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请来我家吃饭30
    《被渣的老实人是万人迷[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薄莉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衬衫、背心、长筒袜。

    做工和面料都很粗糙有的地方甚至脱线了针脚也歪歪扭扭透着一股陌生的汗味。

    她在哪里?

    谁给她换的衣服?

    薄莉下意识撑起身掀开衣服看向腹部没有伤口。

    挽起袖子胳膊上也没有针眼。

    不等她稍稍松一口气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砰!

    紧接着是一阵不怀好意的讥笑声。

    “这小子骨头真硬被绑在马后面拖了那么久愣是一声也不吭……”

    “在他腿中间来一枪看他骨头还硬不硬!”

    又是一阵哄笑。

    “这可不行”一个人说道“要是把他弄成残废经理非杀了我们不可……他可是马戏团的摇钱树。”

    “摇钱树?就他?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

    “他本事大着呢”那人笑着说转过头唤狗似的“嘬”了一声“埃里克给大伙表演一下你的腹语你的歌声你那些骗人的把戏……”

    不知那个叫“埃里克”的人说了什么外面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马蹄原地踱步的声响。

    有人冷笑一声大喊一声“驾!”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没有人再说话。

    薄莉心底却一阵发寒——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埃里克”还被绑在马后面拖行。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外面的人说的是英语。

    她虽然在洛杉矶待过一段时间但上个月就回国了而且外面的人也不是西海岸的口音听上去更像是……法国人?

    她被法国人绑架了?

    还是说……

    薄莉用力闭了闭眼睛低下头。

    看清楚自己手掌的一瞬间她大脑完全是空白的后脑勺阵阵发紧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这不是她的手。

    她有轻微的洁癖指甲从来洁净清爽平整粉嫩。

    这只手却粗糙发红关节冻伤似的肿胀指缝里陷着污黑的泥垢掌心有几块棕黄色的老茧。

    人每天看得最多的是什么?

    不是脸而是自己的手。

    薄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手。

    ……简直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波利波利看着我!”

    一个声音惊雷似的在她耳边炸开。

    薄莉头皮一紧猛地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男孩挤到了她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上戴着一顶皱巴巴的平顶帽脸上爬满了红色的麻子。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小男孩说“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埃里克偷了麦克的金怀表!”

    薄莉哑声说:“埃里克?”

    “是啊!麦克气坏了把他的脚绑在马鞍上拖着他跑了好几百米……经理发现的时候他那条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背也烂得差不多了地上全是拖拽出来的碎肉……活该”小男孩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让他总是抢我们的风头!”

    地上全是拖拽出来的碎肉……薄莉光是想想后背就跟着剧痛起来小男孩却满不在乎仿佛说的不是大活人而是一只被捕鼠器逮住的耗子。

    “要我说就不该这么便宜他……金怀表那么贵麦克应该报警直接把他送上绞刑架……”

    薄莉心想这鬼地方还能报警?

    等等绞刑架?

    这时小男孩忽然挤了过来示意她放下帐篷的门帘仅露出一条向外窥探的缝隙。

    “嘘嘘……”他脸庞涨得通红兴奋地压低了声音“经理他们来了!”

    薄莉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埃里克。

    他很瘦伤得很重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

    身上的衬衫被污血浸成了黑色如同贪婪的阴影随时会将他吞吃殆尽。

    粘稠的腥气弥漫开来直往鼻腔里钻。

    薄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流鼻血了下意识仰起头几秒钟后才意识到那是浓重的血腥味。

    只见火星闪过一个男人划燃火柴点燃了口中的雪茄走到埃里克的身边。

    傍晚时分光线暗淡薄莉看不清男人的具体样貌只看到他穿着西装背心上挂着一条表链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宝石戒指应该就是小男孩口中的“经理”。

    “亲爱的麦克”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把他当成这样吗?”

    薄莉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金发男孩肥胖结实红光满面。

    金发男孩立刻大声说道:“他偷了我的表!”

    “不不麦克”男人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把他打成这样?”

    此话一出麦克顿时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男人会帮埃里克说话有些急了:“舅舅他偷的是妈妈送我的金怀表……”

    男人抽了一口雪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你是我心爱的侄子所以你们平时打打闹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真的太过火了。”

    “埃里克会魔术会腹语会唱歌”男人看了看担架上的埃里克目光痛惜仿佛在看一条无力看门的狗“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甚至能从火圈里钻过去——你呢?你只会浪费我的粮食连埃里克一半的演出费都赚不回来。”

    麦克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可、可他偷了我的金怀表……舅舅!他偷了我的表!金的!”

    男人问道:“你看到他偷东西了?”

    麦克:“没有可是——”

    “你找到他偷东西的证据了?”

    “没有但除了他谁会——”

    男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冷酷:“既然他没被发现那就是好样的。”

    麦克不可置信地说:“舅舅你怎么……”

    “我怎么?”男人冷笑一声“我姐姐是个好扒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女主人的卧室而你呢?连自己的表都被偷了都不知道还差点把我的摇钱树打成残废。”

    男人低下头瞥了埃里克一眼:“位置还那么不讲究”他冷冷地说“现在好了埃里克的腿折了背也伤了——这段时间

    麦克像被连扇几巴掌似的面色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舅侄男人骂了几句就挥挥手让麦克滚蛋了。

    薄莉仔细回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地方还有法律吗?

    麦克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男人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他母亲是个扒手。

    他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斗殴骑马拖行差点把另一个孩子弄死男人却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批评了两句。

    再加上种种诡异的细节:金怀表、绞刑架、雪茄、火柴、完全陌生的手掌。

    ……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现代了。

    薄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听下去。

    她必须听到更多有用的细节才能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男人抽完雪茄轻轻踹了一脚担架上的埃里克:“……还能说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