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疼吗
    《穿进救赎文做管教虫》全本免费阅读

    此次比赛顺利结束了,也算是有惊无险,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卡洛斯需要带泽兰回去,着手准备下一场比赛。

    可在赌场看见的那名金发贵族虫,让他还是有一点在意。

    卡洛斯现在披的马甲,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管教虫,在小说里出场的描述就十个字的那种。

    他推测也是这个原因,导致他只能从系统口中了解大概剧情,顺带查一查常识类的知识,过多的细节他就接触不到了。

    当然,也可能单纯的是系统不靠谱。

    小说里有一段描写,是为数不多关于管教虫的。

    在泽兰被拍卖成功后,管教虫带领买家前去验货。

    【管教虫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多直视这位尊贵的客人。在他低垂着的目光中,对方指节上的权戒极为夺目,独属王室的太阳十字花纹彰显着来者至高无上的身份。】

    而刚才那名金发雌虫的手环上也雕刻着太阳十字。

    王室的虫如果想去看角斗,大可以直接选择帝星,又怎么会来这种偏远星?

    卡洛斯调动记忆,他已事先看过参加赌场的名单,每一个虫的名字都一一浮现在他脑海。

    坎贝尔——王室之姓,但并没有什么冠一这个姓氏的客人。

    在等级分明的虫族,不太会有虫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伪装成王室虫,这个“坎贝尔”简直是凭空冒出来的。

    帝星王室与沦落至此的泽兰,二者之间又会是什么关系?事情倒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卡洛斯敲击着手腕上的智脑,若有所思。

    “系统,你现在能调出帝星王室成员的相关信息吗?”

    【当然没问题!】

    系统在卡洛斯眼前洋洋洒洒轰炸了一大段文字,他越看越熟悉,信息看起来多,却都是在智脑新闻上能查找到的,主打一个有量无质。

    除此之外,别的有用的东西是一点也没有。

    “你能调点我不知道的东西吗?小众一点的那种。”

    【宿主您的权限就是这样了……这个我也没办法,但我可以帮您在智脑里多翻翻资料!我的速度绝对比智脑那个小智障快得多!】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居然还学会五十步笑百步了。

    拜系统所赐,卡洛斯这几天叹的气比他生前加起来还多。

    【但话说回来,没想到宿主大大对赌场这么了解,真的太厉害了!】

    系统在空中晃了晃,金属小球上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尴尬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它干脆直接转移话题排起了马屁。

    卡洛斯闻言低头笑了笑,沉默着没有说话。

    赌场,他最厌恶的地方。

    他的父亲步入了赌场,也走进了无尽的深渊。

    记忆中父亲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称呼那男人为父亲,都算是卡洛斯秉持了最后一丝涵养。毕竟一个拍拍屁股留下天价赌债,最后抛妻弃子的男人,实在称不上什么好人。

    明明是叫人作呕的地方。

    谁能想到,为了钱,他也挖掘出了自己这方面的技能,该说不愧是赌鬼的儿子吗?

    真是可笑。

    卡洛斯看着智脑假账户,上面已经新增了一大笔星币,正是用刚才赢得赌金兑换而来。

    他莫名地想继续轻笑几声,心底却又生起一丝无力,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了。

    “好了,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了,咱还有正事儿要干。”

    *

    角斗场的候场室又破又没服务可言,一直是没什么虫待的地方。

    热门选手赛后都会选择舒适的酒店,今天的鲍威出了这情况,恐怕也哪儿都享受不了。

    虫奴赛后也都回了自己的牢房里,根本不剩什么虫。

    于是,等卡洛斯匆匆赶回候场区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光景。

    白发雌虫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银白色得长发顺着台阶落下,如洒下一地银河。

    他双手环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圈出了一小块自己的领地,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干练饱满,仍然可见运动过后迸出的青筋与血丝,白皙的肌肤里透着淡淡的粉红。

    也是在战斗后为了节省体力,泽兰早已将五对翅膀收回,所以卡洛斯才能看见眼前的一幕。

    台阶上的雌虫明明那么大一只,但看起来却很乖巧,就……就有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卡洛斯连忙晃掉脑海里这种恐怖的想法,毕竟哪怕是受伤的雌虫,一拳也可以扇飞十个他这样的雄虫,打他简直就跟打着玩儿似的。

    虫奴脖颈上的颈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区域,但凡私自踏出角斗场,面临的只会是身体自爆脑袋开花。

    没了管教虫,虫奴又什么权限都没有,没有智脑,甚至打不开候场室的门,所以泽兰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傻傻地干等着。

    卡洛斯见到雌虫,才猛地想起这回事儿。

    “泽兰。”

    卡洛斯本想把泽兰直接拍醒,但早上还干干净净的雌虫此时又沾染上了血污,伤痕斑驳反复,根本分不清是陈伤还是新伤,看着实再叫虫不忍心。

    轻飘飘的名字落下,雌虫从半寐中苏醒。

    自从卡洛斯用过治愈的药剂后,雌虫昏睡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了,但这也算是好迹象,证明雌虫的身体正在努力自愈中。

    泽兰看着眼前姗姗来迟的管教虫,心底的困惑愈发放大,那些掩藏在心底的痛与恨甚至都暂时收敛了起来。

    之前管教虫轻飘飘的一句“别害怕”,似乎在今天得到了应验。

    刚才比赛对手的表现太过于反常,说是见了鬼了都不为过。泽兰怎么也不相信那会是一场意外,其中必定有虫动了手脚。

    可他想不出来,现在的他身处泥潭,抬头望是黑夜,低头看是血与泥。他不渴求有什么虫伸出援手,也更不指望有什么虫会蹚这滩浑水。

    他只想知道一个真相。

    “是你吗?”是你做的吗?

    泽兰一问完这句话,心底就开始后悔了。

    按照两虫现在的关系,他已经看到了不久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