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决断
    《我的师门全员反骨》全本免费阅读

    陆知的传音在主殿掀起了一层风暴。等到听到动静的守卫弟子前往次殿查看的时候,只看到了殿内的一片狼藉和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掌门。

    浅蓝色的袍服无风而动,暴烈的灵力萦绕在他周围,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挤压几乎为之扭曲,几乎受控的摧毁素有可接触的阵法。各种文件飘落一地。

    他脸上惯有的温和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凝固的冷酷和凌冽的杀意······

    “掌,掌门真人······”守卫的弟子不由后退了几乎,结结巴巴的唤道。

    掌门缓缓开口:“去请长老过来······还有各峰主。”

    他的声音如主峰最高点那块万年未融的寒冰,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屑,仿佛直直的冻进人心里。

    大概是守卫弟子传讯时语气很不对劲,月采薇和主峰的两位长老来的特别快。等他们落座掌门冷若冰霜的重新放了一遍陆知的传讯符。

    众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尤其是二长老。

    掌门:“临推尘和无咎峰主闭关,暂时出不来。陆知在救治木徵,大家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此时殿内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鹤丘长老想说什么被大长老制止了。

    大约过了四五个时辰,枯坐在这里的众人终于等来了陆知的第二张传讯符。

    坏消息,木徵死了。

    好消息,鹿拙醒了,似乎没什么事。

    掌门闭上了眼睛,他骨节匀称的手背上一时青筋暴起,过了一会儿语气平静的问月峰主:“无咎峰附近的阻隔阵法不是布置好了吗?木徵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这就去查。”月采薇立刻的回答,说完她就匆匆离开。

    殿内一时再无人言语,还是行色匆匆的公孙长老进殿打破了满室的静寂。

    “那太微门弟子金丹碎了。他摔倒崖下昏迷。我本想结果了这狗东西,但是我看见从他身上掉出一块无字剑牌。”公孙长老把剑牌给了掌门,“这是我无咎峰的剑牌没错。所以阻隔阵法没能挡住他。”

    二长老悚然一惊:“莫不是那个叫鹿拙的弟子将自己的剑牌给了······”

    掌门看了二长老一样,公孙长老无语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无咎峰不是对外发过六块剑牌吗?拥有剑牌的那六个人在大战之中死了四个,但当时乱成那样,他们的储物袋可没听说有谁捡到。有心之人从他们的储物袋里搜罗出剑牌也非难事。”

    况且无咎峰的无字剑牌在黑市上的价格可一时居高不下。

    说到此处公孙长老沉吟片刻有些惋惜的说:“其实我觉得抱云舒未必知道这回事,我把那弟子送回去想探探底,他对弟子出现在无咎山这件事似乎很震惊,不像是演的。况且他虽然也有剑牌,但是我记得他的剑牌好像是刻了名字。”

    掌门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剑牌,这个剑牌显然年代久远,上面充满了被武器划的刻痕,还有隐隐的暗色的陈年血,似乎是经过不少的争夺。

    “能查出这是谁的牌子吗?”

    公孙长老摇头:“我只知这应当是前峰主发的牌子。”

    掌门无言的把牌子放到了一边。

    公孙长老想起什么问:“那个弟子怎么样了?鹿拙醒了吗?”

    “······弟子木徵已经身亡,鹿拙醒了,应该是没大事。”

    公孙长老眉头一皱:“鹿拙不可能没事,她与峰主的剑意融合的太快了,方才我到的时候甚至她的神智都已经不清醒。若是她再妄动······我想不如把她送到无咎峰?让峰主看着她闭关一段时间。”

    他这话说的含蓄,可掌门还是明白他言下之意。

    掌门冷硬的面色终于裂了条缝:“公孙长老,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把弟子交出去的人吗?”

    公孙长老被戳破心思之后只哈哈一笑,随后话锋一转:“这些年道门被你管的很好,我知道掌门的辛苦,也相信你的为人。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况且这不是也要问问鹿拙的意思吗。”

    大长老有些不悦,他不明白为何掌门和公孙都要在此十万火急的关头关心一个弟子:“此时当务之急应该是抱云舒吧?”

    公孙笑了笑,无咎峰向来不掺和道门事务,事情禀报完毕他也不再多留。略说了两句就离开,离开的时候刚好跟月采薇打了个照面。

    月峰主火速行了个礼火速进了殿内。

    “查明了,前些日子无咎峰冰雪消融,出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上了品阶的灵药。所以内门就发了一些与灵药相关的采摘任务给小弟子们。不过近几天来师门任务已经全部暂停,未曾再发布。所以应该是木徵前些日子接了不少,恰好今日周测下课早了些,应是去做采摘任务的。”

    “至于太微门的弟子是如何进了大阵的······”月采薇面露惭愧,“我并未查出来。阵法运转正常,况且是陆知布的阵,不可能出问题。”

    掌门听完抬手将手边的那块牌子丢了过去:“公孙长老方才说从那太微门弟子身上掉下来了这个。”

    月采薇一接,定目细看之下吃惊道:“这是无咎峰的剑牌?上面有好强横的力量。”

    掌门:“大约是当年某位得前剑尊青睐的前辈所有,后来与魔族一役战死就丢失了。”

    “会这么巧?”月采薇不相信,“我记得抱云舒也有一块剑牌吧?”

    掌门颔首。

    “这不是他的吗?”

    掌门摇头,他思索片刻沉寂的眸光微微一动,道:“其实有个方法可以印证他对此事是否知情。”

    殿内三人望向他。

    “天下人都以为抱云舒当年修的是霸剑,实则不然。”掌门说,“他修的是浩然剑——天地浩然唯正己身。剑意······是不会骗人。”

    殿内沉默了须臾,两位长老震惊到同时开口。

    二长老鹤丘愕然:“你要动手?”

    大长老观尘吃惊:“你要试他的剑?”

    “这万不能行,”鹤丘断然道。“这岂不是要不死不休?”

    “鹤丘长老,”掌门终于忍不下去,他望向鹤丘。“大战之后您弃剑用刀,竟连当年的锐意也一并抛弃了吗?”

    鹤丘得此骤然一问,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本座当年向师尊的骸骨发过誓,”年轻的掌门眼眸中是某种就算山崩地裂也无可撼动的决绝,“这五百年来,道门如何本座比你更清楚。大战对本座而言已经过去,可你似乎还困在当年。不若趁着几日放下宗门事务,好好闭关叩问自己的心。你觉得呢?”

    鹤丘未发一言。观尘长老分别看了看两人,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假若试剑之后,发现抱云舒撒谎了呢?”他没有再为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