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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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答案,赛提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玩味:“你不愿意?不如你转头,看着乌塞尔再说一遍。”

    程闲转头,乌塞尔难过、失望的表情透过瞳孔,印刻在心底。

    她因为他的难过而难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乌塞尔,再次重申:“我不愿意。感情不是做交易,谢纳更不配成为这笔交易来侮辱你我之间的这份感情。”

    这是原因之一,另一方面,程闲其实是有点庆幸的,她一直被动的接受乌塞尔的好,被动的接受他的安排,只是,心里一直是隐隐不安的。

    就先这样吧,利用赛提陛下,先拖一拖,让她好好想清楚,要怎么经营这份感情,扼制权利的欲望。

    乌塞尔面无表情的看着程闲,看着她坚决的神色,和眼里微微松了口气的放松。

    在察言观色和人心谋算上,两人根本不是一个level,程闲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在乌塞尔眼中完全就是一个透明人。

    他是真的不理解,要说程闲对自己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说有感情,却对正妃的位置这么排斥。

    乌塞尔深呼吸一口气,对赛提行礼道歉:“父王,是我没有和神女说清楚,这件事先到此为止吧。”

    赛提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在乌塞尔面前永远都是那个予取予求的好父亲,当下也顺着乌塞尔的话,起身准备走人:“行,反正我的条件就这一个,你们小夫妻俩什么时候商量好了直接来找我要册封旨意就行。”

    “谢父王。”乌塞尔恭敬的送走赛提,再回过头,看着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愧疚撇过头不敢面对自己的程闲,乌塞尔拳头捏紧松开再捏紧,最后压抑着不发一语甩身离开。

    程闲像是被从无氧空间释放出来一样,大大吐了口气。

    ****

    夜晚,孟菲斯酒馆

    被乌塞尔叫出来的亚梅尼,亚夏和赛达默默看着一杯接一杯的王储殿下,颇有些幸灾乐祸。

    “当初是谁跟我炫耀自己的魅力遍布埃及的,这次栽了吧。”赛达说着,和亚夏碰杯作庆祝状。

    乌塞尔苦笑:“真的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我甚至觉得父王提出的条件是不是正好给了她拒婚的借口。”

    对于这一点亚梅尼也觉得很奇怪:“殿下,您确定册封王储当天没有发生什么事?”

    乌塞尔摇摇头:“神殿里没有人敢做什么,神殿外我都防着了,一切顺利。”

    “那你有问过神女殿下的想法吗?”

    “······我不敢问。”乌塞尔有些难以启齿的吐露出心里的担忧,“我怕她后悔了。”

    “这简单啊,测试一下不就好了。”赛达随口接了一句。

    “怎么测试?”乌塞尔亚梅尼亚夏三人齐齐问道。

    突然面对三双逼视的眼,赛达亚历山大的挪挪屁|股,拉开些许距离,讪讪笑道:“这不是很简单嘛,从这里随便找个女人带到程闲面前,如果她生气或者嫉妒,那就说明还是喜欢殿下的啊。”

    “······”三人失望的收回眼神。

    “什么馊主意啊。”亚夏精准吐槽赛达的烂点子。

    “神女殿下向来吃软不吃硬,殿下要是这么做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亚梅尼犀利的分析其中利弊,摇摇头道,“还不如去卖惨。”

    卖惨?乌塞尔放下酒杯,认真思索这个主意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可以,他看着亚梅尼,眼含暗示。

    “······”亚梅尼艰难开口,“殿下,神女很讨厌被人骗。”

    乌塞尔立马又看向赛达。

    赛达反手指指自己:“我?有我什么事儿啊?”

    亚夏伸手按在他肩膀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再次被三人逼视,赛达无奈的垂下肩膀:“行吧,需要我做什么。”

    ****

    自从乌塞尔离开后,程闲回到房间也一直神思不属,哪怕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

    就这么一直清醒的躺到半夜,她听到安静的宫殿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人声喧闹,脚步凌乱。程闲披着外袍出去,正好看到亚梅尼和亚夏两人架着不省人事的乌塞尔走过来,身边还跟着赛达。

    程闲一下子心被整颗吊起,她快步走过去:“乌塞尔怎么了?”

    赛达对侍女一连串吩咐,让人准备催吐的东西和各种药品,同时抽空回答程闲:“很可能是酒精中毒。”

    程闲一下子僵在原地。

    她不是傻子,乌塞尔会酒精中毒毫无疑问是因为她。

    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想着刚才乌塞尔全身涨红,嘴唇青紫的样子,愧疚和不安紧紧攥住她的心,让她几乎窒息。程闲捂着胸口,哭的不能自已。

    赛达探出头偷偷看了眼,连忙跑到乌塞尔床边,恶狠狠的小声说:“你听听这哭的多伤心,要是对你感情不深能哭成这样?”

    乌塞尔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所以我才更要找到她不想成为我正妃的原因。”

    赛达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还得尽忠尽职的给人扮相弄得更逼真更自然。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去叫程闲。

    此时程闲已经哭得昏天暗地,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听赛达说乌塞尔情况稳定,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才手脚发软的站起来冲到乌塞尔床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干裂的唇,后怕不已。

    “晚上多喝点水,小心照顾就好了,今晚我就直接在旁边宫室休息了,有突发情况直接叫我。”赛达交代了两句,带着亚梅尼亚夏一起出去了。

    反正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能不能成就看乌塞尔自己了。

    赛达轻手轻脚的带着所有人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俩。

    ****

    相识这么久了,程闲见过乌塞尔的很多面,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虚弱的模样。她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发现只是稍许发烫,心稍稍安定,拧了块干净的湿布给人润唇。

    这一润,她就发现点不对劲来。

    这唇上的东西好似一沾水就掉了些许······

    程闲看着湿布,眯了眯眼睛。

    而乌塞尔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预想中“吐露心声”的环节,他终于意识到这个计划最不受控的一环——那就是程闲的龟壳比他想象中还要厚。

    但是就算不对着昏迷的自己说说心里话,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乌塞尔转转眼珠,一点一点的抬起眼皮,然后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程闲板着的脸以及,盯着他的那双漠然的眼。

    “······”虽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毫无疑问,计谋被看穿了。

    乌塞尔干脆放弃挣扎,从床上坐起来,老实认错:“对不起,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程闲没有说话,她还没从害怕的情绪中走出来。要不是刚才给他润唇的时候意外发现唇色不对劲,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