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试题
    《我靠当金主在夺嫡文里苟到最后》全本免费阅读

    傅玉昭停下脚步,走到了严青松的面前,郑重地问道:“严青松,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赌一把?”

    严青松眉眼跳动,反问道:“怎么赌?”

    “若此事是真的,我要你保证能在会试中夺取名次,然后在殿试上当众揭露春闱舞弊。”傅玉昭的声音掷地有声,回响在整个屋子里。

    严青松怔住了。

    他压住了胸膛跳动过快的心速,声音沙哑:“你说说看你的计划。”

    傅玉昭开始与他说起自己的计划。

    “你说范大人的侄子,每日只售十封考题,可对?”

    严青松点头:“对。”

    “那我去各大书院悄悄地散播此消息。”她算了下时间,“还有十余日,只要不同的书院买的人多了,那这件事必不可能会隐瞒下来。只要你敢在殿试上揭露这事,陛下派人一查,事情定会水落而出。”

    严青松沉吟片刻:“一千两一封红帖,大部分的学子可都买不起。而那些官宦子弟,就算得了考题也不会大张旗鼓告知与人。我这次也是因为同窗的缘故凑巧得知。”

    傅玉昭笑了,“放心,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吗?十个人就是一万两,我会让某些寒门学子出得起这笔钱的。当然,还得找些刺头儿学生去买考题。”

    严青松沉吟片刻:“这个交给我,我倒是认识一些宁折不弯的倔脾气。”

    “如此再好不过了。”傅玉昭展颜一笑,“那我们便这样说好了,十日时间,待我回去好好计划一番,我们一起阻止这场舞弊,还莘莘学子一个公道!”

    严青松点头,心中大石落下一半。

    他知道自己不该贸然相信一个陌生人,可他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他孑然一身,前路峻险他亦无所畏惧。

    但,他不想牵连到他的老师,更不想影响到书院。

    青松挺拔、孤傲。风来不摇,雨至不惧。

    若有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他也愿意做那于悬崖上执拗挺立的一棵青松,让天下所有的读书人都能安然行舟泛澜,展翅高飞。

    两人敲定这件事后,傅玉昭便交代严青松,若有变故记得随时来告知她。

    傅玉昭坐在马车上沉思。

    想必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严青松认识了三皇子,并且三皇子靠他扳倒了吏部尚书。

    如此说来,吏部尚书,是太子的人。

    没想到传闻中碌碌无能的太子,竟隐藏地这般深。他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春风掠过,车帘的一角被轻轻吹起,傅玉昭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微风唤醒。

    对了!若吏部尚书真是太子的人,那她岂不是可以“借刀杀人”,让三皇子背好这个黑锅?

    她一想起当时在猎场发生的事情,就浑身犯恶心。

    是时候向三皇子收点利息了。

    *

    回府后,齐炎第一时间赶着到了谢昀的书房汇报。

    “主子,你可上点心吧!夫人一从猎场回来就去东篱书院找那个小白脸了。”他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夫人还派宝珠在门口守着不让其他人进去!”

    夫人要是变心了这可咋整。

    先不说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主子这么对一个女孩子上过心啊。单单就是夫人给的那月钱,他以前一年都攒不到。

    要是夫人弃他们而去,他们岂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苦日子?

    还有主子,铁定拿他们出气!到时候变着法的练他们,那可怎么受得了!

    谢昀听完齐炎添油加醋的汇报后,沉着一张脸。

    他刚刚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便听到自家夫人一回京城就马不停蹄地去私会其他男人。

    这算怎么一回事?

    笃笃笃——

    门外敲门声响起。

    “夫君,你在里面吗?”

    齐炎马上噤声,悄悄地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谢昀理了理衣襟,开了门。

    傅玉昭一进门,就看到谢昀一声不吭地沉着一张脸。她挤身进屋,见谢昀还怔在原处,日光透过半扇门窗照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她有些奇怪,轻轻开口唤了一声:“夫君?”

    谢昀这才发觉盯着她看了太久,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伸手将门窗关好,一齐往屋里走去。

    傅玉昭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椅子上,直接开口:“我今日去了趟东篱书院,见了一个人。”

    谢昀听罢,耳朵“轰”地一声,晕晕作响。

    她为何要同自己说起这个?难道是发现心悦他人,想要与他和离?

    一瞬间,悸动、失落、害怕,各种情绪糅杂成了一团乱麻,理不开,也解不开。

    谢昀只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他们两个虽然已成亲许久,这段时间也确实日日同宿一屋,但却实在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若是她真的提了出来,他应该如何挽留?

    傅玉昭见谢昀迟迟没有回音,呆立在屋子里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不由地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她走上前,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谢昀,你怎么了?”

    谢昀听罢更觉思绪凌乱,一股子郁气堵在心里,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看来她果真是寻到了真心喜爱之人,甚至连“夫君”都不愿再叫他了。

    谢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夫......东篱书院,然后呢?”

    傅玉昭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谢昀受了什么打击,萎靡不振了。

    她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之前赞助了东篱书院一笔生意,恰巧认识了里面一个学子。他告诉我,有人公然贩卖这次春闱的试题!”

    “什么?”谢昀猛地抬起头来。

    不是同他谈和离的事情啊。

    谢昀的笑容豁然变得真情实意起来。

    “夫人坐下来慢慢说。”他马上沏了一壶茶,端到傅玉昭刚刚落坐的椅子旁边。

    傅玉昭有些费解,刚刚谢昀也太奇怪了,感觉浑身都不太对劲。

    究竟是何事让他如此烦闷?

    她来不及仔细探究,端坐下来,神色认真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吏部尚书很有可能是太子的人。

    谢昀浓眉蹙起。

    若真的如此,太子殿下也许是隐藏得最深的人。

    他将傅玉昭的手按在茶几上,说道:“这件事夫人不要轻举妄动,交给我来。”

    春闱科举,父皇向来极为最看重。

    一直以来,寒门学子都是靠着在春闱中崭露头角,封个一官半职,从而渐渐与朝堂上的世家子弟分庭抗礼。

    父皇不愿意看到有哪个世家能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