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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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幼檀靠在他的怀中点了头,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嗓子哑的厉害,闻祈凑近了些问她。

    “爱妃想要说什么?”

    “陛下...嫔妾没用晚膳,现下也饿了...”

    闻祈本以为她还是哪儿不舒服,想着要不要传唤殿外的太医进来,但她竟然只是饿了。

    “景林。”

    能吃下去饭,那便是好些了,他紧皱着的眉也跟着舒缓了不少,甚至还笑着捏了捏怀中人的小脸儿。

    景林匆匆的从屏风外饶了进来,单膝跪拜在地上。

    “陛下。”

    “传膳,珍贵人饿了。”

    “是。”

    ……

    闻祈一早便吩咐了膳房备下膳食,此刻热一热便在避风台摆了一整桌,碍着周幼檀中了毒身子不好,膳房的厨子也净做了些清淡口的菜来。

    他亲自将周幼檀从榻上抱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宫人已备好软垫的双盘螭香楠雕木椅上。

    这一桌子菜瞧着便是专给周幼檀备下的,纸鸢也被唤进来侍奉她用膳,她先是盛了一碗莲藕山药排骨汤。

    “陛下...”

    周幼檀没仗着自己中了毒便逾了规矩,她端着汤瞧向了闻祈,将汤放到了他的手边儿。

    “陛下尝尝,行宫膳房厨子的手艺不错,嫔妾看着这汤应是鲜美得很。”

    “朕用过了,爱妃用膳吧,朕陪着你。”

    闻祈将汤还了回去,又拿着白玉筷子夹了五宝鲜蔬放到了她眼前的碟子里。

    周幼檀也不推脱,她昏迷多日未曾进食,现下确实是饿的狠了,但碍着皇帝在她多少也得守些规矩,便也没吃的太过放肆,小口小口的吃的格外文雅。

    闻祈叫景林端了折子上来,他便陪在周幼檀的身侧陪她用膳。

    待到这一顿膳用完,周幼檀放下了筷子后,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她瞧向了闻祈,闻祈也刚好批完了一个折子瞧向了她。

    二人四目相对之下,前者弯眸一笑,后者则是将她手中的帕子拿了来,给她擦了擦嘴角上的残余。

    “爱妃的嘴角可没擦干净。”

    周幼檀微愣了一下,笑着凑了过去大着胆子让闻祈好好地给她擦擦。

    “陛下...嫔妾中毒一事儿,可有眉目了?”

    皇帝若是想要查案,效率自是快得很,她已昏了两日多了,如今多少也不能是半分线索都没有。

    听她这么问着,闻祈也给她擦好了嘴角,将帕子放到了桌上。

    “有眉目了,只是这事儿棘手,牵扯过多,爱妃便稍等等,朕定会还爱妃一个公道。”

    周幼檀了然,这人怕是已经找到下毒之人是谁了,只是那人还不能动...到头来这事儿便只有她一人平白无故的遭了难。

    帝王所说的公道,也不过是权衡之下的补偿罢了。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似是格外乖顺的点了头。

    “陛下既有难处,嫔妾也就不为难陛下了...只求陛下多护着嫔妾些,嫔妾也便心满意足了。”

    闻祈本以为这女人会闹,会哭,毕竟她从未受过如此委屈,可她却平淡得很,只求他庇佑,不知为何瞧见她这副模样,他倒有些心疼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似在哄她。

    “朕自会庇佑你,别担心。”

    “嫔妾信陛下。”

    ……

    好在周幼檀中毒不深,那一口血喷出去就算是缓和了许多,再加上贺太医日日的诊治,一碗一碗汤药喝下去,一针一针的扎在身上,不出七日她便大安。

    身子大安了后,皇后又“大发慈悲”的叫她在漪澜殿多休息些时日。

    周幼檀索性便窝在漪澜殿里抱病不出了,这段时日贞妃解了禁足轻轻松松的又恢复了盛宠,婉嫔同妙常在勉强能在贞妃之下分一杯羹。

    闻祈隔个一两日便会来漪澜殿瞧瞧她,亦或者叫景林带些东西给她,只是再未提过中毒一事。

    周幼檀明白,此事儿怕是不了了之,最后膳房依旧推了一个小宫女来顶锅。

    凉月末,这行宫里依旧是酷暑难耐,甚至还更热了些,周幼檀在漪澜殿窝了小一个月,今儿怎么着也该去听玉轩给皇后娘娘请安,再见见人了。

    她大病初愈也没妆扮的太过鲜亮,反而素雅清淡些端着病弱的模样入了听玉轩。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周幼檀来时是叫夏雨提前来跟皇后娘娘说了一声,但其它妃嫔却不知,她们瞧着这人还愣了一下。

    “免了,你大病初愈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快坐下吧。”

    “谢娘娘。”

    周幼檀落了座,小一月不见这贞妃,她倒是日渐张扬,前些日子听殿里的小宫女八卦说贞妃娘娘的哥哥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匹龙绡,这料子轻盈华贵,可遇而不可求,说是在民间万金都求不来一匹,然后便叫千怡坊的坊主日夜不休的给制了两身纱衣。

    贞妃和瑶妃今儿穿身上的便是这龙绡纱衣,日光透过听玉轩的窗子照了进来,给这二位贵人身上的衣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光是瞧着便知华贵无比,非常人能有的。

    “珍贵人这病总算是好了,知道的说陛下心慈挂念着妹妹的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装病逼着陛下去呢。”

    她这话里透着一股子酸气,说着还睨了这珍贵人一眼,没有半分刚受了罚的模样,倒是周幼檀这副模样才像是那被禁了足的。

    “若是娘娘中了毒,想必陛下会更上心。”

    “自然...”

    贞妃刚得意地想应下,却瞧着婉嫔笑了出来,她这才反应过来。

    “好你个小贱人,胆敢咒本宫?!”

    “贞妃!”

    明妃张了嘴,这言语间多少是有些威胁的意味,贞妃都起了身要去发难了,最终还是愤愤的坐了下来,拿茶盏的手有些哆嗦,将里头的茶水尽数打翻浸透了身上的龙绡纱衣。

    她手忙脚乱的喊宫女,明妃听着有些烦躁的皱紧了眉。

    “把贞妃娘娘扶下去更衣吧。”

    贞妃此刻正心疼自己的衣裳,巴不得仔细瞧瞧哪儿有没有什么损伤,便跟着宫女下去更衣。

    她一走殿里就静了不少,瑶妃也略有担忧便行了礼就跟着贞妃走了。

    “珍贵人,你又何必激贞妃,病了一个月宫规都忘干净了?”

    明妃也没放过周幼檀,她不满的呵斥着,周幼檀也离了座儿过去行礼请罪。

    “嫔妾知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