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娘娘她想上位》全本免费阅读

    周幼檀顾不上许多,她只瞧见了腹背受敌的闻祈,他上船时并未带多少亲卫,刚刚竟尽数派到她身边护着她离开。

    此刻闻祈身边便只剩下了一个景林,她急急地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朕不是叫你跑吗?”

    “嫔妾担心陛下。”

    闻祈下意识的便想将这人护入自己怀中,可他却没想到周幼檀侧过身子直接为他挡下了致命一箭。

    若非有她,这箭怕是便要从他身后直接贯穿他的心脉。

    周幼檀本就大病初愈,她一个踉跄下一瞬便直接在人怀中昏了过去,闻祈稳稳地抱住了她,此刻船也渐渐靠了岸,岸上的亲卫蜂拥而上将皇帝和他怀中的珍贵人护了起来。

    “景林,传太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闻祈只觉这女人温热的血渗透衣衫浸染在他的掌心,一滴又一滴,他从未如此慌张过,慌得好似回到了那年母妃病死在长廊的冬天,凌冽的风几乎要将他撕碎。

    ……

    这一箭险些便要了周幼檀的命,等她再醒时已是五日后。

    周幼檀昏了几日,闻祈便守了她几日,这几日他破天荒的旷了早朝,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此刻闻祈见人睁了眼,便急着叫了太医入内为她把脉。

    一针入穴中,周幼檀便也彻底醒了来,她只觉自己心口疼的厉害,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的她落了泪。

    “疼....”

    她说的小声,可闻祈还是听了个清楚,他走了来坐在床榻之上轻声安慰着她。

    “不疼,朕一会儿叫太医给爱妃开个止疼的药,就不会疼了。”

    这语气是难得的柔情。

    周幼檀这才瞧清闻祈如今的样子,他忧心多日此刻瞧着憔悴得很,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子也冒了出来,甚至都有些长了。

    贺太医忧心忡忡的诊了许久的脉,最后才松下了一口气。

    “颖嫔娘娘已无大碍,陛下可以放心了。”

    颖..嫔?

    闻祈瞧着这人虽疼的皱了眉,但却有些迷茫的瞧着他,他便轻柔刮了刮这人的鼻子。

    “爱妃救驾有功,封爱妃嫔位都已是少的了。”

    周幼檀心安理得的受着了,毕竟她为皇帝挡下了这最为致命的一箭,一个嫔位比起皇帝的命来讲不值一提。

    “多谢..陛下..那..封号”

    “珍字不好,爱妃自冠上这珍字便多受磨难,朕便找了大师给爱妃算了个颖字,是景秀濛汜,颖逸扶桑的颖,衬你。”

    周幼檀原叫苏扶楹,如今听这“颖”字竟有些恍惚,她怔愣着闻祈便端着一碗汤药,舀了一勺将上头的热气吹散后格外耐心的喂给她。

    “爱妃喝药。”

    她被闻祈扶着稍坐了起来,靠在他怀中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药,待到这一碗药见了底儿,闻祈便叫她好好休息,然后守在她身侧批着已摞成了小山般的折子。

    ……

    这样的日子周幼檀过了一个多月,她身上的伤重,闻祈念着她不能舟车劳顿便推了回宫的日子。

    待到她彻底大好后才启程回宫。

    回宫后周幼檀还是要在杨安殿东偏殿在住些时日,待到新宫殿修完才能挪宫。

    而自打回了宫后,这闻祈便忙了起来也有些时日不踏足后宫了,就连周幼檀这儿他都来得及少,一般都是叫景林隔个两三日便来送些东西给她。

    周幼檀倒也乐得自在,这京州已入了初秋,她受了伤气血双亏现下怕冷得很,所以一早便抱起了汤婆子,此刻她手中的这个已有些凉,玥瑶便拿了新的来。

    “娘娘,这个有些烫小心些别烫着自己。”

    她换了个汤婆子后便拿起了一本诗书瞧着,这些时日皇后念着她身子不好便也没叫她去请安,她在这殿中倒是悠闲。

    平日里就瞧瞧诗书,吃些膳房新做的茶点,累了便睡一会儿,这一个多月待下来隐有些要发胖的意思,闻祈还每日一次的叫人做了补品给她送来,盯着她喝完。

    “娘娘,张答应来了。”

    纸鸢刚从膳房取了莲子羹来,她进了屋身后还跟着几月未见的张答应。

    “嫔妾给娘娘请安。”

    张答应位份太低了些,见着如今已成了一宫主位娘娘的颖嫔要行大礼。

    “免了免了,快坐吧。”

    周幼檀叫人上了张答应最爱的龙井来,她将手中的诗书一扣。

    “自打去了行宫便许久未见过妹妹了,妹妹过得可好?”

    “若非姐姐受了伤,皇上宝贝的跟眼珠子一般不叫任何人随意踏入杨安殿扰了姐姐养病,就连那西偏殿的崔常在也搬出去了,不然我早就来了。”

    张答应这话说的是事实,如今满宫里何人不知这颖嫔给皇帝挡了一箭,便被皇帝当成稀释珍宝一般,再也不是昔日里那谨小慎微,稍落魄了些就能任人欺凌的珍贵人了。

    这位如今可是皇帝心尖儿上的人。

    听着张答应打趣儿,周幼檀只是笑着。

    “妹妹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姐姐可知近日这京州城里发生了何事?”

    闻祈看她看的太严,她上何处知晓去,平日里这东偏殿连只虫子都进不来。

    “不知。”

    张答应先是瞧了一眼殿中的宫女儿,周幼檀便了然的让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待到殿门被关上后才问她。

    “可是有什么大事儿?”

    周幼檀知晓这张答应虽人在宫中,但入宫前可是江湖上漕帮帮主的女儿,整个晋北只要她想,那到处都有她的眼线,外头若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她也是后宫里第一个知晓的。

    张答应怕泄露了什么出去引来灾祸,她便坐到了周幼檀身畔小声道。

    “嫔妾前些时日听说...自娘娘受了箭伤昏迷不起后,这陛下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查应国公了...兴许这皇上遇刺一事儿便是应国公世子的手笔。”

    事关国之重臣应国公父子二人,难怪闻祈这一个多月来从未跟她提过有关遇刺的任何消息,敢情是这事儿棘手他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决断。

    “可这应国公世子应在边疆才对,又是如何刺杀的皇帝,又为何要刺杀皇帝?”

    应国公功名权势加身,一双女儿在宫中也颇得盛宠,瑶妃又怀了身子,他这可是扶摇直上....

    “莫不是瞧着瑶妃快要临盆了,想弑君立自己的孙子为新君?”

    张答应先是点了头却又紧接着摇了头。

    “我也觉得应是如此,可是行宫刺杀来的太蹊跷,世人皆知陛下武功不错,登基之前也曾随军出征立下战功,既知如此...那小世子也不应该就找那么一些人来刺杀陛下啊...”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蹊跷,叫人看不透这幕后之人到底要做些什么,既看不透又何必多思多想多议徒增事端,周幼檀便侧了身子靠着了另一侧,同这张答应拉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