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你是属狗的吗
    《绝色女配又被关小黑屋了[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下午的天阴沉沉,和晚上八点多一样,乌云密布,风还在吹,很可能要下大雨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郭菩姝来到了他面前,也见到了陈清隽那一瞬间的眼睛发亮,又黯淡了下来。

    “等你。”他垂着头,说得很小声。

    郭菩姝挑了下眉头,笑着问,“你说了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等你!”

    陈清隽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深深看着郭菩姝,“我在等你。早上来到县里后就在这里一直等了。”

    站太久了,他的双脚有点发麻,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他担心走开了,郭菩姝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会错过。

    郭菩姝问了句,“这样啊,要是等不到呢。”

    “我就一直等。”陈清隽从口袋里拿出了介绍信,“我和村长说,我身体不舒服,要来县里两天去医院检查,住招待所一晚。要是等不到你,我就回村里继续等,直到等到你为止。”

    “既然知道在村里等,为什么今天还来县里,浪费时间在这里等。”郭菩姝垂眸看了他的介绍信,差点笑出了声,还学会撒谎了,不过他也确实会撒谎,口是心非是专属技能了。

    陈清隽沉默了几秒,他垂下眼睑,脸颊有些红,“因为我想尽快见到你。你不回去,我在村里等得难受。”

    他其实还想问,刚才她身边的那个男同志是谁,可他也没有资格问出来。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想的哪种关系,他要放弃吗?陈清隽不知道,明明已经等到了,他们是有缘分的。

    “你也知道难受。”郭菩姝轻呵了声,说得意味深长,令陈清隽的脸色一白,头埋得更加低了,整个人要被羞愧给淹没。

    他蠕动着嘴唇,对不起刚想说出来,眼底就见,郭菩姝的手掌递了过来。陈清隽诧异的抬头,看见了她脸上都笑脸,他心底的失落和阴霾在挥散开。

    她说,“走吧,一直站在这里,都要被围观了。”

    “好。”陈清隽红着脸,害羞的牵了上去,她还是要他的。

    等了这么久,他站在这里确实被看了好几次,路人走过都会看两眼。

    这对一直处在封闭世界的陈清隽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挑战,他不太能接受得了世俗的目光

    ,可还是坚持下来了,既然想等,就不能半途而废。

    陈清隽的手指很好看,目光频频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面,街道上还有不少人经过,偶尔看过来的时候,陈清隽也跟着紧张,低声说,“大庭广众之下,这、这影响不好···我们回家再牵。”

    “这样啊,那我放开了。”郭菩姝要松开手,反而被陈清隽抓得更紧了些,抿着嘴唇不再吭声了,还有点自豪。

    看就看吧,处对象呢,还不让牵手吗,多看几眼,他也不会少了一块肉。

    郭菩姝就是想笑,明明想牵,可就是喜欢装。

    现在也不是那么严谨,只要不是行为太出格就行,只正经处对象,走在街上牵个手,正常走路上,没人会说什么,骑自行车载人的还抱腰呢。

    郭菩姝带他去到了刚买好的小院子,已经给钱,拿了钥匙,证在她身上。

    旁边有邻居,见天色不好,是要下雨的征兆,哄睡了孙子孙女,就出来收拾靠在门边的东西。看见是陌生的一男一女去开旁边邻居的门,她不免多看两眼,“你们是新搬来的住户?”

    这户人家她知道,妻子生病了,早些时候透露过卖房子的消息,已经搬回乡下老家住,要不然没钱治病。还问过她,有没有靠谱的买家,只是她也不知道,而且也没几个那么大胆的会买院子,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出来也难,家底厚实的,也不用买。

    “是啊。”郭菩姝浅笑着点头,“今天刚定好搬来。家里人多住不开,我们两个刚结婚,就商量着出来住。贵是贵了点,可咬咬牙还是愿意的。若不然,那么小的房子一大家子住,不方便。”

    这解释随口就来,听着,还真是有这一回事。她没说买也没说租,只是提了贵,可还是能给得出。

    而结婚一出来,陈清隽的脸更红了,羞羞答答的没有反驳。

    他还是懂的,有些事他们私下里争就行,在外头他也不会拒绝反驳郭菩姝的话,免得会给出难堪。

    “说的也是,小年轻自己住才好。”邻居大娘很认可点头,她是过来人,很明白结婚了想要有夫妻两空间的感觉。

    至于是买了还是租了,她不会多嘴问,今后都是街坊邻居,时间久就懂了。而且不管是租还是买,瞧着这两人都是有本事的,没必要当个多管闲事的

    人遭人嫌,处得好了,今后还是不错的人脉。

    再说了,住得那么近,要是起口角,碰到个蛮的,夜里什么时候被宰了都不知道,与人交好才能保命。

    郭菩姝问,“大娘怎么称呼。”

    早上来看房的时候,邻居没人在家,紧闭着门。这会儿看,邻居大娘也是个敞亮热情的,要是遇到个惹事精,她也不怕,就是太闹腾了,会很吵。

    “叫我何婶子就行,我家男人在屠宰厂上班,家里几个孩子都成家了,这不,我就在家里照顾孙辈。”何婶子笑着说,还透露了不少消息,直接点屠宰厂,就是想要看郭菩姝两人的反应。

    “叔还在屠宰厂上班呢,真厉害。”郭菩姝先赞了一口,后道,“我们在运输厂上班,是个辛苦的活。”

    “运输厂好,黄金铁饭碗。干啥不辛苦啊,能有活干就成。”何婶子一听心里有谱了,笑容更加热情灿烂,主动靠近,“你们刚来还没收拾吧,我家里腌了点腊肉,我切一点给你们尝尝鲜。我就自夸,这手艺,我可是敢打包票,自己做的,味道很好。”

    运输厂啊,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物。这里没有卖的,别的地方有啊,搞好关系了,私底下可以拜托捎带。

    再说了,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肯定知道,只要能出去,好东西肯定不缺。

    “多谢婶子好意。我们今天是先来打扫卫生,看看还需要补什么家什,过几天才来开火。”郭菩姝拒绝了。

    “那也行,等你开火了,我再切给你,要不然没地方放,招老鼠。”何婶子点头。

    两人短暂闲聊,得了彼此不少消息。

    各回各家,陈清隽看向郭菩姝的眼神,带上了一层仰慕,她真厉害。

    “大老远来找我,你想说什么。”郭菩姝领着他进去了里堂,花布帘子一放下来,谁也窥探不得。

    临到这一步,陈清隽又迟疑了。

    可他知道,要是这次机会不把握住,后悔恨终生。

    “那天说的话,不是我的本意。”陈清隽看着她解释,“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想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只是···不敢去接受,也不敢去相信,你会真的喜欢我,想要和我处对象,我承认我胆小。”

    “我不敢暴露这点,却把带刺的话扎向你

    ,这是我不对,对不起。”陈清隽想,当真的把这些话说出来其实并不难,相反,说出来之后,他心里轻松很多,那层枷锁,都被打开了。

    “现在忽然不胆小了?”郭菩姝听着还算满意,敢于说实话了。

    陈清隽坚定的说,“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迈出来的机会。”

    他顿了顿,想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语气有些失落,“只是我好像来不及了,已经有别的男同志站在了你的身边。”

    是他自己造成的苦果,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下去,可还是不甘心,他第一次想要接触到不同的世界。

    或者···他回去吧,将郭菩姝一起带回去,回到陈家,关起门来,就他们两个永远的在家里不会分开。

    高墙大院之内,是他们的天地,他们出不去,见不到外面的人,就安全了。

    郭菩姝轻笑了声,“我和他就是朋友,没有你想的那种处对象关系。”

    她和倪城认识那么久了,要是有感觉,早就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互相不是喜欢的款。

    这话,顿时驱散了陈清隽心里阴暗的想法,他露出了一抹笑意,真好,不用关起门,他还能打开门出去。

    “那、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陈清隽有些期待的问。

    郭菩姝一笑,“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踢回到了陈清隽身上,他又沉默了,还没有开心几秒,情绪又变得很低落,比变色龙还快。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男神只可远观不可近看,接触后,才知道真实性格。

    “我配不上你。”

    “我性格不好,古板守旧,还很容易多想敏感。”

    “而且···我也没有上过学。你读到了高中,我连小学都没有读过。”

    陈清隽低着头,他只有一张皮囊能入眼,可是除了皮囊之外,什么都糟糕透了。

    前面两条,郭菩姝没有放在心上,接触下来,她早就知道了这人看着很清冷,实际上内心敏感又脆弱。

    只是有点诧异他没有读过书,郭菩姝不太理解,“不可能啊,你写得一手好字,文采不错,气质上更是学富五车,肚子里有墨水,由内而外散发的学识,这个骗不了人,怎么可能没有读过书。”

    陈清隽张了

    张嘴想说,可是又不懂怎么开口,颇为难以启齿。

    “我没有出门上过学,都是在家里由我爷爷教的。他不让我去上学,不让我去接触那些认为是迷惑人心的新知识,违背老祖宗传承,认为会影响到我。”

    陈清隽知道,他和正常人不同,和新时代也不同,越说越小声,“我自小看的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写国家策论,学天文那些。只要是儒家六艺学的,他都会要我学,三岁启蒙,早起背书,天黑练字,十几年都不能懈怠。”

    郭菩姝听着都惊呆了,怪不得,第一眼见到陈清隽的时候,她就说,陈清隽身上好像穿着一件旧儒长衫,像是末代封建的枷锁,人是出生在五十年代末,已经是新时代人了,可灵魂却被拉回到了以前。

    他身上的长衫,是他爷爷一辈子都脱不下来的长衫,现在给他穿上了。按照时间来算,他爷爷兴许就是最后一代科举考试废除后而寒窗苦读十年想要登科却没能去考的人,新旧交替之下什么都在更换,老一派接受不了的。

    陈清隽爷爷要他学各种知识没有错,这是很多人都学不到的,可不能将陈清隽封闭教养,给他灌输着要“科考”当官才是正道,现在是“邪魔外道”的意思,逼着不让他接触新社会,新知识。

    时间一久,陈清隽自己都产生了自我矛盾和自我怀疑,被逼着行走在两个世界,毫无疑问,迟早会疯掉。

    “我是个老古董。谁知道了都要喊打喊杀。”陈清隽说着又怯懦了,他一直不敢再说出来,也深知配不上。

    他低着头,可背脊是挺直的,失落和哀伤还将他淹没,“对比起,我不该来打扰你,还在你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这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吧。当我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菩姝一出声,陈清隽立马就站住了,不敢再迈出一小步。

    “转过来。”

    陈清隽听话照做了,眼眶红,还有泪花,配着他那张谪仙般的脸,恍若跌下了神坛,格外楚楚怜人。

    “哭什么。”郭菩姝放软了声音。

    陈清隽眨了眨睫毛,导致睫毛上挂上了一颗晶莹泪珠,有些委屈,“我没哭,爷爷是不允许我哭的。”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要背书抓毛笔了,做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