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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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感受到传说中的轻功,姜南溪激动得都忘了自己还靠在小郡王怀里,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威风凛凛的人问:“小郡王您能教我轻功吗?”

    看着因一次轻功而灵动不少的人,赵北岌问:“你想学?”

    点点头,姜南溪一脸兴奋:“想。”

    “学倒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旁人学功夫要么是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要么是从小刻骨学起,你条件不行,年纪又大,已经不适合学功夫了。”

    “啊...”听到不能学轻功,姜南溪满脸失落。

    见人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赵北岌破天荒的安慰人:“你若真心想学,本王倒是有办法。”

    一听还有希望,姜南溪瞬间复活:“真的吗?”

    “本王从不骗人。”

    雪越下越大,两人的肩头因此沾上不少雪花,柔软的白雪下,姜南溪闻到了沁鼻的梅花香。

    看着小郡王松般的身姿,她主动为人扫去肩上雪道:“若是殿下肯教,奴婢感激不尽。”

    肩膀处传来若有似无的茶香,赵北岌慢慢走向积春巷,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道:“本王不需要嘴上说的感激话,除非你可以给本王带来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喜,本王才心甘情愿教你。”

    什么惊喜,这不就是变着法要礼物吗?

    姜南溪心道,原来人人都害怕的小郡王也想收到礼物啊,随后脑海里便有了主意:“只要郡王肯教轻功,奴婢定给您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喜。”

    眼看前方就是积春巷的街道,赵北岌道:“如今不在王府,你不必自称奴婢。”

    随着街景越来越熟悉,姜南溪这才发现是积春巷附近,便明白小郡王是特意绕路送自己回来,忽地心中对他的那份恐惧又淡了几分,露出一个微笑道:“谢郡王送小女子回家,郡王的惊喜南溪会元宵那日奉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王可没有逼你。”

    听出这人话里带着一股小期待,姜南溪认真道:“是南溪自愿的。”

    看着街角出现的顾亭和宋至,赵北岌护花使者的身份暂时到期,说着:“本王今日就送你到这了。”

    微微揖礼,姜南溪道:“谢郡王相送。”

    指着不远处的小食铺子,赵北岌道:“回去吧。”

    “好。”说完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一位失魂落魄,眼眶红肿,哭泣不断的女子绊住。

    女子见自己撞到了人,抹了抹眼泪声音沙哑道:“对不起,我不是...南溪你怎么在这!”

    姜南溪看清绊住自己的女子是同在绣院打工的朱晴后一惊:“朱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朱晴本就伤心伤神,如今被这样关怀,眼泪再次决堤哭得伤心欲绝:“南溪姐...我...啊...”

    见人哭得差点喘不上气,姜南溪把人揽在怀里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不着急。”

    哭得直抽搐,朱晴断断续续道:“我哥哥几日前被人在浮春楼活活打死了...”

    姜南溪知道朱晴父母早年亡故,她与哥哥相依为命的事情。而且她哥哥待她极好,经常托人送吃的到绣院给她,因此引来不少人的羡慕。

    据姜南溪了解,她哥哥是在一家认府上当护卫,过得也算是体面,怎么会被活活打死。

    姜南溪问:“你哥哥不是给人当护卫嘛,怎么会被打死?”

    情绪平复许多的朱晴回道:“我哥哥在户部侍郎程元朗家当护卫,数日前哥哥跟着程大人的大公子一起去浮春楼喝酒。程大公子点了那日的花魁娘子唱曲,后来东伯侯世子也来了。世子蛮横霸道,听说花魁娘子在给旁人唱曲,便要强行把花魁娘子带走,程公子不忍花魁娘子受辱,便出手相护,可谁知那世子目无王法,直接让手下人殴打程公子,程公子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住痛打,而我哥哥护主心切上前阻拦世子下手,世子却叫人痛下杀手...把我哥哥活活打死了。”

    听到这,姜南溪震惊到久久不能说话,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竟发生王公贵族将人打死的事情,忍不住问:“大庭广众之下打死护卫,程家就不追究吗?”

    说到程家,朱晴又绝望地哭起来:“事情发生后,东伯候亲自登门程家,随后程家便没了下文,对外只说家中奴仆不懂规矩冲撞了世子,被打死亦是活该。”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被打死竟然是活该,若非姜南溪亲耳听见,她还以为这是话本上的故事。

    看着哭得伤心的朱晴,姜南溪问:“那你现在呢,要怎么办?”

    “我想把哥哥好好安葬,可程府说哥哥已经下葬,不让我见哥哥最后一面,就连...就连我住的地方和王府绣女的差事也没了,更别说我要为哥哥讨回公道...”

    “没了?”姜南溪一惊。

    哭得眼睛红肿,朱晴精气神极差道:“我和哥哥在城西租了个小院,休息的时候我都回那跟哥哥相处,可就在昨天,那小院我忽然就不能住并被赶了出来,绣院的管事也来通知我,说我年后不必再去王府。我不明白为什么,便缠着管事问个清楚,管事最后含糊不清地说,说我得罪了东伯侯,王府为避免麻烦便不要我做工了。”

    听到这个原因,姜南溪看向一旁戴着面具的赵北岌,眼神询问,镇北王府会怕东伯侯?

    赵北岌也觉得这个理由可笑至极,回了姜南溪绝无可能的眼神

    看着无家可归的朱晴,姜南溪想着她马上要开的刺绣店,便有了主意:“朱儿你若是不嫌弃,就到我家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穷途末路之时被人相助,朱晴感激涕零便要下跪:“得南溪姐收留,朱晴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赶紧把人扶起,姜南溪道:“你叫我姐姐,那就是我妹妹了,我正打算开个刺绣店,你来了我还少招个绣工呢。”

    “谢谢南溪姐...”说着就看到一旁气势骇人的小郡王,但人戴着面具不知其身份,误以为是姐姐的心上人,“姐姐这公子是未来姐夫吗?”

    见她误会自己跟阎罗王的关系,姜南溪立即挥手解释:“你误会了他不是,他是...”话未说完,就被赵北岌打断。

    这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折扇,折扇轻摇风流倜傥纨绔十足道:“鄙人姓赵,还不算姜姑娘心上人。”

    一听是误会,朱晴有些害怕地躲到姜南溪身后。

    姜南溪无奈地看向胡说八道的人:“赵公子,请回吧。”

    “唉需要的时候召之即来,不需要的挥之即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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