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运既定的猜测
    ……


    少女自睡梦中清醒过来,发现不远处的男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哟,你醒了,荧妹。”


    男子依旧是那副有些轻浮的语气,可今时不同往日,荧却不再会为此感到生气。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洛零和荧皆是会心一笑。


    荧整理了一下衣襟,再度确认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毕竟,对这个名为洛零的男人已经有着充分认知的她,还是有些无法放心。


    这倒是荧有些多虑了,洛零真的是有贼心没贼胆。


    确定了自己应该没被怎么样之后,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脸上难免地浮现了一抹嫣红,“咳,不要以为昨天发生过那种事情,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哦?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吗?”洛零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问道。


    “唔~。”


    荧气得鼓起了双腮,轻哼一声,果然,这个男人真是令人讨厌。


    “总之,荧,你不会还想着直接离开蒙德这件事情吧?”洛零问道。


    “哼,可以给你一个尝试说服我的机会。”荧撇开脸,有些傲娇的说道。


    “……”这真的是我家的荧妹吗?总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洛零对荧如此奇怪的态度稍微感到了些许疑惑,又看到荧妹脸上那依旧有些明显的红晕。


    噗,该不会是荧妹想要掩饰自己的害羞才刻意表现出这幅模样吧,夭寿啦,这也太可爱了吧?


    我家荧妹天下第一!


    不过,可爱归可爱,还是要说服对方才行啊。


    酝酿片刻后,洛零开始了嘴炮:


    “咳,姑且将你曾经经历的一切称为你的前世。荧,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一点吗?如果你前世的伙伴知道你所面临的一切,背负的一切,他们会选择远离你,抛弃你,选择不再与你相识相知相遇吗?你错了,大错特错,你的回忆,从来就不只属于你一个人,它属于和你一起经历过坎坷磨难的每一个同伴,它属于大家,属于所有人。”


    “现在的你,单方面地拒绝了和他们的再次相遇,如果你前世的伙伴们知晓这一切的话,他们真的能够接受吗?他们可能会因为那虚无缥缈,不知何时可能会降临的所谓命运的反噬而抛弃和你的一切吗?不会,他们会选择和你一起承担,一起背负,一起战斗,这样才能被称之为伙伴。曾经的你,集结了百人的心愿之力,击败了期望着不变与永恒的雷电影。你明知道心愿与羁绊的力量,却选择无视它,硬是要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独自面对一切。”


    “你是个笨蛋,大笨蛋!自私鬼,完全不顾虑同伴们的想法,自顾自地替他们做出了选择,你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吗?你真是……”


    洛零越说越带劲,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酣畅淋漓。直到,洛零察觉到了荧妹眼中开始浮现几点泪光,气鼓鼓的小脸和一副无比委屈的表情。


    这时洛零才察觉自己好像说的有些过头了,荧妹是让自己说服对方,可不是把对方骂一个狗血淋头啊。


    “真是……个小傻瓜。”


    眼看着荧变得越发凝重的脸色,他尝试着开始转移话题,不然今天这顿揍怕是逃不了了。


    “而且,你真的认为远离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吗?”


    “……”荧妹没有回答,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幽怨和愤怒。


    “你知道命之座的概念吗?”洛零继续问道。


    “记得莫娜好像提起过。”荧的注意力还是被洛零成功的转移了。


    “没错,莫娜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命之座是神之眼持有者的命运在星空之上的映射,包含了那个人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他们才是既定命运的真正受害者,他们的一切过往以及未来都被所谓命运的规定,铭刻在虚假的天空之上。唯有你,作为另一个世界的旅人,才不会受到命之座与既定命运的约束,也能够最大限度的帮助他们摆脱命运的束缚。在游戏中,你的命之座是——旅人座,与其说你的命运真的被此方天空的星辰所决定,倒不如说你的行动轨迹,映照在这片天空之上,形成了命之座。”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会受到既定命运的影响?”荧问道。


    洛零沉思片刻,道:“关于这点,我有了一些并不一定准确的推测。从你跟温迪的对话中得知,你很可能是借助了时之执政伊斯塔露的力量回到了现在,或者说,让现在的你拥有了未来的记忆。”


    “……”听到那个名字,荧的脸色明显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洛零知道,荧暂时没有解释的打算,所以他也不会去追问。或许,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完全搞清楚这件事。


    洛零继续讲道:


    “我们一直以来,很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所谓命运的约束其实对你并不起效,真正对你起到作用的是——时间乃至世界的收束力。”


    “……可以好好解释一下吗?”荧有些搞不清楚洛零在说些什么了。


    “咳,我都觉得自己说的可能都是瞎猜,你只是简单地听一下就好。世界线的收束力,是指所有可能的世界线最终会到达一个共同的终点,这是我看的一部动漫中的设定,在这个世界多半是不适用的。不过,我希望借用一下这个概念。温迪曾经说过,伊斯塔露将你送回现在的事实导致了未来所有时间的紊乱,命运本身也变得更加不确定。那么,此方世界为了使时间与命运重回正轨,它会做些什么?”


    “有没有可以供它参照的标准?没错,就是你的记忆。你来自于未来,你身上有着未来时间的痕迹。所以,世界会使历史与时间向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靠拢,以此使时间与命运回到原本的状态。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时间的约束力,世界会尽可能的使一切和你先前的经历尽可能的相同,这就形成了所谓命运约束的本质。”


    “……”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她感觉,洛零好像说的没什么问题,但又感觉大有问题。


    牵扯到时间与世界本身,这似乎已经超出了天理的位格,她并不觉得自己拥有决定整个世界的力量。


    “这都只是猜测,不要当真。”洛零补充道。


    “我不是什么笨蛋,才不会当真。”荧这么说,好像在内涵洛零先前直呼荧笨蛋的行为。


    “不过,这种猜测也可以作为一种可能,列入参考的范畴。”荧还是中肯的评价道。


    “那么,荧,你不会还是决定现在就前往其余四国收集元素之力吧?”洛零问道。


    “你勉强算是说服了我,而且,先前,我确实有些冲动了。想要在不触发任何事件的前提下,前往其余四国接触七天神像,必须要对路线以及各种补给和行动做出充分的规划才行。如果真的要避开很多事件的话,这次行程恐怕会相当地艰难。”荧沉思道。


    “呼~,那就好。”洛零总算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在夜晚时借助荧妹身体悄悄外出还是可行的。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让我离开了吗?”荧突然开口道。


    “嗯?嗯。”洛零急忙点点头。


    猛然意识到这里是荧的意识空间,特意给予荧自由出入的权限,荧的意识得以返回现实之中的身体,真正的醒了过来。


    现实世界


    “荧,你醒了!”可以听出派蒙的惊喜,“对了,这是我从猎鹿人餐馆买回来的早餐,昨晚你没吃晚餐就昏睡过去,现在一定很饿,快点吃吧。”


    “谢谢。派蒙,你永远是我最好的伙伴。”荧温柔的望着派蒙,道。


    “什么嘛,怎么突然说这些。我们当然是最好的伙伴了,快点吃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嗯。”


    “咕噜~。”


    派蒙的肚子不切事宜的响了起来。


    “派蒙,你不会为了我买早餐结果自己还没吃吧?”荧反问道。


    “这个嘛,因为,你给我的摩拉不多了,所以……”


    “小吃货派蒙不惜自己饿肚子也要给我准备早餐,好感动呀。”荧轻笑着说道。


    “总之,快点吃吧,等到了中午,你必须要给我准备一顿大餐,我要好好地吃回来才行。”


    “嗯,没问题。”


    荧和派蒙之间的对话,还是那么地温馨、有趣,洛零都不忍心打扰。


    真不清楚,未来的派蒙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一想到这里,洛零就感觉一阵心酸,可恶,都是刀啊。前面越甜,后面越刀吗?我不能接受,必须要改变这一切。


    荧吃完后,就去最近的商店购买了不少食材,然后开始烹饪午餐。


    虽然还不到正午,不过,谁让这里还有一个饿肚子的小家伙呢?还真要她饿着肚子等到中午吗?荧可不忍心。


    饿肚子的派蒙大快朵颐中……


    “呜~,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派蒙抚摸着自己胀鼓鼓的肚子,飞行的高度都降低了几分。


    “这里明明还有很多料理在等你品尝。”


    “真的吃不下了,荧你真的比餐馆的大厨做的还要好吃。以后的伙食就全都由你来负责好了。”派蒙慵懒的说道。


    “本来就是我负责的,派蒙你只需要负责吃就好。”


    “嗯,荧最好了。”


    洛零打开背包,把派蒙没来得及吃的料理放了进去,结果竟然得到了一个新的食物等级?!


    特别美味的料理?好家伙,不愧是厨神荧,做出的料理竟然超出了美味的极限,得到了特别美味的称号,不愧是我家的荧妹。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荧极为难得地向洛零询问建议,平时可都是洛零主动搭话。


    「嗯,必须先把飞行执照弄到手吧?不然限制太多了。」


    「也是,身为荣誉骑士却没有飞行执照,被抓到就太丢脸了,那就去找安柏吧。」


    荧和派蒙一起找到了安柏,安柏则是先一步提出了飞行执照的事情,给了荧所谓的“飞行指南”后,就让荧自己研读,然后去风起地找她参加考试。


    「安柏还是有点冒失啊,这本故事书虽然讲的不错,可惜就是没办法跳过。」


    「跳过?」


    「是啊,这种故事书的剧情在游戏中是播放画面,没办法跳过的那种。」


    「……」所以,你连这点闲心都没有是吗?


    在风起地找到了安柏,对话中安柏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将两本书弄错的事实,但还是让荧开始了考试。


    洛零回想着,自己当初考这个飞行执照,好像也是用了两次还是三次来着?当时真的是稚嫩啊,完全控制不好飞行的角度。


    不过,这对于现在的荧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要知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传说中的“空天之王”“飞行挑战之王”“飞行挑战终结者”“thekingoffly”——荧。


    几十秒钟后,荧以一个极为完美的姿势顺利降落,此次考核的完成时间也远比安柏预想的快了许多。


    “不愧是在暴风中也能掌握平衡的你,很漂亮的完成了考核。接下来,测试的地点是在蒙德城之中,你也快点过来吧。”


    荧和派蒙立刻启程,来到蒙德大教堂,进行了几轮测试后,到达了冒险家协会的上方。


    奥特:“上面正在飞的人!立即就地降落,接受骑士团检查!”


    荧落地之后,却让骑士吓了一跳。


    奥特:“原来是你啊,您好,荣誉骑士,骑士奥特向您问好。”


    “你好。”


    「嗯,这里的对话发生了改变,是因为你先成为了荣誉骑士解决了龙灾才来考核飞行执照的原因吗?」


    因为荣誉骑士的身份,骑士奥特并没有像原先那样咄咄逼人,虽然这荣誉骑士这身份没啥实权,但面子还是蛮大的。


    安柏急忙赶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之后,得知了「怪鸟」以及骑士团抓捕行动的失败,安柏自告奋勇地请求参与行动,荧也一起跟上。


    一路追踪到怪鸟的藏身地,安柏凭借着勇气与知识的力量,通过了那看似无法飞跃的天堑,成功抓获怪鸟,荧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飞行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