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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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梦发现她被软禁了。

    当她出门被拦,想翻窗发现窗户都上锁了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家房子连窗户都可以上锁?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或者临时起意做的事。

    四处看过一无所获后,宋清梦在桌旁坐下来,上面已经放了茶水跟各种点心——都是她刚才要的。

    但无论是试图套话还是硬闯,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这是哪里。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好像除了她,就没有别人。

    “不早了,夫人该洗漱休息了。”

    有侍女从外进来。

    房中没有放沙漏,宋清梦都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从她醒来,天就已经彻底黑了,只不过点着灯,加上她头晕先前都为曾注意。

    “季初弦呢?”

    宋清梦声音发哑,说话间牵动唇上的伤口,也有些疼。

    先前在她盛怒之下,季初弦出了门,只留下一句让她好好想想。

    宋清梦根本没法好好想想。

    她本就头晕,被气得差点厥过去。

    等缓过来就想走,但被门拦住,如今才算冷静了几分。

    “主子不在,明日才会回来,夫人若有何需要,都可以告诉奴婢。”

    “我要出去。”

    屋里一片寂静。

    宋清梦揉了揉额头,有种无力感。

    她只有在这等季初弦。

    季初弦不可能一直关着她,一两天可以应付过去,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关心她的去处。

    只是想起季初弦眼中疯狂的神色,宋清梦有些后怕。

    季初弦当时给了她两种选择。

    ——要么同他在一起。

    ——要么杀了他。

    宋清梦没回头看落在地上沾血的匕首,她眼睫颤了颤,没抬头的冲还立在一侧的人道:“出去吧。”

    侍女却没有动,她语调平静。

    “夫人您该歇息了。”

    “出去。”

    宋清梦抬眸。

    她不想为难人,但心中情绪确实堵得她难受。

    那侍女犹豫半晌,还是退了出去。

    宋清梦坐在桌旁,盯着眼前跳动的火舌。

    天光大亮。

    床上的女子眼睫轻颤几下,像被打湿的蝴蝶翅膀,挣扎数次才挣脱束缚。

    宋清梦缓缓睁开眼,她转了转目光,又重新闭上。

    再睁开。

    昨天一切只是一场梦的希望破裂,宋清梦坐起身。

    她昨日明明坐在桌旁,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连怎么又躺到床上的都毫无印象。

    白日房间的陈设看得更清楚些。

    当宋清梦翻到那些看上去既符合喜好又很合身的衣物时,那种寒意又从背后涌上来。

    宋清梦猛地关上衣柜门。

    这屋子的置办都是按照她喜好来的,包括那张床当时搬家卖了出去,也不知季初弦怎么买回来的。

    她没觉得感动,只觉恐怖。

    窗户只能推开一点,宋清梦趴上去看了会,也辨不出此刻的位置。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推门进来。

    宋清梦坐在桌边,目光冷淡。

    她身着桃色衣衫,头发用丝带随意挽着,有种随意却无法忽视的美。

    侍女垂下眼,将东西一一摆上。

    抛开软禁的事,宋清梦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很合她心意。

    吃食住行的各个小方面,让她自己挑也不过如此。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四刻。”

    宋清梦没再说话。

    她平静的态度倒是惹得那侍女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听从吩咐退了下去。

    宋清梦再度查探了一番,依旧毫无所获,只能坐下来等。

    等季初弦。

    今日元宵节,季初弦不可能关着她。

    可想到季初弦做的那些事,宋清梦心中又是一紧。

    他会不会也能骗过身边的人,根本没人发现她被软禁在这?

    而且比起出去,更棘手的是怎么处理?

    *

    天光渐暗。

    季初弦下了马车。

    “夫人情况如何?”季初弦边大步走边问,“吃东西了吗?”

    “吃过了。”守着的人说,“此刻应是在看书。”

    季初弦脚步微顿,又不自觉笑了笑。

    “钥匙给我。”

    他打开房门。

    书房在旁侧,一转过屏风就看见了软塌半靠着的人,书应是盖在她脸上,往下滑到胸口,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季初弦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

    宋清梦不爱读书,以前学堂听课天天因为打瞌睡被夫子罚站。

    宋清梦像是踩空,突地醒过来。

    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帘下的季初弦。

    他今日穿得较为浓重,墨色刻着暗纹,宽袖窄腰,头发玉冠束起,比起往日的温润更多了份华贵。

    两人一时没说话。

    半晌季初弦轻笑了句,“也许早该这样。”

    这种感觉意外地畅快。

    从他想到回来就能看见宋清梦心情就开始愉悦,当他看到宋清梦半靠着软塌的样子,心中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好像他也在被等待。

    宋清梦拿起手中的书掷出去,“一晚上还不够清醒?”

    季初弦没躲开,他甚至没抬手挡。

    只是在那沉闷地声响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将其放回位置。

    “我很清醒。”季初弦走近了,看着宋清梦唇上的伤痕目光沉了沉,“你想好了吗?”

    ——要么同我在一起。

    ——要么杀了我。

    宋清梦目光不觉落在季初弦胸口。

    昨日她被握着手腕,将匕首往里面送,刀尖划破皮肤的感觉……

    宋清梦指尖不自觉颤动了几下。

    她可以同人打架,伤口出血也接受良好,可唯独受不了被锋利地东西滑过皮肤的感觉。

    平日用刀都害怕割手,何况是杀人。

    “我不用想。”宋清梦咬着牙,她抬眸,“除非你杀了我。”

    同你在一起,除非你杀了我。

    季初弦微微垂眸,他沉思几秒,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那也好,这样也是一种永久。”

    宋清梦:!!!

    “你疯了吧?”

    季初弦摇头,“我没疯。”

    他忽然不懂自己前几年到底在忍什么。

    或许是不想让宋清梦失望地看她,不想让她伤心,不想毁了她心目中的季初弦——却也得不到她的注意力。

    “这样不好吗?”季初弦在她身旁坐下,“像从前一样,对大家都好……我也说了,若你有了心上人,可以和离,但你为何非要走呢?”

    宋清梦偏开脸,避开他的手。

    “真能吗?此次入狱只是意外?”

    宋清梦不愿多想,季初弦为她做到这地步,她自问太夸张,可这就是事实。

    许长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