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他欲困花折路》全本免费阅读

    谢沅的眼眸睁大,差些将手机给摔在地上。

    但等她想要点开查看的时候,那则新闻已经消失不见了,再去搜索关键词的时候,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关于温思瑜的最后一则消息,停留在三个月前她出席米兰秀场时的报道。

    照片中的温氏集团长公主,容貌明艳美丽,戴着墨镜,比秀场中的模特还要更引人注目。

    谢沅想起方才的头条,掌心都沁出了冷汗。

    她匆匆给姑姑沈蓉打了电话,那边却在占线。

    很快管家就过来了,他俯身和谢沅说道:“小姐,温小姐那边出事了,现在正准备手术,先生今天要迟些回来。”

    她跟温思瑜走得近,颤声说道:“我……我能过去看看吗?”

    “温小姐没有大碍,小姐,只是须要做个小手术。”管家压低声说道,“先生让您先不必过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添乱了。

    温思瑜出车祸固然要紧,更麻烦的是她车里的那个男人。

    沈长凛是什么人?他若是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谢沅现在要是过去,的确是添乱。

    她低下了眼帘,慢慢地攥紧手指:“好。”

    报道虽然转瞬间就被压了下来,但圈子里的讨论却是压不住的,没多时就有接连几条消息弹出,来向谢沅旁敲侧击地问询。

    “沅沅,你思瑜表姐最近有空吗?我们想请她来宁城玩。”

    “沅沅,过几天我生日宴,你跟承月哥过来吗?”

    都是没那么熟悉的人,但这群好热闹的人是不会放过谢沅这个绝佳突破口的。

    自从沈宴白出国后,燕城的权贵圈子颇为沉寂了一段时日,眼下出了祸事,看热闹的却只会不嫌事大。

    沈秦两家关系匪浅,联姻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遗憾的是,沈家人丁不旺,这一代更是没什么女孩。

    所以当初谢沅被接到沈家时,便有人猜测她存在的用途是联姻,果不其然,没过一两年,沈家家主沈长凛就亲自为她和秦承月指了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初谢沅满二十,两人就该订婚的。

    眼下明显是出了意外。

    只是没谁想得到,这个意外竟是出在了温家大小姐温思瑜身上。

    豪门的阴私事,就这样因为一场车祸而摆到了明面上,要硬说两人之间没点什么,谁也不信。

    但外人再好奇,也不敢直接把电话打到沈家。

    谢沅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沈宴白打来的。

    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电话的另一头是谁。

    隔着重洋,沈宴白那边还是凌晨。

    他语气凌厉,沉声问道:“谢沅,叔叔在家吗?我打不通他电话,李特助那边也联系不上。”

    谢沅的呼吸顿住,她愣怔了片刻,方才艰涩地说道:“叔叔不在,宴白哥。”

    沈宴白鲜少会跟她主动联系,这回应当是真的急了,才会给她打电话。

    或许是以为她刚刚经了这种难堪之事,他的声音难得温柔:“行,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别怕,万事有我们给你撑腰。”

    沈宴白对谢沅没什么感情,有也是厌烦和不喜。

    他只是看不顺眼温思瑜。

    谢沅强作镇定,言说道:“谢谢你,宴白哥。”

    她说完以后,沈宴白就挂了电话。

    随着时间的发酵,圈子里的消息越来越多。

    事情虽然来得突然,豪车撞到桥柱上的场景更是骇人,但好在两个当事人都没有伤得很重,好事者传到网上的视频也被很快销毁。

    沈蓉中途给谢沅回了一个电话,叫她别担心,手术很顺利,温思瑜没有什么大事。

    只是将要挂电话时,沈蓉压低声跟谢沅说,让她先别说之前就知道温思瑜和秦承月的事。

    沈蓉的暗示很隐晦。

    但她却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沈长凛可能不同意温思瑜和秦承月的事。

    谢沅握紧电话,垂眸说道:“好,我知道了,多谢姑姑。”

    她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上,看着外面的青绿景象,就那样看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时方才移开眼。

    -

    沈长凛是深夜时才回来的。

    谢沅一直在楼下等他,她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差些就要昏昏地睡过去,但一见他回来就立刻起了身。

    沈长凛穿着长风衣,身上带着少许冷意。

    “怎么不去睡?”他轻拢过她的腰身,“我不是说了要迟些回来吗?”

    谢沅怕沈长凛,对他大部分时候是畏多于敬,哪怕他们在一起这样久,她也并不敢怎样亲近他。

    难得主动等他一回。

    “哥哥今天打了电话,说联系不上您,”谢沅的声音很细,“我担心您。”

    “那时候有点急事,”沈长凛轻声说道,“下次担心,直接打我电话。”

    他的柔情鲜少这样外露。

    谢沅反倒不敢多问,怕触了他的逆鳞,惹他不高兴,将这短暂的温馨打破。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谢沅的腰身被沈长凛揽着,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倾,因为思绪烦乱,上台阶的时候一个失神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无措地攀上沈长凛的肩头,腿也下意识地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他的神色平静,低眼看了看她,声音微哑:“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非要这时候闹我?”

    沈长凛的言语很克制,话里的意思却极清楚。

    谢沅平时很少主动,只有一次和同学聚餐喝醉酒的时候,主动地投怀送抱了。

    她得的教训是很够的,从此再不敢轻易沾酒。

    谢沅的脸颊微红,她别过了脸,弱声说道:“您……我不是故意的。”

    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霍阳的个子高,腿也长,举手投足都带着纨绔公子的气质,事实是沈长凛的个子更高,腿更长,气势也更强。

    他三步两步就将谢沅抱到了房前。

    长廊里的灯微暗,沈长凛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门前亲。

    到底是在起居室之外的地方,哪怕明知这会儿绝不会有人过来,谢沅的呼吸还是突然就乱了。

    腰身被托住的刹那,她闷哼一声,从喉间溢出少许破碎的哭腔。

    谢沅仰起脖颈,带着鼻音柔弱地乞怜:“叔叔,别……别在这里,可以吗?”

    沈长凛的眼底晦暗,他看了她片刻,到底是没说什么,托着她臀根的软肉将人抱回了房中。

    月光从穿过落地窗无声地洒了进来。

    原本温柔的月色,如浪潮般汹涌起来,侵袭过每一寸柔软的雪肤。

    谢沅咬住下唇,原本粉嫩的樱唇渐渐充血、红/肿,泛着潋滟的水光,像是被暴雨打过的花瓣。

    她竭力地想要将指骨攥紧,但手还没有蜷住,就被男人给强硬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