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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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城东庄子上去照顾大小姐的起居?

    许嬷嬷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在南苑呆得好好的。老爷夫人不过来,大小姐不在,这南苑里天大地大图最大,干啥子要上赶着去伺候人。

    “可这……”许嬷嬷故作犹豫,而后道:“大小姐令老奴留下守着这南苑,没有大小姐命令,老奴不敢离开南苑。”

    我许嬷嬷虽只是个下人,但也知道忠(利)心(益)。你想让我做什么,让我主子来吩咐我好了。

    这话一出,谁不夸一句忠心耿耿好奴仆。

    “许嬷嬷对大小姐倒是忠心耿耿,宁愿为大小姐违抗夫人的命令。”李嬷嬷也不待许嬷嬷否认,接着伪善笑道:“我听说许嬷嬷在城外村子里有个侄子?”

    许嬷嬷脸色微变,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防备道:“家中小辈劳李嬷嬷记挂。”

    “我还听说,许嬷嬷的侄子许光宗是个读书人,时常出手大方,呼朋引伴……”李嬷嬷仿佛在同许嬷嬷拉家常,慢悠悠说着。

    许嬷嬷听了她的话,脸上表情有些勉强,但也没有,或者说不敢直接否认。

    她不知道李嬷嬷还知道多少,只苦着脸,半真半假附和道:“当年逃荒至凉城,我们许家一家就剩宗儿这个独苗儿。长到现在,难免我们一家人都宠着些。

    为了让宗儿日后不再地里刨食,全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宗儿是个读书人,要应酬、结交其他学子,都是为了进学。让李嬷嬷见笑了。”

    “是吗?”李嬷嬷怎么可能被她两滴猫尿糊弄过去,疑惑道:“我还听说,这许光宗近日染上了赌博。近日屡次被赌坊追上门要债,不过往往赌坊要债的次日便没了声息,据说是人已经把银子还上了。许嬷嬷,你说,这么多的银子,他哪儿来的呢?”

    “家中管教不严,让李嬷嬷见笑了。”许嬷嬷脸色煞白,仿佛是为侄子的状况伤心。至于真实情况是为了什么,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嬷嬷掩面,语带哽咽和无奈:“老奴该感谢先夫人心善啊,不仅在当初逃荒到凉城时买下老奴,让老奴家人有在凉城安定下来的本钱。先夫人还给老奴发晌银,让老奴多年间有了一笔积蓄。这次将继续拿出来,才能平了宗儿的外债啊!”

    许嬷嬷一家同商德城前后脚流亡到凉城。

    到凉城时,许嬷嬷一家只剩下骨瘦嶙峋的许嬷嬷和她大哥夫妇、幼小的许光宗和她年迈的母亲。

    一家人已经快活不下去了,而白氏当时正打算买个嬷嬷。

    许嬷嬷便自卖自身,把卖身钱留给许家人在凉城落脚。

    李嬷嬷看着她演,心中嗤笑,如同看小丑一般。她许嬷嬷真以为今日夫人派她过来,没有任何准备吗?

    “哎,孩子都是债啊!”李嬷嬷叹了口气,仿佛接受了许嬷嬷的说法,柔声安慰。下一秒,图穷匕见:“这段时日,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梅香上街为夫人买点心,几次无意碰上了许嬷嬷往东坊去。”

    许嬷嬷刚在李嬷嬷的安慰声中抬起头,脸上还挂着凄苦无奈。听了她后半段话,倏然瞪大了眼。两种情绪冲突,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狰狞起来,在夜色下如同恶鬼一般。

    李嬷嬷仿佛没看到她阴森恐怖的表情,继续向她陈述梅香做了什么:“梅香不敢隐瞒,第二次碰上许嬷嬷,回来便禀报给夫人……”

    高氏听了梅香的禀报后,果然起了疑心,以为是商南枝想到什么手段要对付她们母子仨人。

    便派人暗中盯着许嬷嬷,见许嬷嬷出门,便跟上去看看许嬷嬷要做什么。知道许嬷嬷做的事情,了解了商南枝的意图,她能提前做个准备,日后好先发制人。

    哪知,没有发现商南枝的意图,倒是抓到许嬷嬷的把柄。

    许嬷嬷果然没有辜负高氏的期望,高氏派的人一路跟着许嬷嬷,来到城东的一处当铺。

    高氏派的人没敢跟进当铺,在当铺外等着许嬷嬷离开后,才进当铺,以想要赎买为由,询问当铺掌柜许嬷嬷当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