地去够段仪打过来的球,看起来很狼狈。

    额头上都汗湿了,而且还气喘吁吁的。

    段仪寻思着先休息一会儿吧。

    结果陈淑容打过来一个球,她下意识把球给打了回去。

    那边再去接。

    结果因为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一不小心拌了一下。

    人倒是没事,就是鞋底掉了一大块。

    陈淑容蹲在地上把鞋底捡起来。

    然后团成一团不动了。

    段仪上前的脚步停住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下意识看向盛宁。

    紧接着就听到轻微的抽泣声,好像是陈淑容在哭。

    “哎呀,不至于,不就一双鞋子嘛,又没有人笑话你。”段仪过去把她扶起来,然后说,“你看,他们都自己玩自己的,没人看到你。”

    陈淑容抽泣着说:“不,不是。”

    盛宁在不远处道:“有什么事过来说。”

    “对,有问题找大小姐,她肯定有办法的。”段仪大大咧咧中带着一些细心。

    然后在陈淑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段仪才了解她为什么哭。

    陈淑容一直在准备物理竞赛,每天大量的时间都放在这上面,可是压力却还是很大。

    因为如果没有拿到奖牌,她就拿不到学校提供的奖学金。

    再加上她没有了学习小组,每科老师都在轮流地找她谈话,希望她上课跟上课程,不要在课堂上做和学习无关的竞赛题。

    而且今天打羽毛球也很笨。

    陈淑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可是都这么多次了,她每次连段仪的节奏都跟不上,做的最多的就是捡球和发球。

    所以最后那只坏掉的鞋子,只是压倒陈淑容的最后一根稻草。

    段仪听完,表情一言难尽。

    确实蛮苦的。

    简直就是小苦瓜一个。

    不过段仪好奇一个问题:“你爸妈不给你提供生活费和学费吗?要你自己去打竞赛挣奖学金?”

    “他们给。”

    陈淑容慢吞吞地说:“可是我家太穷了,我跟他们伸手要一次钱,他们就要强调一遍家里多穷,为了供我和弟弟读书过得多么辛苦。”

    “所以只要我自己能解决,就不找他们要。”

    “唉,有些父母是这样的。”段仪说,“好像一定要小孩愧疚,他们才舒服,觉得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被段仪这么感同身受的一安慰,陈淑容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

    她突然想到:“你为什么不求大小姐让你重新回学习小组呢?至少能解一下现在的燃眉之急。”

    陈淑容便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盛宁。

    美丽的大小姐表情淡薄,刚刚听了一遍她的悲惨经历,却好像激不起任何博文。

    看起来相当不食人间烟火。

    陈淑容小心地问:“可以吗?”

    “你求我了吗?”她表情倨傲。

    陈淑容:“求你。”

    “求我我就要答应?”盛宁反问她,“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陈淑容:“我帮你把毛莎赶出学校。”

    盛宁:???

    为什么一直执着干掉小猫砂?

    难道陈淑容这也出现了BUG?

    盛宁审视的视线落在陈淑容的身上。

    然后转移了话题,避免让系统检测到不对劲,她说:“我要你以后听我的,并且优先级大于沈恪,能做到吗?”

    陈淑容点点头:“嗯。”

    然后她很费解:“你要把我们老大赶出学校吗?”

    ……

    盛宁发现这姑娘平时不声不响,但是杀伐气蛮重的。

    盛宁饶有兴致地反问:“如果我说是,那你帮我还是帮他?”

    “小组解散之前,我帮你。”陈淑容很聪明,“小组解散后就不帮了。”

    沈恪和盛宁都曾帮助她,所以陈淑容就在两者之间找了一个平衡。

    盛宁只承诺了几天的小组自由学习时间。

    于是陈淑容的承诺就只维持那么几天。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