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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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相遇。

    巨大的震惊冲击下,傅妙静愣神片刻,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却见儒生打扮的周彦章已至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静娘怎做男子装扮,险些没认出来。”

    傅妙静看着眼含关切,温润儒雅的周彦章,恍如隔世。

    她与周彦章自幼便相识,因父亲与周父是同年进士,又同入国子监任职,所以两家交情匪浅,周家更是搬至傅府隔壁,比邻而居。

    因年岁相仿,周家又只有他一个孩子,周彦章便时常跑到傅府找她玩耍。

    那时傅妙静的弟弟妹妹还小,话都说不利索,而周彦章开朗活泼,两人便整天凑在一起。

    变故发生在她九岁那年。

    父亲看见她与周彦章玩闹,一反常态狠狠训斥了她一番,还将她关进小黑屋三天。

    这场教训刻骨铭心,出来后,她便收敛性子,变得沉静温婉,也很少找周彦章玩耍。

    周彦章亦明白傅父的意思,渐渐地,很少登门,即使来也是打着找傅妙静弟弟的旗号。

    就这样晃到十四岁,周父升迁,举家搬离上京。

    至此,她再也没见过周彦章。

    故人再现,这一切仿若幻境,傅妙静眨眨眼,眼前人还是眼前人,“不是去了新都,怎突然回了上京?可是伯父调回来了?”

    周彦章笑笑:“没有,是我赴京赶考。方才我在书坊看见了你,还以为眼拙认错,忙急急追出来,没料到真的是你。”

    “原来如此,想来你来上京时日不短了,父亲怎不知会我一声。”

    周彦章笑道:“初来上京便去拜访了傅伯父,但听闻楼小侯爷的噩耗,想你正是伤怀之际,不欲打搅,这才没让伯父知会你。”

    “不过,有缘自会相见。”周彦章望着她:“你瞧,我们这不是遇见了?”

    傅妙静感叹命运真是奇妙,她问道:“周哥哥如今在何处下榻?饮食可还习惯?”

    “我也算得上半个上京人,一切都安好,现下寓居在江岳书院。”

    傅妙静大吃一惊,江岳书院声名远播,盖因它史无前例开设了举人班,专为通过乡试的举人提供参加会试前的应试教学。

    不仅如此,书院的师资力量雄厚,山长是名师硕儒,地方官吏也到书院授课,还常常邀请名流学者讲学。

    这样优质的书院,能进去的人定然不一般。

    傅妙静感慨道:“小时候你最讨厌读书,不知道挨了先生多少的板子,罚抄了多少的大字,没想到长大后学问这样好。”

    提到年少糗事,周彦章不好意思笑笑:“先生要是知道了定是追悔莫及,后悔没多打我几板子,打出个状元来才罢休。”

    话音落,两人齐齐笑了,笑着笑着,周彦章敛了神色,认真道:“静娘,你从未变过。”

    她依旧是记忆里的那个她,胸膛中的那颗心依然为她剧烈跳动。

    当年随父亲离京时他虽然才十四岁,但情窦已开,早就将静娘装在心里。

    他考虑过,两家关系亲近又知根知底,待静娘大一些,他便央求母亲去傅家提亲,想来伯父不会拒绝。

    可世事难料,父亲调任新都,而新都与上京远隔千里。

    周彦章不愿意放弃,托母亲打探傅母的口风,得知其不愿静娘远嫁,他只好强迫自己歇了心思,抱憾离去。

    可谁知五年后峰回路转,他与静娘不期而遇,恰好小侯爷战死沙场,这难道不是天定的缘分?

    周彦章不禁感慨之前种种皆是上天赐予的磨难,只要过了此劫,他与静娘定能一路顺遂,幸福美满。

    面对周彦章真挚的眼神,傅妙静收起笑容,目光不自在躲闪,视线落到地上:“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活了两世,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傅妙静听见远方传来声响,问他:“是不是有人喊你?”

    周彦章正想反驳,但无奈身后的呼叫声越来越大,只能转身望去,原来是一起买书的同窗好友。

    “彦章兄,快到时间了!”

    “回去晚了怕是要受罚。”

    见状,傅妙静飞快说:“既然周哥哥忙,我就不打扰了。”

    周彦章呆愣愣站在原地,望着傅妙静远去的背影。

    同窗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没反应,便顺着视线望去,调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美娇娘。”随即反应过来,往后跳了跳,双手护胸,惊恐道:“你,你,你还好男风?”

    “胡言乱语。”周彦章白了他一眼:“快回去吧,今天先生小考。”

    同窗怪里怪气‘咦’了一声:“你最好没有,仔细我告状去!”

    周彦章懒得理他,径直往书院方向走。

    回了侯府,傅妙静仍是心绪不宁,周哥哥眼里的情愫她瞧得分明……

    “夫人,这两本书是?”进喜收拾夫人换下的男装,没成想有两本书隐在衣服下。

    “拿来给我罢。”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傅妙静摇摇头,将周彦章抛掷脑后。

    轻车熟路爬上墙头,利落踩着白梅树进入瑞草轩,傅妙静从怀里掏出书册,见书平整洁净松下一口气,不枉她爬墙时小心再小心。

    按照往常,楼予烈此时应在书房。

    低头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裙摆,抬头却见楼予烈正大光明从大门外进来。

    嗯?

    他能出去了?那她方才翻墙算什么?

    傅妙静尴尬一笑:“四弟的病痊愈了?门口的守卫也撤走了吗?”

    这些时日她爬墙爬出了经验,故而没留意门口是否解了禁。

    不过真是奇怪,掐指一算才十四天,郎中不是说最少月余吗。

    楼予烈心情似乎不错,少见的解释道:“嗯,昨晚身上的红点便褪了,今早解的禁,不过嫂嫂,侯府出大事了,你快去瞧瞧罢。”

    尾音上扬,透着几分愉悦。

    为了避人口舌,傅妙静进出皆走角门,原以为是运气好一路上没碰见人,没想到是侯府出了事。

    压下心中惊诧,双手奉上书册:“四弟,春闱在即,这些你应该能用上。”

    楼予烈撞进寡嫂如秋水般的盈盈眼波,她目光认真而专注,眼里只有他。

    寡嫂往前捧了捧,楼予烈视线滑过她微微绷直的嘴角,继而落在寡嫂因动作而露出的那一小截皓腕上。

    手腕很白,薄薄的皮肉下能清晰看见青紫色血管,手腕很细,楼予烈觉得自己用两个手指就能牢牢圈住。

    寡嫂的手没有书大,一黄一蓝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