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别扭
    《埃及第一王妃》全本免费阅读

    从宴会回宫殿的路上,程闲一直情绪低落,也没怎么说话。乌塞尔以为是宴会上的突发状况吓到了她,俯身抱住她安慰:“没事了,你看我不是顺顺利利要受封王储了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赛提陛下今天会这么做?”

    “这几天父王一直有透露出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晚上公布。”乌塞尔还没意识到程闲别扭的点,还在不停往雷区上撞,“所以你看,我的王储之位牢固得很,没那么容易丢的。”

    正好马车在宫殿门口停下,程闲扯扯嘴角:“恭喜你,父子情深,王位永固。”说完后直接转身回自己的宫室。

    乌塞尔看着她的背影,紧皱着眉头,这才意识到,好像正是自己要受封王储的消息让人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顺利受封不是好事儿吗?

    乌塞尔想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他向来是有事就解决事情的性子,所以追到了程闲的宫室,抓着人直接问道:“你在生气。但是我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程闲想都不想的回答。

    “你有。”

    “我、没、有!”程闲看着乌塞尔,一字一顿。

    “程闲,除你之外我从来没有认真追求过谁,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一直讨一个女人的欢心,甚至我们俩都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很多时候我连你的想法都摸不清楚,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做到我能做到的,比如完成你的愿望,比如坦诚。”乌塞尔看着程闲软语相求,“你要是生气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程闲心里涌出一些愧疚,混合着残留的烦躁,复杂的情绪让她更加难以开口。她能说什么呢?质问为什么乌塞尔要受封王储了都不跟她打个招呼?质问哈弗朵儿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问不出口。一贯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讨好着,从小到大,她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有人把她想要的东西奉到面前,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问出这么示弱的问题。

    程闲最后深深叹出一口气,避重就轻:“我就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一波三折的,还没缓过神而已。不过下次如果再有这种大事,你能不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乌塞尔在她脸上巡视一圈,确认她真的没什么问题,才松开她的肩膀,笑道:“好,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也要提前和你说的,好让你有个准备。”

    “准备?我要准备什么?”程闲思绪一下子跑远了,第一反应是难道王储受封时会直接册封第一王妃?

    “因为你是第一神殿的祭司啊,册封仪式上你要给我宣读神谕的。”乌塞尔无奈的看着程闲,他就知道,她肯定已经忘了自己的祭司身份和职责了。

    “啊?”程闲傻眼,想起刚才自己那些乱飞的思绪,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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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了一身累赘,重新洗漱过后,干干净净躺在床上像一块饼瘫在床上完全放松的程闲打从心里逸出一口气:“舒服了~”

    等到乌塞尔也洗漱好走进来,她一骨碌翻身坐起,拍拍床边的地毯让乌塞尔坐下,连忙接上先前的话题:“快给讲讲王储受封仪式,省得我到时候出错。”

    “事先会给排练的,放心吧。”乌塞尔安了程闲的心,随后尽忠尽职的找来纸笔,给程闲一边讲解一边画示意图。

    整个受封仪式从凌晨开始,乌塞尔先在自己的宫殿焚香沐浴,然后穿着皇子服,从宫殿出发一路趁车至第一神殿。

    到第一神殿后需要先参拜荷鲁斯神,然后在神侍服侍下重新沐浴,与其说是沐浴不如说是接收神的检阅。因为所有祭司都会在场,且浴池四角会放置眼镜蛇王,若眼镜蛇王表现出任何异动,则仪式失败。

    若这一关顺利过了,乌塞尔则会换上王储正装,由第一祭司——赛提皇帝陛下代表荷鲁斯神正是册封王储,授予王冠和权杖,然后由以程闲为代表的诵经祭司们一起宣读神谕。

    结束后乌塞尔以王储身份站上神殿高台,接受国民和大臣们的祝福。至此,整个仪式就完成了。

    听起来整个仪式程闲只负责最小的一部分,确实不用担心出错,但是——

    “有有有蛇?”程闲一提到这个字就打了个哆嗦。

    乌塞尔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有些不解:“为什么你这么怕蛇?”

    “因为小时候被吓过。”想起那段经历程闲就害怕,但还是强忍着回忆了一遍,“我小时候贪玩差点栽进池塘里,好险被旁边的小姐姐抓住了手,当时我整个人就悬在了水面上,和水面相差不到10厘米,结果刚好一条婴儿手臂粗的蛇从下游到水面上,和我四目相对,所以就被吓到了。”

    那会儿程闲不过五六岁,本来就怕这种滑溜溜的生物,没想到居然这么近距离把一条蛇的蛇头看了个清清楚楚,她现在都还记得那条蛇冰冷无机质的双眼和蛇皮上的花纹。

    这么一回想,程闲条件反射的又开始哆嗦。

    乌塞尔连忙坐到床上抱住她,给她传递温暖。

    不过虽然程闲解释了,但······乌塞尔其实还是不太能理解她的害怕。

    埃及崇尚蛇,几乎每个人小时候都和蛇打过交道,很多人还会以遇到蛇为荣,觉得这是神的恩赐。这大概就和种花人“左眼跳财”一个意思。

    只能说,人与人的悲喜······果然并不想通。

    不过乌塞尔情商还没低到这个程度,他把“不理解”抛诸脑后,很务实的开始思考解决办法:“要不我让赛达给你找一条温驯的蛇让你先接触试试看?”

    “不要。”程闲一个激动,一把推开了乌塞尔,用被子裹着自己离他远远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上演“强制爱”。

    “但是你总要克服的,王储妃的册封仪式上也有神殿沐浴,接收审阅这一环节。”

    纠结一晚上的烦恼在这一刻被乌塞尔无意中挑破了,程闲都分不清此时是欣喜居多还是排斥居多。名分确实很重要,程闲想了想,弱弱试探的问:“要不······稍微改一改册封仪式?”

    不过一看到乌塞尔那“你在开玩笑?”的眼神,程闲默默闭了嘴,她头痛心烦,哀嚎一声捂着脸认输:“算了,第一王妃的位置我不要了可以吧。”

    即便程闲的玩笑意思明显,乌塞尔还是心里一紧,长臂一伸把人捞到跟前压住:“我的王妃除了你没有任何人,以后别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