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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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雷厉风行地推门离去,打了候在屋外的下人们个措手不及,慌忙跪下磕头行礼:“恭送贝勒爷。”

    等一行人走出好远,众人才起身,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情况。

    倚玉关心则乱,不管不顾直冲进房中,果然见张之韵愣愣站在原地。

    倚玉无措上前扶住她,以为是自家格格触怒了贝勒爷才使得他拂袖而去,不由面带担忧问道:“格格,贝勒爷他……”

    张之韵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声笑了笑,拍了拍倚玉的手,安抚道:“贝勒爷有要事处理这才仓促离去,你去给院子里的人紧紧弦,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既然贝勒爷准许她明日去给福晋请安,那就是坐实了她的身份。

    今夜到底宠没宠幸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她们都知道自己已经过了明路。

    倚玉虽不放心自家格格独自呆着,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只得听话领命。

    屋内的张之韵深深突出一口浊气,算了,或许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胤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前院,书房内身着石青色侍卫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俯身行礼:“臣御前一等侍卫徐左柱叩见贝勒爷。”

    “快快请起,不知大人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苏培盛默默给坐在下首的徐左柱斟了一杯茶才回到胤禛身后站着。

    徐左柱身为一等侍卫应是随汗阿玛南巡去了才是,胤禛见徐左柱风尘仆仆又一脸疲惫,像是匆匆赶来的,难道是汗阿玛有吩咐?

    果不其然,徐左柱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正色道:“臣是奉皇上之命,将此信交到贝勒爷手上。”

    苏培盛弯着腰将信取过传给胤禛。

    信上的蜜蜡完好无损,胤禛取出信纸,确实是汗阿玛的亲笔书信,落款处还有汗阿玛常用的宝玺以及御用印泥。

    快速通读一遍,胤禛面色不由得沉重起来。

    信中说东北地区突发雪灾冻灾,雪厚有五尺,人畜冻死万计,农作物损失严重,连盛京皇宫也被波及,情况危急,令他带着人马坐镇。

    皇上自是有自己的思量在,大阿哥与太子随他南巡,直接命他们前去虽省了通传的时间,但却打破了他们互有牵制的局面。

    此去不仅是为了赈灾,更是要勘探灾情,查明是否有瞒报、贪腐,摸清楚情况他才好视情况减免赋税徭役。

    盛京留驻的都是一些曾立下大功的八旗勋贵,纵横多年,若是只派遣钦差过去,只怕会被压制得死死的,做不了实事,没多大用处。

    只有皇子才能让他们夹起尾巴做事,他们敢不把钦差大臣放在眼里,却绝对不敢得罪皇子。

    年幼的阿哥经不住事,也压不住盛京那些人精,不提也罢。

    年长的阿哥,三阿哥又是一介文人脾性,也就四阿哥堪当此任,做事谨慎细致,又极为较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胤禛还有更深层次的担忧,他研读过许多地方志,发现每逢雪灾总会有很大可能导致夏日大旱与大涝相继发生,粮食减产。

    在这种极端天气下,民不聊生,本就身处困苦的百姓被一步步推向绝路,若是当地官员处理不当,很容易激发民愤,发散不利的言论。

    大清才安稳数十年,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动摇根基。

    只是若按他的想法将一切都处理妥当,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

    脑中思绪万千,胤禛抬头看向徐左柱:“汗阿玛可还有其他交代?”

    “皇上让臣听从贝勒爷您的差遣,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又递上一个腰牌,“还说凭这个腰牌可调遣部分御前侍卫随您一同前往。”

    胤禛深思片刻,对上徐左柱的眼睛:“那我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你带上腰牌去侍卫所选出四十余人,办妥后你也回去收拾一些御寒衣物吧,我们明日便出发。”

    临时选调出的人用起来还是不够顺手,他还得带上自己的幕僚亲信,加上其他的苏拉、厨役等,也得有一百余人了。

    “臣遵命。”徐左柱领命后并未逗留,马不停蹄前往紫禁城。

    考虑到盛京的情况,胤禛又命苏培盛以他的名义亲自去太医院请几名御医和吏目,让他们准备些必备的药材,明日一同前往。

    苏培盛听到胤禛说明日就出发简直头都大了,就算是一切从简,也有不少行礼需要准备。

    而且府中也不是尽有的,还需要外出采买,毕竟至少要待上几个月,盛京冬日寒冷,又糟了灾,只怕更为难过。

    若是贝勒爷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奴才也得跟着落不着好。

    现下又派了这么个活,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是若让他将表现的机会让给旁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下面那些小崽子哪个不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略带自得的感叹一番,苏培盛还是靠他灵活的脑瓜子想出一条法子。

    去后院将现下看管库房养老的谢氏毕恭毕敬地给请了出来。

    向来在外耍威风的苏首领这时候点头哈腰的,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苏培盛耍乖卖好道:“贝勒爷自幼就是您照料的,谁能有您了解贝勒爷的习性,盛京比起京城还是苦寒了些,奴才怕不能面面俱到,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来请您出山。”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快去办差吧,府里的事都交给我。”

    谢氏是胤禛的乳母,朝夕相处,精心抚育胤禛长大成人,不是亲娘胜似亲娘,自然不忍他烦心。

    胤禛也对她有极深的感情,素来敬重她,赏房赏银不说,若非她两个儿子是汉人又未曾读过圣贤书,定会重用他们。

    “诶,多谢嬷嬷,奴才感激不尽。”苏培盛解决了心腹大患后屁颠屁颠跑走了。

    灾情严重,涉及的事务繁复,为了早些查明情况,胤禛将府里相关的宗卷都翻了出来,处理灾情的文书只能等明日早些去吏部和工部翻阅了。

    时间紧迫,他只能用这短短半天时间来搜集信息,今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前院便井然有序地行动了起来。

    胤禛去吏部忙活了一上午,回来时一切都已收拾妥当,思索半天后他还是踏进了正院。

    听到外面丫鬟的磕头行礼和通传声,福晋慢条斯理任由古嬷嬷扶着到门边迎接胤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