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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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拜访布莱克老宅这天,他站在格里莫广场11号房子的外面,左边是10号,右边是13号,他低头看了一眼羊皮纸,上面写着布莱克老宅可以在格里莫广场12号找到。

    他点燃了羊皮纸,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一扇门出现在11号和13号之间,随即掏出魔杖敲了敲门。

    一阵响亮的卡嗒声后,刷着黑色油漆的大门吱吱作响的打开了。

    “邓布利多先生,欢迎您的拜访,”穿着一条新短裤的老年家养小精灵迎了上来,深深的鞠了一躬,“主人和小姐已经在等您,克利切为您引路。”

    邓布利多点点头,带着脚边的大黑狗穿过了有些昏暗的走廊和一排煤气灯,拐到了大厅里。

    “邓布利多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你了。”雷古勒斯起身,矜持的和他握了握手。

    “当然,我也是,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打量了一下房子说,“可以请你的家养小精灵带我的狗四处转转吗?它很通人性。”

    “没问题,邓布利多,”伽蓝从楼梯上走下来,“克利切,顺便给它准备些食物。”

    大黑狗突然呲牙咧嘴,冲她嗷嗷狂吠,仿佛要扑上来咬她一口,伽蓝纳闷的看着它,没有搭理这只突然发神经的狗,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信纸和照片。

    “我想哈利很需要这个,邓布利多,”她小声的说,“这是我在西里斯的房间找到的,莉莉的信,还有哈利小时候的照片。”

    邓布利多惊讶了一瞬,迟疑的从她手中接过照片和信纸,扫了两眼,仔细的收进了长袍的口袋里。

    闪闪端来柠檬汁时,三人坐到沙发上,雷古勒斯直奔主题。

    “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东西有没有研究,邓布利多先生,”他掏出了金挂坠盒递给邓布利多,“十五年前我发现了它的存在。”

    邓布利多观察了一下挂坠盒,随即面色凝重起来,打开里面用手摸索着,仿佛在确定什么,他抬头望望镇定的雷古勒斯,又看看温和的伽蓝,沉吟了片刻才开口。

    “这是个魂器,里面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看来你们十五年前就知道魂器的存在了。”

    “是的,邓布利多,”伽蓝点点头,“十五年前雷尔为了拿到这个魂器,差一点被我父亲的绝望之水和阴尸防护杀死,我们逃了出来。”

    “绝望之水不会让人立刻死亡,但是解毒需要凤凰的眼泪,所以那天,我去了校长室找你,福克斯给了我两滴眼泪,雷尔才能活下来,我怕父亲知道这件事,会把雷尔杀死,所以我把他藏了起来,谢谢你,邓布利多,那眼泪很重要,他救了雷尔的命。”

    “所以,邓布利多,如果你有西里斯的消息,”她低声说,“请让他回来找我们,雷尔很想见见他,他们是亲兄弟,我想他们很需要沟通一下,毕竟有些时候,他们的理念是一致的。”

    那只在顶楼刨门的大黑狗突然旋风一样从楼梯上奔下来,摇摇尾巴,趴在邓布利多脚边的地毯上不动了。

    但是它竖着耳朵,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

    “不介意详细的描述一下过程吧,伽蓝,”邓布利多的脸色放松下来,优雅的端起柠檬汁喝了一口,“我很庆幸那两滴眼泪挽救了布莱克先生的性命,他今天给我带来了惊喜。”

    “你这狗咬人吗?邓布利多,”伽蓝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语气轻快的说,“没关系,我不怕。”

    说完,她摸了一把狗头,那大黑狗气冲冲的看着她,不停摇头躲避她的手。

    “啊…轻抚狗头的感觉真好,”她无视了大黑狗的拒绝,强硬的把它按在地上抚摸,“这柔顺的卷毛,这光滑的手感…”

    雷古勒斯无语的看着她,转头跟邓布利多说正事。

    “黑魔王带我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去了一个海边的山洞,他逼迫克利切喝下了绝望之水,把挂坠盒藏在里面之后,又放入了更多的药水,然后把克利切留在了那里,克利切逃回来之后对我讲述了这件事,”他冷静的说,“所以我带着伽蓝去了那个山洞,但我们发现绝望之水没有其他办法破解,想要获得挂坠盒,只能把药水喝完。”

    “这是一种诅咒药水,无法用手触碰,不能使其分开,也不能把它舀干或者抽光,更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或者用魔法使它变形,目前没有任何方式能改变它的特性,”伽蓝补充道,“它会让喝下药水的人痛苦到全身像火烧一样,并且附加魔法削弱作用,喝下药水的人魔力会大大降低,精神混乱,身体极度虚弱,不停陷入最痛苦最绝望的的记忆和幻觉中。”

    “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最终会在忏悔中痛苦的死去,”她轻声说,“雷尔喝下了绝望之水,他差一点死了,死在我怀里。”

    邓布利多认真的听着,大黑狗也停止了挣扎。

    “还有一点,喝下药水的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极度口渴,但是清水如泉失效,父亲还在山洞的湖水里设置了阴尸,一旦去取水,就会惊动它们,可我没办法看雷尔那么痛苦,所以我让他喝了水,烧了那些阴尸,”伽蓝回忆起当年在山洞发生的说,痛苦的说,“如果不是克利切可以用小精灵的魔法幻影移形躲开了父亲的禁制,又有雷尔让它必须回家的命令,恐怕克利切已经死在了那里。”

    “收到你的羊皮纸条,看到上面的地址时,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事,”邓布利多沉重的说,“毕竟这房子已经用赤胆忠心咒保护起来了,只有保密人才能用手写的方式透露布莱克先生的位置。”

    “我必须保护雷尔,他对我很重要,”她心平气和的说,“早在十五年前,我就背叛了我的父亲,这件事让我意识到,父亲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可,只是我没有想过反抗,只能偷偷救下了雷尔。”

    “这个魂器上面有极为高深的黑魔法,邓布利多先生,”雷古勒斯说,“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办法销毁它,也许伽蓝的火盾可以,但我不想她经常动用危险的黑魔法,毕竟控制不好会反噬自身,或许你会有办法。”

    “挂坠盒可以蛊惑人心,使人充满暴戾的负面情绪,只有我不受影响,大概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的魂器并不排斥我,”伽蓝正在给安静的大黑狗梳毛,“邓布利多,这就是我要跟你交易的东西,我拿它换巴蒂哥哥的处置权,如果有机会,我会恢复他的身份,毕竟明面上他已经死了。”

    “小克劳奇恐怕是你父亲的心腹手下,”邓布利多收起挂坠盒,不紧不慢的说,“伽蓝,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待他呢?”

    “我的父亲把我给了他,”她平静的说,“作为复活他的奖赏。”

    邓布利多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我没办法对他做什么,但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阻止他,”她的声音很低,但邓布利多听清了,“用爱。”

    “那天你们去通知福吉的时候,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厌恶,而麦格教授仿佛是看着一个犯病的人一样,她显得有些被恶心到了,但我不在意,”伽蓝说,“或许你们用看食死徒的眼神看待他,但你们都忘了,他拿了12个证书,他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是男学生主席,他曾经也是令师长们最骄傲的学生,我认为,我固执的认为,巴蒂哥哥选择了这条人生道路,都是老克劳奇的错,我杀了他。”

    迎着邓布利多担忧的目光,她又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会随意杀人的,当年审判时我无法动用太多魔力,也不能与整个魔法部为敌,但是邓布利多,你真的认为,他可以直接用一场简短的审判把我的巴蒂哥哥扔进阿兹卡班吗?你也在现场,你也听到了他的哀求不是吗?他没有做过,他没有折磨隆巴顿夫妇。”

    “老克劳奇是一个权力欲极强的野心家,打击食死徒对于凤凰社的人来说,是坚守正义的事业,但是对他来说,是登向权力的阶梯,道德的虚无始终贯穿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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