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外派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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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是种花京都第一军医院的院长兼脑科专家,母亲是中医世家第一百八十代传人。强强结合,商南枝没有成为正态分布中的大多数,而是成为了那少数的更强。

    商南枝自幼便展现出对医学浓厚的兴趣,五岁便开始跟随母亲学习背中药歌、炮制中药,十四岁考上京都医科大学,兼修内科外科,辅修法医学位。三年时间,在京都医科大学接连攻读了本科和硕士研究生学位;

    十七岁出国留学,在世界顶尖医科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两年后手持内科、外科双博士学位、法医学硕士学位回国。

    十九岁进入京都第一军医院成为军医院一名内科主刀医生。

    二十岁成为军医院内科主任,兼任外科主刀医生、京都警局法医顾问。

    二十二岁的一天下班后,在京都第一军医院前的马路上为了救一个小姑娘命丧车轮之下。

    跟中医、西医、内科、外科、手术刀、草药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沉迷医学,无法自拔。商南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前半生看起来是如此的……

    玛丽苏?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种顺风顺水的“无趣”。

    玛丽苏这个词还是她在军医院做内科主刀医生的时候,从同科室的护士小姐姐的口中了解到的。

    刚刚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了自己的一生,除了这个词,商南枝想不出其他更加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这在旁观者眼里开了挂一般的人生。

    “无趣”则是因为,除了从医,她这一生仿佛没有了其他,朋友也是小猫三两只,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情感纠葛,父母虽然是家族联姻,却也是联姻圈子中少有的真爱。一把年纪了还黏黏腻腻的。

    从小吃狗粮吃到大,商南枝其实有时候也挺受不了的。

    也正因如此,商南枝对爱情总秉持一种顺其自然的心态。

    有时难得忙里偷闲,也会幻想一下爱情;有时被喂了狗粮,也想着要谈个恋爱喂回去。只是这些念头很快又会被抛之脑后。

    大概周围的人都被她献身医学的状态给吓跑了。

    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观察自己的一生,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当眼前出现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幕,脑海中就会涌现出相应的回忆。

    不同的是,脑海中的回忆总是只保存了大体情况;而眼前幕布上呈现出更多细节,有时候一些犯傻的小细节出现在眼前,让商南枝会心一笑,也让她啼笑皆非。

    “你是什么东西,我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商南枝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她只有掌握的足够多的信息,才能够在这场谈判中争取更多的利益。

    【吾乃此界天道,诞生不过万年,尚且是个幼生天道,对世界的掌控力不足,因而下界子民常常深陷战乱,民不聊生。】

    说着,幼生天道稚气的声音有些沮丧。

    【吾传讯向万界天道求助,收到汝界天道的回复,愿遣人助吾救世升级。】

    “所以,这是你们天道间的交易?为什么会选上我?我只是个学医的。”

    虽说商南枝的人生属实是开挂了一般,但在她看来也只是在医学方面罢了。除此以外,她其他方面的能力并不会比其他普通人好太多。

    【令堂令尊为汝积福,加上汝从医所受功德,汝界天道便也偏爱于你。】

    幼生天道可能还太“小”,商南枝一问就什么都秃噜出来了,完全没有谈判意识。抑或这是另一种形态的有恃无恐,坚定就算商南枝什么都知道了,又能耐祂何。

    商南枝听了祂的说辞后,难得一见无语了。

    小问号,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所谓天道偏爱,就是不顾她个人意愿将她扔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当“救世主”?

    她真是谢谢了。

    商南枝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涉世未深”,或者是个文盲。不然怎么会没有办法理解所谓“偏爱”?

    祂们难道以为,换一个世界生活对于一个“普通凡人”来说,是一件同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吗?是把学生派到另一所学校研习?还是上司派下属到外地出差?

    她死了啊!23世纪的医生商南枝死了!

    她要换一个世界生活,这个新世界与她原本的世界完全不同,她甚至活在“别人”身上!

    商南枝几乎要咆哮出声,她死死扣住自己的掌心。辛亏她平时是习惯剪指甲的,也可能是她现在不是肉身状态,不然掌心得被她自己掐出血来。

    商南枝的心如坠冰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①

    上天对待万事万物都一视同仁,令其顺其自然发展。这本是《道德经》中这句话的本意。

    一些理解有失偏颇,将其解释为上天没有仁慈之心,只将世间万物视为贡品,任其摆布。

    此刻,商南枝深刻领悟到这句话的偏颇之意。看到这句话能说出这种理解的人,当时心中一定都充满了被命运戏弄的愤怒和不甘,如现在的她一般无二。

    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国骂咽回去,商南枝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想原地表演发疯,但谈判还在继续,愤怒和失去仅剩理智的后果不会是她想想看见的。

    “我只是个学医的,没那么大的能耐做这个救世主。”

    回去。

    商南枝为心中最深的渴望做最后的努力,哪怕她知道希望渺茫。

    【汝界有一著名文学家鲁先生曾经曰过:“学医不能救国,但基建可以。”因而吾与汝界天道商议过后,决定让你前来吾界搞基建!】

    幼生天道说得还挺骄傲,祂也是个有文化的天道了呢!

    但是!

    鲁先生否认四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还有,她一个学医的为什么要搞基建?祂们不会找个基建工程师吗!!!

    商南枝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脑回路,这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基本逻辑。

    【据汝界天道所言,汝界的基建工程师皆要留在汝界搞基建,没法派遣前来吾界。】

    幼生天道稚气的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遗憾,似乎还有几丝不好意思。

    你还遗憾?你遗憾个鬼啊!你遗憾你倒是去争取啊,死缠烂打,得寸进尺,打蛇上棍……不管什么都可以,你争取一个基建工程师过来啊!?

    虽然但是……基建工程师也不一定乐意跨界出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商南枝默念三遍清心咒。

    就算不能找个基建工程师,那你不是天道吗?你那么能,你自己培养一个基建工程师亲儿子啊!选她这么个学医的来搞基建算什么?!学医的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医生而已啊!

    一时间槽多无口,商南枝甚至一瞬间对自己热爱了一生的医学产生了一丝怀疑——她真的是学医的吗?还是学医只是一场梦,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基建工程师?

    【唉,吾也不是没有想过。然汝界基建相关知识早已形成大道法则,两界间的时空之中,时刻有大道法则在不断演化。倘若天道之间突破时空限制,直接进行大道演化之外的法则传输,轻则两界时空壁垒破碎,两界相互吞噬。重则两界同时被时空壁垒外的混沌剿灭。】

    “依你所言,你们现在这种做法不属于‘天道之间突破时间法则限制直接进行大道演化之外的法则传输’?”

    【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外大道演化出的法则,各界天道并非能完全领悟,各天道领悟的大道法则不同,将形成不同的世界。当两个天道领悟了不同的大道法则,‘人’便是天道间交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