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臣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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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辛楼蹙眉,不理解裴知谨到底想要做什么。

    “陛下忧心于民,臣自然会为陛下分忧。”

    谢辛楼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裴知谨看着谢辛楼出神的模样,轻笑道:“砚初,长大了也会有心事了。”

    “亚父,若是不喜大可以放我离开。”谢辛楼语气中带着怒气,冷冷的甩开裴知谨的手。

    裴知谨闻言也不恼,示弱的说:“臣知错了,陛下别为了臣气着身子

    陛下怎么罚臣,臣全都心甘情愿,好不好?”

    谢辛楼转身,双手抵在他胸膛,“当真?”

    “当真。”

    谢辛楼从裴知谨怀里挣脱出来,唤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两名侍从呆愣在原地,屋里就两个人,陛下和裴丞相……

    不可能打皇上,但是裴丞相他们也没这个胆啊。

    “扑通”,二人连声跪倒在地,“陛下…奴才…”

    谢辛楼佯装愤怒的说:“连朕说的话都不管用?”

    “他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谢辛楼才不管背后人的脸色,可是底下的人却吓得哆嗦起来,“自…自然是陛下。”

    “那还不快拖下去。”

    二人依旧不动,抬头看向裴知谨。

    裴知谨这才缓缓起身,走到谢辛楼身后,拉过谢辛楼的手打在他脸上,“陛下息怒。”

    两名侍从看见这情景,更是慌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谢辛楼想甩开他的手,却是被男人牢牢的抓住根本甩不开,“陛下好狠的心,庭杖五十这不死也得残。”

    “那又如何,你不是说随我处置。”

    裴知谨示意让侍从下去,此时书房里只有两人,“陛下亲自处置如何?”

    裴知谨抓着他的手腕,巴掌一个一个落到自己的脸上,谢辛楼脸色不变的看着他的动作。

    “可消气了?”

    谢辛楼转身坐到椅子上,并不理会裴知谨。

    “砚初在与我撒娇吗?”

    谢辛楼翻了个白眼,他刚想开口说话,裴知谨就吻了上来。

    谢辛楼想要把他给推开,挣扎的要从裴知谨怀里出来,裴知谨却一把将他搂回怀里,加深了吻。

    “再动?”裴知谨声音沙哑的说。

    谢辛楼也感受到不对劲,立马不动了,“无耻。”

    “臣已经很君子了,不然砚初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裴知谨轻啄着他的耳垂说。

    裴知谨把谢辛楼的脸掰过来与他对视,“臣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陛下莫要再闹,臣怕把持不住。”

    谢辛楼眼角绯红,他想把头低下却被人掐住了脸被迫对视。

    “砚初好美。”裴知谨撩开他的发丝,又把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谢辛楼他不是不懂床笫之间的事,当初裴知谨就是看上了他的脸。

    他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好看,如今这副模样他是真怕裴知谨会在这里办了他。

    “亚父,砚初不该任性的。”谢辛楼也知刚才过了,适当的向裴知谨示弱。

    **

    今日是第三日,符浅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也算了解完沧州水患实情。

    傍晚,她放下笔,轻轻揉着手腕,外头天已经黑了。

    她把写完的册子收拾好,带着一身疲惫走出了房门,她被困在院中几日,唯有的乐趣就是坐在池塘边喂喂鱼。

    符浅昭把鱼食投入水中,看着鱼儿为了食物疯狂争抢,这时他拾起脚边的石子向暗处投去。

    符浅昭转头看向石子抛向的位置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这几日符浅昭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她也好奇是何人能在裴知谨眼皮子底下盯梢。

    裴知谨的仇人还是有人想对她动手了,若是真想对她动手,这几日都是机会,可依旧选择了暗中观察。

    符浅昭捻着手里的鱼食,:“到底是谁呢。”

    细雨走上前,将手帕递上,“姑娘,裴大人传话让您过去。”

    符浅昭放下手帕,点点头。

    “裴大人。”

    “起来吧。”裴知谨坐在太师椅上,“如何了?”

    “回大人,已经写好了。”符浅昭将册子呈上前,“请裴大人过目。”

    夏刈接过册子递上前,“不问我为何关着你。”裴知谨翻着册子问符浅昭。

    符浅昭低着头说:“裴大人关着我,自然是有您的道理。”

    裴知谨轻笑,“最近院中可有异常。”

    符浅昭平静的说:“并无异常。”

    裴知谨抬头就这么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脸上的神情,“哦,是吗?那还真是稀奇。”

    “你明日随我上朝。”裴知谨放下册子对符浅昭说道:“内容我都看了,既然是你写出来的,当然是由你亲自呈上去。”

    符浅昭诧异了一瞬间,她没有想到裴知谨会这样做,“是。”

    “退下吧。”

    符浅昭退出房间,望着天,今日的月亮不似往日的明亮,乌鸦在天空中盘旋,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要奏,启禀陛下沧州知府上了折子,说灾民数量庞多要求朝廷向下拨款。”

    “这已经是朝廷第三次拨款,才不过三日又要求户部拨款,如今各个地方都需要用银子,户部哪里掏得出这么多。”李尚书站出来没什么好气的说。

    “沧州近日连连暴雨,牵连下辖几个县,灾民数量日益增加,田地房屋被损毁,百姓们食不果腹,连避难的地方都少之又少,理应朝廷拨款施救与灾区。”

    众人开始争吵,裴知谨听得头疼,才缓缓出声:“三日前,户部拨了一万两下发灾区,如今不到三日又要向朝廷申请灾款。”

    “各位与其在这里耍嘴皮子,救灾之策倒是没有一个人提。”

    朝中众人面面相觑,瞬间被裴知谨堵得哑口无言。

    “一个个天天为了这点利争来争去,让你们想个法子又是推来推去,除了开仓放粮,就是开仓放粮,如今又是当上了哑巴,”裴知谨这话说的不给任何人留颜面。

    “把人带上来。”裴知谨大手一挥朝中也无人在言。

    “民女符浅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符浅昭跪在地上,双手呈上她那三日写出的赈灾之策。

    谢辛楼看向殿下的女子,小印子上前将册子拿给谢辛楼。

    谢辛楼翻着册子,又看向符浅昭,将册子递给小印子:“递下去都给众爱卿看看。”

    册子被一一传下去,看过册子的人有人嘲讽,有人自叹不如,朝中讨论声四起。

    这时有人发问,“这赈灾之策似乎并不完全。”

    “是啊,有些地方提的好,一旦实施必定会掀起暴动。”

    朝中众人看向符浅昭皆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