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以牙还牙
    《穿到替嫁庶女换亲前》全本免费阅读

    “筠儿,我心服口服。”

    萧泓丞走上台来,其实刚才沈则宁做的小动作他也都看见了。

    “哦~那你是自愿要做我妹妹了?”

    沈清筠笑着说,在这个世界里,她很少与人交心,没有什么姐妹,小桃姑且算得一个,罗萱也只是怜悯之心多一些。

    眼前这个神神秘秘的女子,她有些想探索的欲望,这人表面上看着这般无害。

    萧泓丞脸色一沉,唇微微抿起。

    想他堂堂太子,这样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我当然自愿,既然姐姐是郭先生的弟子,那我能否厚着脸皮拜郭先生为师呢?”

    萧泓丞转头看向郭玥婷。

    她只微微一笑,回答道:

    “自然是可以的。”

    声音平静而温和,让人感觉十分亲切。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听到这话,萧泓丞做做样子,连忙向她道谢。

    周围的几位宫廷画师见状,纷纷走上前来向郭玥婷表示祝贺。

    “恭喜郭先生,又得高徒,真是喜事一桩。”

    她脸色微微泛红,今日这场闹剧总算是平息了,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筠儿,有一件事我还是要与你说。”

    郭玥婷直接走向沈清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一入侯门深似海,侯门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家呢,为师拙见,你还是多多考虑一下,为师见过太子几次……”

    她突然附耳过去。

    “太子此人表面仁慈宽厚,实则不折不扣的小人,他不可能真心待你,为师心里你如明月高洁,千万别伤了自己。”

    萧泓丞的耳力其实相当敏锐,这番话直直插入他的耳朵。

    胸口突然堵得慌,他想不明白,自己不曾开罪过此人,她为何要在未婚妻面前如此诋毁自己?

    他的头微微一侧,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面对这样的指责,沈清筠会作何回应?她是否会相信郭玥婷的一面之词?还是会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辩解一二呢?

    只听沈清筠缓缓说道:

    “老师,我和太子素未谋面,我的初衷仅仅是想攀附权贵罢了,如此而已。至于太子日后会与谁谈情说爱,这都与我沈清筠毫不相干。于我而言,我唯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前程,只要能够逃离威宁伯府的控制,那便足矣。任何人胆敢伤害我,我定会加倍奉还。”

    话一出口,他的心如坠冰窖,仿佛她已经笃定他将来必定会亏待她一般。

    倘若不是此刻自己言语有恙,难以畅所欲言,他定然要向她讨个明白。

    随后,二人分头而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沈清筠突然快步走到他身旁,紧紧拉住他的手,一同向郭玥婷跪地叩拜。

    此时此刻,萧泓丞的面色阴沉至极,难看到了极点。

    如今竟然还要下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个郭玥婷最好一身清白,如若不然,给他逮着机会一定好好收拾她。

    郭玥婷笑了,把两个人拉起来。

    “时间都不早了,你们两个自行回去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逐渐被乌云掩盖的明月,随后便走了。

    两人在台上对视一眼。

    萧泓丞说道:

    “我一介草民竟然不识得太子妃,多有得罪。”

    “没有,我还不是,成与不成尚是个未知数。”

    她眼中有些落寞,眼角还挂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泪珠。

    “你这是?很想嫁吗?我,我是说,虽然才认识你不到一天,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贪慕权贵之人,一时好奇罢了,你若不愿说,就当我没说这话好了。”

    “并非如此,太子谁不想呢?那可是未来的皇后,我的未来似乎只有他可以救。”

    沈清筠说道。

    “啊?他能救?”

    萧泓丞愕然,自己几时这样好心了?救她?

    今日她被冤枉,帮她之人只有陆虞衡一个,甚至于她的亲妹妹、父亲,没一个站在她身旁。想到这里他也有些神伤。

    “是的,今日发生太多事情了,我没有办法与你细说,下月十五我们再见如何?”

    “好。”

    他羞涩一笑。

    她突然拍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对了,这次比试我虽然赢了你,可凭借你今日的画作,翰林诗社也是能进的,你不要被旁人影响了,这翰林诗社中许多有名的女诗人,我诗词稍弱些,当日拜师不过是凭着画与琴艺,其实算不得出众,郭先生是个好师父,你一定会大有裨益的。”

    “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厚着脸皮多来这里几次,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何,下个月才来?莫不是这个月就要嫁出去了?”

    萧泓丞调笑道。

    “这次你倒是猜错了,婚约之事尚未有着落,我家中如今也是一堆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呢!需不需要我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啊?”沈清筠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加上翠花又是孤身一人,她难免会有些担心对方的安全问题。

    “这……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啦,哈哈哈哈,我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的哦,倒是你一个弱女子,身边可有什么可靠的随行之人能护你周全吗?”

    萧泓丞连忙摆了摆手他一个大男人,何须什么人来保护,今日闹的笑话已足够多了。

    沈清筠微微一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有丫鬟陪着呢,不会有事的。”

    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萧泓丞听了,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显得有些匆忙。

    沈清筠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萧泓丞渐行渐远。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她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地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愁绪。

    大街上空无一人,清冷的月光驱散了黑暗,重新洒落在她身上。

    她静静地走着,仿佛与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随后,她默默地转身,朝着西边的一个小巷子走去。

    刚踏进巷口,就隐约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走近一些后,可以清楚地听到几个大男人发出的支支吾吾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恐惧和哀求:“救命啊!不要打了,呜呜呜呜呜……”

    沈清筠心头一紧,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个正要再次挥拳的女子的手。

    “小桃,别打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犀利,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几人。

    小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姐,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你看他们穿成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来,肯定是心怀不轨!我今天亲眼看着他们四个被赶出府邸,但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死心,还敢回来算计您!我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所以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说罢,小桃似乎还想继续动手。沈清筠连忙挽着她的手臂安抚道:

    “好了,小桃,先冷静下来。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让我来问问他们吧。”

    接着她几个拳头又落下去,在小桃心里,沈清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只要有人敢对沈清筠,她会冲上去拼命,这几个登徒浪子差点就害了沈清筠。

    沈清筠脸色一变,厉声训斥道:

    “够了,够了把人打死我还要帮你出狱,多麻烦。”

    说完这句话,薛潇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努力地伸出手去抓沈清筠的裙摆,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小桃的一顿毒打。

    “你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家小姐可是你能够随便触碰的吗?”小桃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用脚踩着薛潇的脊背,每一脚都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薛潇疼得哇哇直叫,但还是不停地求饶:“小人真的没有啊,没有啊!姑娘,沈三姑娘,求求您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啊!今晚我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啊!”

    眼看着小桃又要动手,沈清筠连忙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好了,先别打了,问清楚再说。”

    她看向另外三个,都给打晕了,脸上青青紫紫的。

    “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四个为什么在这里吗?”

    “我,我们是为了那五十两金子来的,我,主要是我,我母亲重病,已经病两个月了,也借了许多钱,前几天小红找到我们,承诺给钱,没想到,得了一顿打……”

    气息逐渐不稳起来。

    “这样啊……小桃你别打了,把人打死就不好了。”

    沈清筠明亮的眼眸微微转动,流露出一丝狡黠与聪慧。她轻声说道:“实在是令人惋惜,别看我出身高贵,但生活也是相当拮据。这金子乃是我师父的一片心意,我实在无法割爱给你们。不过呢,我这里还有两对玉佩和两对手环,就当作一份薄礼送给你们四位吧。”

    说罢,她将玉佩和手环轻轻放置于地。紧接着,她目光转向小桃,继续吩咐道:“我记得你出门时身上还带着些银钱,拿出来给这几位吧,好让他们医治伤势。”

    “啊?”小桃不禁瞪大双眼,满脸疑惑不解。她完全摸不透沈清筠此举背后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掏出银钱递给了那几人。

    二人走出巷子以后,小桃才发问:“小姐,你这般好心是为什么?”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愤愤不平,对自家小姐的做法有些不满。

    沈清筠嗤笑一声,轻声说道:“好心?也就一半吧,他说的应该是实话,给他们的东西,都是沈则宁的。”

    小桃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您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轻笑着说道:“这是自然,你家小姐我怎么可能那般好心呢?我是不可能无条件帮人,更何况还是曾经害过我的人。”

    小桃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她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连连点头道:“嗯嗯!”

    沈清筠看着小桃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伸出手摸了摸小桃的头,温柔地说道:“好啦,别那么激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小桃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紧紧地跟在沈清筠的身边,仿佛只要有沈清筠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

    三日之后,威宁伯府之中频繁出现失窃事件,而且特别是沈则宁院子里的物品更是屡屡遭窃。

    她原本打算寻个由头将此事归咎于沈清筠,但却发现这个人犹如屁股黏在床板之上一般,既不来请安,也不在大堂用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