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哪里就冷落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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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连沈恪自己都不知道。

    在坑完人之后,他的眉毛都是向外舒展的。

    而且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恪无论看谁都慈眉善目的。

    像是普度众生的圣父。

    有些类似于做坏事后,进入到了贤者时间。

    所以盛宁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恪他当然是坚决不承认。

    毕竟旁边还有这么多人正在看着。

    段仪把猫给送来了,顺便加入他们的话题说:“一看就不可能呀大小姐,沈恪同学这么清正的人,估计平时连坑人这种字都不会写吧?”

    沈恪状似很抱歉的推拒:“你过誉了,段仪同学。”

    “诶?你知道我的名字?”段仪惊奇。

    沈恪颔首:“那是当然。”

    ……又演上了。

    盛宁懒得听这种废话,起身离开教室。

    在车上。

    盛宁很疲惫地闭上了眼。

    另一边,沈恪也上了车,汽车启动。

    盛宁感觉到隔壁看过来的视线,眼睛睁也不睁地回:“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炖汤。”

    那边立刻就收敛了。

    然后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应该是去学习了。

    小猫不想待在小小的手提篮里,费尽地爬出来,然后很自来熟地蹬着沈恪的膝盖,往盛宁那边爬。

    但它有些得寸进尺了,不想像上次一样只趴在盛宁的膝盖上。

    而是吭哧吭哧地勾着盛宁的衣服往上爬,最后爬到颈窝那才满意,趴下不动了。

    纸张掀动的声音缓缓停下。

    沈恪偏头小心往那边望了望。

    这次她没再说挖眼珠炖汤之类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熟了。

    他又不动声色地回过头。

    沈恪一直都很害怕自己被人看穿。

    但自从和盛宁一起住院后,就三番两次地在她面前丢脸。

    她就像是个照妖镜,时刻地告诉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按理说,沈恪应该对她警惕一些。

    但神奇的是,沈恪被她看穿竟然感觉很安心,有一种我知道我是谁的感觉。

    汽车刚刚停下,盛宁就睁开了眼睛。

    她提起趴

    在脖子上的小猫下车,无视了要接猫的沈恪。

    沈恪想不出她要干什么,耐下性子下车去接。

    结果还没等他走到,就听盛宁说:“接着。”

    接什么?

    猫吗?

    怎么接?

    这也能接?!

    沈恪难得心绪震动,睁大了眼,要快跑过去接猫。

    然后就看盛宁做了个扔猫的动作。

    沈恪当即吓得心脏都停跳了。

    【人物波动100%】

    盛宁把猫收回去。

    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假动作。

    盛宁嘲笑,笑容竟然有些爽朗,说,“看把你紧张的。”

    沈恪被戏耍了一次,表情有些沉,质问:“好玩吗?”

    “嗯。”盛宁很坦然地说,“好玩。”

    然后盛宁把小猫交给沈恪,脚步轻快地走了。

    沈恪摇摇头,把猫放进篮子里。-

    盛宁问系统:【我今天能睡多久?】

    【今天一共两次波动,男主加十分钟,配角加五分钟,现在您的睡眠时间是五个小时。】

    盛宁听着它公事公办的语气,疑惑道:【怎么?不开心啊?】

    宿主还知道它不开心?!

    系统出奇的愤怒了。

    她今天过得那么好,又是有人撑伞又是有人扇风的,上课还有小猫陪着睡觉。

    哪还有时间管它开不开心呢。

    盛宁直接问:【怎么?你吃小猫的醋?】

    像是有读心术一样。

    不过傻白甜系统的心思其实很好猜。

    因为自从今天早上,小猫待在她的腿上让盛宁短暂的睡着两分钟后,系统就变安静了。

    今天播报进度和回答问题,全都是公事公办的,一个多余的字也不说。

    不像以前,总是在她的脑子里叽叽喳喳。

    系统听完盛宁的话,就觉得更委屈了。

    它重重地哼了一声。

    然后调出它用一整天搜刮出来的阴阳怪气语录。

    开始学着反击。

    【难为你费心。】

    虽然是阴阳怪气,可系统读出来,却有一种可怜巴巴的味道:【哪里就冷落死我了呢。】

    盛宁顺毛哄:

    【好了,乖。】

    她突然想到:【你们系统有性别吗?】

    系统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懵,疑惑:【宿主你问这个干嘛?】

    盛宁:【好奇。】

    【系统是没有性别的。】系统很扭捏地别别扭扭地说,【但是我这么可爱,应该……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吧?】

    盛宁点点头,懂了。

    她确实没有从系统的身上感受到性别感。

    不过……

    盛宁肯定道:【是很可爱。】

    【哼唧。】

    她夸它可爱诶。

    系统把自己扭成麻花,但是还是有点生气,于是刻意不回答她。

    盛宁接着说:【不用吃醋,你比那只猫先出现,所以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可爱的。】

    系统被哄好了一点。

    盛宁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如果没有你帮我维持睡眠,我早就精神崩溃死了,小猫再可爱我也碰不到,能懂我意思吗嗯?】

    【嗯哼。】

    系统被夸得意了。

    【你知道就好。】系统这才好好说话,跟盛宁介绍说,【因为你的睡眠系统正在恢复,所以小猫才能让你睡着。其实它没有任何助眠的医学作用,只是相当于一个心理安慰,或者是暗示。】

    盛宁点点头。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心里有数后,盛宁又继续哄系统,叫它别再生气了。

    一直到系统不断发出哼唧哼唧的开心的声音,盛宁才知道这是哄好了。-

    今天晚上,盛家难得人很齐。

    除了盛宁那个出国留学的哥哥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盛宁这个年纪最小的,坐在餐桌的末尾。

    发现没有人注意她,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吃饭。

    盛老爷子看了她好几眼。

    都被盛宁忽略过去了。

    然后他不禁轻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只有盛宁,还是丧着眉眼,拿筷子拨弄碗里的白饭粒。

    这种情况,本来老爷子该训斥几句,让小辈保持最基本的尊敬。

    不过鉴于她最近的状态,还是作罢。

    “盛宁,你们学校的新校服,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

    ?”盛老爷子直接直入主题。

    盛宁:?

    也也行?

    还真的能让她决定新校服什么款式?

    “不然呢?”盛老爷子看出她表情的含义,冷哼一声,说道,“这资格可是我厚着脸皮跟人家要来的。”

    盛宁不理解:“您跟人要这个干嘛?”

    “你都在外面夸下海口了。”盛老爷子还是语气硬邦邦的,听起来只是公事公办,“我这个做爷爷的,还能不帮你收尾吗?”

    盛宁张嘴想问她哪夸下海口了?

    后来突然想到,老爷子应该是听说了她在学校闹得那一出,所以站出来给她撑腰。

    盛宁无聊地戳戳白米饭:“您还计较过敏那事呢?校服是我自己要穿的,跟您没关系,别惦记了。”

    她非常不想和这些电子家人产生联系。

    可事实却偏偏不如她的愿。

    盛宁越是推拒,却越是被亲情拉的更近。

    “你别管我。”

    盛老爷子根本不吃这个烟雾弹,坚持地继续说原本的话题:“咱们盛家从来不用权势欺负别人,这是原则。但是钱挣了就花,面子大了就用,给自己家人挣脸面,提供一些便利条件,都是应当的。”

    “就是啊。”大伯母也附和,“面子这东西,此消彼长,最近你在学校闹出的那些动静,传到外面去都可给老爷子长脸了。”

    自家人面前,大伯母一点也不客气地揭老爷子的老底:“最近你爷爷约人喝茶的次数都变多了。”

    喝茶时聊什么呢?

    当然是孙女了呗。

    说盛宁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颇有他当年年轻时的风范。

    得亏老爷子日常面瘫,表情严肃。

    要是换个脸皮薄地被这么揭老底,早就羞地面色通红了。

    但至少现在,老爷子还严肃着面目,杵在首位,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他说:“不帮她撑腰能行吗?她还真让人家男子汉穿裙子?像什么话?”

    大伯母:“瞧瞧,还在硬撑。”

    ……

    老爷子差点绷不住。

    盛宁撑着下巴道:“那好吧,我就插手管管。”

    此时她的眼前闪过升旗的时候,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黑色脑袋们。

    然后直接照搬段仪的原话:“好看一点,贵气一点,再时髦一点,就可以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还不如不说。”

    大伯母打圆场:“宁宁这建议多好啊,正巧,伯母认识几个设计师,我叫他们帮忙设计一下,再给宁宁过目,行不行。”

    这样再好不过了。

    盛宁难得有了点笑模样,说:“谢谢大伯母。”

    “乖。”大伯母很开心地摸摸她的手,亲切道,“都是一家人。”

    最上面,老爷子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但表情有些冷。

    像什么话?

    这事用的是他的面子,小兔崽子道谢的人却是大伯母。-

    盛宁当天晚上安安稳稳睡了五个小时。

    等她醒来时,还是深夜。

    外面月亮很亮,淡淡的月辉照进她的房间,静谧又安宁。

    盛宁心绪平静,从床上起来走去了窗边。

    她房间的位置很优秀,向阳,还有一片大大的落地窗。

    盛宁随意在落地窗的躺椅上坐下,准备在这里度过剩下的慢慢长夜。

    结果随意往外面一瞟,看到外面楼下有个房间亮着灯。

    那房间的窗户大概有三四个平米大,窗帘只拉了一半,书桌靠窗边放着。

    房间里的人还在伏案学习。

    颜色潦草的小猫躺在那人的手边,团成一团正在睡觉。

    原来沈恪的房间在这。

    整天上学都神出鬼没的,她都没注意。

    盛宁往那边盯了两秒,最后放弃了去找沈恪把小猫要来陪睡的想法。

    她失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沈恪。

    于是盛宁又躺了回去。

    躺椅昂贵,完全符合人体的曲线。

    盛宁躺在上面,不时用脚尖摇摇自己,漫漫长夜倒也不是那么难捱。

    又是一个乱糟糟的早上。

    盛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着眼,忍耐着教室里烦人的噪音。

    却见王宏杨一个左脚拌右脚,直接摔倒在了她的桌边。

    盛宁垂眸看他:“怎么?想碰瓷?”

    “没有没有。”

    刚刚这一摔,把王宏杨的卡祖笛摔出来了,他很

    快速的捡起放进裤兜里,然后站起来要走,“我没想碰瓷。”

    “站住。”

    盛宁扫了眼她的桌面。

    上面放着王宏杨刚刚摔倒的时候,‘意外’‘不经意’落到她桌面上的试卷。

    盛宁说:“把你东西拿走。”

    “啊?这是我的东西吗?”王宏杨挠头,然后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死不承认这套试卷是他放的。

    不是他怂,而是盛宁太可怕。

    就这还是他鼓起勇气做出来的。

    旁边,陈淑容正在悄悄地把一只笔放盛宁的桌上。

    明显她也是同盟。

    而且还挺聪明,知道只送试卷不行,得连笔也一起送来。

    盛宁没什么好气:“你也拿走。”

    然后陈淑容害怕地咻地一下就把笔给拿走了。

    王宏杨开始剑走偏锋:“你看,你整天不学习也不听课,在这坐着是不是也挺无聊的?正好嘛,写份题,当解闷了。”

    盛宁没心情跟他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她答应老爷子不考倒数第一是一回事。

    要让她听沈恪的话,做沈恪出的试卷,那对大小姐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恪派你们来的?”

    盛宁说,“你去告诉他,想让我听他的,除非他哭着求我。”

    ……

    王宏杨看盛宁的表情突然复杂。

    他知道他的老大和盛宁之间有点交情,但是没想到是这种交情。

    于是王宏杨忍不住吐槽:“你俩私下里都这么玩的吗?”

    哭着求什么的。

    听起来不太健康。

    盛宁:“我只是单纯看不管他那副死装样。”

    ……

    但是让他老大哭着求,是绝对不可能了。

    王宏杨狠了狠心:“我哭着求你行不行?”

    要是这个学习小组真的解散,他真的能原地哭出来。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过来找盛宁啊。

    盛宁很无语,甚至都懒得搭理他。

    盛宁直接道:“说吧,沈恪许了你们什么条件,我给双倍,然后你们立刻从我的面前消失。”

    这是又要过来策反他。

    从前盛宁从他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