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农学博士的古代生存手册(老妇聊发少年狂)》全本免费阅读

    天还没亮听梅就起床了。

    井红按平时的时间点来到厨房,发现粥快熬好了,小菜也已经择干净,“听梅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的话惊醒了在灶台前木然发呆的听梅,“婶子你来了?也没起多早。”

    看着她肿大如核桃的双眼,井红没有再问。

    早饭后,甄宁照常安排今天的工作,这几天大家都习惯了,井然有序进入工作状态。

    听梅期盼地目光投了过来,“娘,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有!不过今天是你回来的第一天,还有事情需要学,按摩元帅上前领命。”

    见被点名,听兰、听竹上前一步像模像样地答:“到!”

    “你俩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教你们大姐学会八段锦,有没有信心呀?”

    两小只昂首挺胸,齐齐答到:“有!”

    “乖!教得好下次给你们带曹记的糕点。”甄宁说着,看听梅有些懵,解释道:“昨天车上也跟你提过,我们家现在每天晚上都要练功,昨天实在太晚才跳过了。你白天也学一学,晚上好跟我们一起做。”

    “八段锦动作其实不难,听梅姐你肯定很快能学会,我现在也天天跟着做呢,对身体确实有些好处。”石秀在一旁帮腔。

    听梅没有直接拒绝,“我可以白天干活,晚上再学。”

    甄宁只能上强度,“才回来就不愿意听娘的话了?今天你就安心学,明天你想不干活都不行。”,才让听梅乖乖听话。

    临近中午,甄宁在田里忙着堆肥的事,一抬头发现两人共骑着一匹黄马朝自己这边过来了。

    农村基本没人养马,今天跟着甄宁的陈大河和石振也不唱歌了,留心着马的动向。

    距离越来越近,甄宁感觉人和马有些眼熟,终于,马在田边停住,男子翻身下马,小心地将女子扶了下来。

    他们的衣着打扮与普通村民天差地别,陈大河和石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少爷小姐来地里做什么?跑马迷路了?

    甄宁放下铁锹,摸摸鼻子,灿烂一笑,“哟!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男子也就是黄致弘笑得咬牙切齿,“不太好,甄姨这几天是不是忘了什么?”

    “咳咳!”甄宁假咳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到我家去谈吧。”,让陈大河和石振继续干,自己把黄致弘夫妻领回了家。

    甄宁亲自奉上了茶水,“自家制的粗茶,不要嫌弃哈,你们没来过我家怎么找到田里去了?”

    方依掩嘴一笑,“甄姨在青山村是大名人吧?我们随便问了个村里碰见的人,就给我们指对了路。”

    “最近人气确实挺高。”甄宁一边自我调侃,一边拿出写好的第一册原稿,“最近一堆事,忘记送过去了,抱歉。”

    看到原稿,黄致弘脸色好看了些,和方依一起翻看。

    才翻开第一页,就发现了问题,“这些是什么意思?”方依指着原稿里小蝌蚪一样的图案问。

    “这些是标点符号,我准备在书里应用,慢慢推广。”甄宁早有准备,拿出标点符号使用说明书,一一为二人讲解。

    华朝没有约定俗成的标点符号,读书人通过特定的书写规则和习惯来断句和理解文意,使得文言文在没有标点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被诵读和理解。

    常见的方法诸如句读(即在心中默断句子和停顿),语法和文风(四字成语、对仗工整的句式等独特的语法结构和行文风格),篇章布局(古文的段落划分),诵读传承(老师口头传授)。

    这些方法有各自的局限性,比如诵读传承里如果老师学艺不精,学生除非另外拜师或是自己天资卓越,否则很少能自我纠正。

    在一些手抄本或刻本中,有人会以简单的标记来表示断句,如小点、竖线或空白等;或者使用特定的符号来辅助理解,  比如用“〇”表示缺文,但这些用法并不统一,也不规范。

    细细消化着甄宁讲述的内容,黄致弘彻底将之前的不快抛之脑后,“甄女士真乃神人也!运用这套标点,就省去了断句的麻烦,也不怕断句不同引起的歧义了!”

    “前人其实就有类似用法了,我只是汇总而已。”甄宁不好意思揽这功劳。

    黄致弘夫妻只当她谦虚,方依眼也不眨地盯着甄宁。

    把甄宁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方依收回视线,继续和黄致弘看原稿,这次两人一口气看完了。

    黄致弘不死心的往后翻了翻,确认真的没有了,“字也太草了,行文可以说毫无文采,就是把你之前跟我们讲的内容写了下来”

    “不要这么死板嘛!”甄宁脸皮厚的很,“换个角度想,这怎么不是开创了一种新的文风呢?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白话文’怎么样?”

    黄致弘一脸无语凌噎,方依倒是捧场地拍手称赞,“仔细一品,这名字起的相当贴合呢!这白话文无论是名字还是文风,都通俗易懂,我觉得挺好。”

    转头安慰自家夫君,“只要把故事讲明白,能让大家读下去就是好的,文采什么的没有那么重要,你我二人不就看得欲罢不能吗?”

    这么一想也是,黄致弘好受了些,“第二册呢?写了多少字了?听柳的插画研究的怎么样了?”

    这几个问题都直击痛点,但甄宁理直气壮,“最近我们都忙着干大事,实在没时间搞这些,第二册一个字都还没写,听柳也好几天没碰过笔了。”

    “所以你们到底在忙什么大事,能比写书、画画还重要?”黄致弘问。

    “你们今天不也看到了,就是种地啊。”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黄致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种地?”

    “对啊,种地。”甄宁确认,成功硬控了黄致弘。

    他无法理解,“种地才能挣几个钱?你家那二十多亩地一年下来挣得到20两银子吗?你可知道这书能让你得到多大好处?”

    甄宁悠哉地喝了口茶,“你调查的挺细致,连我家有几亩地都知道。”,见黄致弘夫妻有些拘谨,补充道:“这是好事,说明你们真的上心了。我知道写书挣钱更快,但种地对我的意义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中午了,在我家吃个便饭吧,比不上你家精致,你们不要嫌弃哦。”甄宁带头站起,走了两步回头补充:“就算嫌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很打击做饭人信心的。”

    待两人应下,就带着他们一起去吃了大锅饭,“饭在这里盛,菜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