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姜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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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两匹马儿越来越近,陆之州这是要将陆若初往场外去逼,外围有栅栏相挡,危险异常。

    陆若初哪里肯示弱,于是两只马儿并辔而行,似是连体,眼见已经绕场半周,情况十分危险。

    陆之州左手持绳,右手趁机抢夺他的缰绳,他重锤陆之州的手掌不成,反腿踢上陆之州的马肚,马匹嘶吼,愈有疏远之势。

    无耐两只缰绳在陆之州手上握着,两只骏马又合二为一。

    “这不是耍赖吗?”场下太子殿下的迷妹为他鸣不平。

    大皇子的追随者可就不服了:“在边塞大漠之地,真正战场之上,这算的了什么,你看大皇子还手下留情了呢。”

    “哼,野蛮之人。”那女子不服。

    “你说谁野蛮。”两位迷妹骂声一片。

    沈绾一看战况愈发紧张,如今已行三分之二,便道:“大皇子这是想干什么?”

    姜念可神色淡然:“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此时距离终点愈发近了,陆之州刹那收紧陆若初的缰绳,快速甩开,顿时陆若初的马匹前蹄上扬,一阵马鸣之声,陆若初直直站在马上。

    此时前行的陆之州还瞬时踢了对方马匹一脚,手法简单粗暴。

    陆若初嗤之以鼻,立住马匹,再次起步,眼见陆之州身影越来越远。骑马间俯身与棕马耳嘶几句。毅然拔掉发簪插入马匹后臀之中。

    刹那间,青丝垂背,倏的被风吹起,配上本就清凌五官,精致服饰,满头黑色随风飘舞,竟然有几分妖艳,场下无不看呆了眼。

    簪子锥入马臀之后,马儿如失控般急速而行,耳旁风声斯斯,临近陆之州之时,他投之一轻蔑微笑,让陆之州为刚刚行为所不耻。

    陆若初马匹虽快,但刚刚落后于陆之州,紧赶慢赶所幸一同骑至原点,此时的他们并不减速,本着原有的速度,沈绾一和姜念可随着他们的步伐接过锦旗,猛然前冲。

    身为太子之时,君子六艺之中御马之术可是教学重点,相较于大皇子陆之州常年居于沙场,宫中倒是无人能敌,如今面对一个闺阁女子,自是信心满满。

    姜念可的父亲虽是亲王,但也是征战沙场的亲兵,自是少不了这方面的学习,斗转星移,几代下去皇室关系需要姻亲维护,家族有意让她嫁与皇家,从此便以皇后的标准培养她,文采是必须的,骑射则是用之不多。

    想到今日可以肆意展现自己的御马之术,开场之后姜念可便一马当先。

    鞭子在马背上甩出阵阵血色,沈绾一紧随其后,趁其筋疲力尽之时抢占先机。

    眼看已经绕场半圈,沈绾一暗自发力,夹紧马鞍,混动鞭子,啪啪作响,离姜念可越来越近。

    姜念可俯身回头看去,眼看地方赶来,故意劫在对方前头,让对方难以超越。

    沈绾一向左她便向左,沈绾一向右她便向右。

    眼看还有小半程的距离,陆之州和陆若初一黑一篮也近在眼前。

    沈绾一向内场行去,姜念可拦截,岂知这只是虚晃一转,随即调转马头从外侧包抄过去,并用脚跟蹬马肚子,使其加速快冲。

    片刻两马并立,再然超过了她。

    行至西北侧,即将到达终点,寒风凌厉,从西北方吹来。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铺面而来的除了无形寒风,还夹杂着其他东西。

    沈万一急忙提醒姜念可:“不对,这风中、这风中有粉末”。

    粉末吹进眼睛里,姜念可只落后半匹马身,同样被粉末迷住了双眼,两只铃铛般大眼马仔也是深受其害。

    马蹄接连相撞速度极快,二人瞬时就被甩到半空中。

    众人惊恐,雅雀无声,当差的卫兵更是汗流浃背。

    陆若初与陆之州见状,速速骑马相救。

    陆之州离的稍近,骑马飞驰而来一跃而上,轻点马背,将沈绾一横然抱起,落地之时,单膝弯曲,右腿借力抵住砂石,稳住了身子,所幸没有什么大碍。

    而另一边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陆若初见他如此,来不及思考,只能去助姜念可,无奈距离较远,只能够着单手。

    于是他紧抓姜念可左手,借力在空中旋转几周,缓冲之后半臂携住她,稳于地面,但由于姜念可暂时无法视物,落地之时无意踩中一颗石头,重心不稳,一时扭伤了脚踝,当陆若初放下她的时候,便倒在了地上。

    虽不见得陆若初与沈绾一有什么感情,今日在场人数巨多,而大皇子公然抱着未来的太子妃成何体统。

    众人见此状况也是感觉震惊,更多的是新奇。

    陆若初面带寒意朝陆之州走来,未有一言,便伸手要将她强抱回来。陆之州紧紧盯着他仍是一言不发,暗中使劲,不愿让步。

    陆若初再次发力,厉声道:“看看你的未来王妃,皇兄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此时的姜念可跌坐在地,脚踝红肿不能站立,不停揉搓严重沙子,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身上那抹艳丽的红色因为大皇子的行为逐渐变得讽刺。

    陆若初松开了手,沈绾一感觉身子一阵,即使不能视物,但是伏在他的胸口,秀发轻香,随风拂面,这只能是刚刚散了簪的太子。

    近身贴面,心跳声近在耳前,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青色挠得脸庞直痒,伸手拨面,才发觉面颊滚烫。

    此时状况未明,一路上沈绾一默不作声,只听过北风朔朔,脚底踩过石子蹦出的声音。

    就这样仍由陆若初公主抱回室内休整,耳边传来宫人传太医的声音。

    他们离去之后,陆之州走到姜念可的身边,正要抱她起来,谁知她捡刚刚绊她的石头就朝他砸来:“刚刚他的话,我都听到了。”

    陆若初本意是想抢回未来太子妃,不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此话落在姜念可心里,她那般聪明的人,即使看不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生被人赞许的名门闺秀,如今要人可怜,怎么可能,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实在不愿成为笑话。

    陆之州自知理亏,也不解释,将她横抱往往另一休整室内走去。

    “你若是想丢脸,尽管去了,不要拉上我。”姜念可心高气傲,受不得气,用十分的力气捶打他。

    来到室内,经过太医诊治,视力恢复如初。

    姜念可侧卧榻上,让太医退下,对陆之州面无表情的讲到:“不要忘了我们清晨说了什么?”

    陆之州坐在桌子旁道:“记得,你我之想不谋而合,若是成了各个安好,不成则相敬如宾。”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