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我见某人也并非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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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浅昭从他怀中直起身子,挑眉说道:“你不妨先交出来,再看看我念不念情分?”

    符浅昭的手指慢慢地扫过他胸膛,谢景策握住她的手腕,“那昭昭念不念情分呢?”

    她看着自己的手腕,随后眼睛从下往上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若我说不念呢?”

    符浅昭抽回自己的手,便起身从他怀中离开。

    谢景策见她要走,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拽了回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那昭昭也太无情了。”

    符浅昭挣脱不开他的禁锢,轻笑一声说:“无情?”

    “谢景策,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情?”

    谢景策闻言,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角,“昭昭的话,一如既往地伤人。”

    符浅昭白了他一眼,用力踩向他的脚,“松开。”

    谢景策像是感觉不到痛觉般,依旧抱着她不松手,“若是我不松手呢?”

    谢景策手指挑起她的下颌,“昭昭,你又打不过我,力气又没我大。”

    “我若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符浅昭皱眉打开他的手,脚上越发使力,脸上却笑着说:“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但是谢景策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符浅昭手掌附上他的脸颊。

    谢景策眼中的温柔瞬间化成寒冬,但也只不过一秒,他便笑着说:“昭昭说得对,我的确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符浅昭看着他的眼睛,讽刺一笑,“谢景策,你这般眼神看我。”

    “当真如此爱我?”

    谢景策俯身吻在她的唇瓣上,“爱。”

    “当然爱昭昭了。”

    谢景策抓住她挣扎的手,“昭昭,需要我怎么证明?”

    符浅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笑,指尖抵在他喉结处,“证明?”

    “可是我见某人也并非诚心。”

    闻言,谢景策配合着她仰起头,喉结微微滚动,符浅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昭昭,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啊。”

    符浅昭被男人禁锢在怀中,二人呼吸交错,她轻声叹气在他喉结处,惹得谢景策附在她腰上的手握得更紧。

    “可是我想要的,你也不给我,这叫什么真心?”

    符浅昭垂眸,指尖扫过他的耳垂。

    谢景策脸颊浮现一抹红晕,他深吸一口气闭着双眸,抓住符浅昭在他身上游离的手,“昭昭,别再勾我了。”

    符浅昭扯开他的手,佯装听不懂地说:“我们不是在谈正事吗?”

    她俯身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是王爷心思飞到了别处去吧。”

    少女呵气如兰,就在谢景策把持不住的时候,符浅昭转身便推开了他。

    她一身正气地对上谢景策,“王爷考虑得如何?”

    谢景策看着怀中消失的温度,他有些愣神,然后又笑着对上符浅昭,“考虑得如何?”

    “昭昭不妨过来我亲自告诉你。”

    符浅昭斜乜了他一眼,“王爷说便是,我听得见。”

    谢景策眼看着计划没得逞,他自己走到符浅昭身前,“昭昭,还真是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不负责。”

    符浅昭挑眉看向他,一脸无辜地说:“王爷莫不是听错了,我说了什么?”

    谢景策笑着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昭昭,这是撩完就跑?”

    符浅昭看向按在自己肩膀处的手,一掌就将他打开,“拿开,我嫌脏。”

    谢景策看着自己的手掌,倒也没生气。

    “昭昭,当真如此想要我手中的兵权?”

    符浅昭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她绕过谢景策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上,缓缓地用茶盖拨开茶叶,“王爷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符浅昭浅浅地抿了一口茶,她搁下手中的茶盏,“这兵权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王爷。”

    “当然就谈不上是还我。”

    她抬眸对上谢景策目光,“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您说是吧?”

    谢景策看着符浅昭,缓步走到他身前停下,“昭昭说得不错。”

    “但少主年幼,我这个做皇叔的自然也要替其分担。”

    谢景策说出这番话时,二人是彻底没谈拢了。

    符浅昭站起身,轻笑一声,“既然王爷这般说了,那臣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便要走,谢景策拽住她的手腕,问道:“昭昭,这是要去何处?”

    符浅昭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要去哪和王爷似乎没有关系吧?”

    谢景策颇有些不要脸,“怎么无关,昭昭的事情自然与我有关。”

    **

    重华宫

    谢靖川正在温习着书籍,卜安在一旁点上香薰,他躬身走到谢靖川身旁,“陛下,您看了一日的书,也该歇息会儿。”

    “这书您看得多了也伤神。”卜安倒上一杯茶,恭敬地奉上。

    谢靖川手上依旧拿着书,他喝了一口茶,说道:“朕如今是万分不敢懈怠。”

    “朕是天下的君主,自然和以前不能比,要更加努力多学多看,才能造福百姓,安邦定国。”

    谢靖川揉了揉眉心,说道:“才这些远远比不上老师。”

    卜安在一旁多点了些烛台,喃喃道:“县主布置的这些课程也未免太多了些。”

    “您看您这些日子都瘦了。”

    谢靖川将手中的书放下,冷眼看向卜安,“卜安,这些日子朕是不是在纵容你了。”

    “往日你说过的话,朕也不追究了,就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如今开口闭口就诋毁老师,你自己下去领罚。”

    卜安见谢靖川动怒了,立马跪了下来,“陛下,奴才知道错了。”

    他一边求饶一边扇着自己的嘴,“奴才不应该多嘴,奴才真的知道错了!”

    “奴才只是心疼陛下,奴才跟着陛下这般久,一时疏忽大意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谢靖川冷眼看着卜安,茂才这时候进来就看见卜安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出了血。

    茂才连忙将手中送过来的折子放在一旁,他见此情况就知道是卜安又多嘴了。

    他立马跪下身替卜安求情,“陛下息怒,卜安年纪还小,不懂事,奴才这就下去管教。”

    卜安见到是茂才来了,跪在地上的他立马松了一口气,若是刚才被拖下去,起码要一个多月下不来床。

    “陛下,莫要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