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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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时,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冬日的的暖阳照进小窗中,整个木屋看起来都亮堂堂的,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被窗棂切碎的光影,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飞舞。

    少女在厨房里哼着歌,她从山下的麻瓜手里买了一些食材,心里庆幸着很多年前,雷带她去对角巷时换了一些麻瓜的钱币。

    她魔杖一点,水池里的洋葱和胡萝卜自动脱了皮,大锅落在炉子上,她把魔杖伸进去呼呼转着圈,随着搅拌,一股红酒从杖尖喷出来。

    炉火燃了起来,魔杖点了一下放刀具的抽屉,抽屉猛地弹开了,里面蹿出好几把刀子,在厨房里飞过,开始嚓嚓的切起牛肉、洋葱和胡萝卜来。

    随着魔杖的挥动,食材落进锅子里,煮牛肉时看着汤汁像深红色的马鬃一样滚起来,她的心情变得更好了一些。

    她的雷太瘦了,即使他的手臂还很有力,但她想要他变回以前强壮的样子。

    拉拉巴斯坦醒来时,习惯性的伸手摸索身旁的位置,这是他在阿兹卡班待久了的古怪表现,在一次次有她的梦境中醒来时,他都会这样失落的寻找她。

    但每次这种行为都是徒劳的,令他失望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触碰到她。

    天天天天,他不过在重复一场扑空的旧梦。

    此刻他甚至有些怀疑昨晚的事只是他的臆想,无数次从梦中清醒时,他都不得不面对这种怅然若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想要缩到牢房的角落里去,却猛然发现这是霞慕尼的木屋,这是他的房间。

    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那座圈禁他十四年的阿兹卡班的囚牢。

    或许这次,他并不是在做梦。

    拉巴斯坦有些激动的向房间外走去,抱着一丝期待,同样也做好了承受失望的心理准备。

    推开门时,他已经听到了少女的歌声,在楼下冒着热气的厨房中,她正小声的哼唱着。

    I wanna feel your touch,

    我想要去感受你的触摸,

    It's burning me like an ember,

    我就像余烬在暗火焚烧,

    Pretending is not enough,

    表面平静,却无法遮掩心中炙烫,

    I wanna feel us together,

    我想和你一起燃烧成灰烬,飘舞,

    So I'm giving in,

    所以我心屈服,

    To the trouble I'm in,

    陷入苦思冥想,

    So I'm giving in,

    所以我心屈服,

    To the trouble I'm in,

    陷入甜蜜烦恼,

    You are you are, my favourite medicine,

    你是,你是我的灵丹妙药,

    You are you are, you're where the edge began,

    你是你是,你就是那灯火阑珊处,

    You are you are, just one last time again,

    你是,你是我的最初也是最终,

    You are you are, you are the trouble I'm in,

    你是你是,你就是我的苦思冥想。

    仿佛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她转过身来,那张他差点忘记的面孔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随着她的笑容,那颗泪痣鲜活起来。

    “雷!雷!”她张开手臂,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梯上,跳进他怀里。

    他的身体有些虚弱,被她扑得摇晃了两下,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她在他怀中抬起头来,美丽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

    “雷,你饿了吗?”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凹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做了红酒炖牛肉,是我在霍格沃茨学到的法国菜!”

    拉巴斯坦微笑的点点头,抱着少女慢慢往厨房走去。

    伽蓝挥动魔杖,盘子一个个飞到桌子上,炉火熄灭了,大大的锅子飞起来,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滑动,留下一条深深地痕迹,直到在中间停了下来。

    她盛了一份红酒炖牛肉给他,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拉巴斯坦的视线落进她的眼睛里,那里正清清楚楚的映出他自己的身影,憔悴的像个骷髅骨架,但她仍然用那副看她全世界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是不好吃吗?”看他久久没有动作,她有些苦恼的说,“这是我第一次用家务魔法。”

    拉巴斯坦立刻收回目光,低头品尝她亲手做的美食,握着刀叉的手有些颤抖,但仍然坚定的把牛肉送进口中。

    “等会吃过饭,我们去莱斯特兰奇庄园吧,”她还是那副梦幻般的表情,微笑的说,“我们把乌玛带过来,让她照顾我们。”

    “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和贝拉还有我兄长说这件事?”他的口吻很平淡,就像聊起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捏着叉子的发白的手指骨节泄露他内心的紧张,“我们回去很有可能碰到他们。”

    伽蓝有些怀念母亲,但她的脸色很快就阴沉下来,“谁也阻止不了我!他们在阿兹卡班待了那么久,已经打不过我了!”

    她看着心爱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谁阻止我,我就杀了谁!”

    拉巴斯坦没有再说话,咧开嘴大笑起来。

    看到他的笑容,她的表情立刻温柔起来,刚才的狠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幻觉一般。

    “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回去,”伽蓝轻声的哄着他,“甜心,你太瘦了,我会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说完,她专注的凝视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眨不眨,又开始唱起歌来。

    feels like fire that burns in my heart,

    像一团炽热的火在我心底熊熊燃烧,

    every single moment that we spend apart,

    在我们离别的每一时刻里,

    i need you around for everyday to start,

    从每一天的开始 我需要你陪在身边,

    something about u, it's there in your eyes,

    在凝视你的眼睛时发现你内心的秘密,

    everything i'm looking for i seem to find,

    我好像找到了我要寻找的东西,

    all this time away is killing me inside,

    所有遗落的时光令我悲苦至极,

    i need your love in my life,

    需要你不倦的爱  赋予我新的生命,

    i wanna spend time till it ends,

    我愿与你一起  直到天荒地老,

    i wanna fall in you again,

    我愿与你重坠爱河,

    like we did, when we first met,

    就如我们的初次相逢  便一见倾心,

    i wanna fall with you again,

    我愿与你重坠爱河。

    回到莱斯特兰奇庄园时,庭院里有些寂寥,杂草蔓生,阴森森的透露着不详,三三两两的乌鸦落在没有叶子的树梢上,正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二人。

    伽蓝换上了莱斯特兰奇的长裙和乌鸦斗篷,挽住拉巴斯坦的手臂,他正握着一根精致的乌鸦手杖。

    乌鸦被惊得从它们栖息的地方飞了起来,在黄昏的天空中盘旋,寂静的冬日里,它们难听的叫声突兀的回荡在庄园里,久久不散。

    再次踏入十四年未曾回来的大厅时,冷凝的烛火仍然像她童年时那样跳跃着微黯的柔光,如泣如诉。

    “乌玛。”

    “小主人!”脏兮兮的小精灵从厨房的壁炉下跑出来,玻璃球一样的大眼睛冒出泪水,“噢我可怜的小主人,没有乌玛的照顾,你怎么应付得了这些事呢?乌玛是个好精灵,乌玛一直在等小主人回来。”

    “乌玛,回瑞士的木屋去,”她低头看着和雷一起抚养自己长大的小精灵,“我们以后就在那里生活。”

    “乌玛遵命,小主人,”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抓起身上的桌布擦了擦眼泪,发出一声激动的哭嚎,“乌玛又能重新为自己的小主人服务了,噢真是荣幸啊荣幸,乌玛以为自己被释放了,这些年一直待在没有小主人的庄园里,就像惩罚一样。”

    “不会释放你的,乌玛,但是你到了那里记得把自己的衣服洗洗,”伽蓝摸摸她的两个尖耳朵,耐心的说,“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的少爷一会就来。”

    乌玛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响亮的擤了擤鼻涕,擦干眼泪,打了个响指消失了。

    估计是乌玛的哭声太吵了,顶楼贝拉和罗道夫斯的两个房间,门同时打开了。

    罗道夫斯还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伽蓝很少看到他有其他表情,哪怕是审判时,他也是一脸冷静,仿佛进阿兹卡班待了十四年也没有改变这一切,只是憔悴了一点。

    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生活让贝拉的肤色变得有些惨白,脸上还带着傲慢和癫狂,虽然不复年轻时美丽,但从轮廓中依然能看出她曾经属于布莱克家族的那份俊美。

    她飞奔下楼,似乎是想拥抱自己的女儿,但当来到伽蓝面前时,她激动的表情突然矛盾复杂起来,逐渐变得怒气冲冲。

    “你竟然敢背叛你的父亲!”她气愤的怒吼着,“他一直在找你!你居然不去见他!”

    伽蓝失望的看着母亲,贝拉的质问仿佛把她跳动的心都凝固了,“你只是担心父亲吗?”

    她轻声的说,仿佛自言自语那样,“我早就知道你心里只有父亲,你甚至为了他,抛下五岁的我去了阿兹卡班。”

    “不!你不能这么说我!”贝拉紧张的拽住了她的胳膊,“伽蓝,你听我说,我心里是爱你的,你千万不能…”

    伽蓝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臂,心灰意冷的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也不想听父亲的事,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

    “通知我什么?”贝拉的脸涨的通红,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很不高兴被女儿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却又不得不耐心的继续听下去。

    “通知你,我要和他结婚,”伽蓝扬起头,示意旁边沉默的拉巴斯坦,“我爱他。”

    “你疯了!”贝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后激烈的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