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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说啥哩,啥蒙汗药啊?”

    两人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方才还在大口吞干粮的女人,此刻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他们身后。

    女人揉了揉沾满泥土的脸,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季澜海连忙上前,意欲将她推开,口中喝道:“嘿,你这乞丐,怎的偷听我家王爷说话,去去去,到一边吃去。”

    她犹如泥鳅一般,滑溜溜地避开了季澜海的阻拦。

    江徽司无奈地起身,心道:与一个疯子计较有何用?

    面上不露声色,淡淡道:“走吧,我们回马车上,继续赶路。”

    “嗯。”君怀伤眸光加深,脸色稍沉。

    他和自己的妻主正相谈甚欢,那个疯癫之人插什么嘴,真是烦人。

    “恁都去哪儿啊,捎我一道呗。”女人紧走几步,伸手便去抓君怀伤的轮椅,嚷嚷着道:“别撂下我,我也要走。”

    “别跟着我们。”君怀伤俊颜微僵,脸上血色尽失,手臂猛地一甩。

    他已是嫁为人夫的男子,这女子毫不知分寸,总是抓他做什么,简直厚颜无耻。

    自己疯颠无状也就罢了,还妄想败坏他清誉。

    女人却像黏人的狗皮膏药般,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他的衣袖扯了下来。

    “松手!”君怀伤怒道,眼底升起一抹愠怒。

    江徽司快步向前,扯回衣袖,遮住君怀伤的手臂,“我们要去楚州,我夫郎不喜与生人相近,你且离他远些,有何事就和本王说,本王给你解决。”

    她说话时面容阴冷,不带半分感情,薄唇抿得像一柄冰冷锋利的匕首,寒气逼人。

    口中道着要给你解决,可那神色间,怎么看都是要把疯女人给解决了。

    “嗨呀!”女人大声叫唤着一拍腿,“我不是故意哩,我也要去楚州,他是不是腿脚不利索,恁带我一起去吧,我能给他治。”

    “你是大夫?”江徽司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写满了怀疑,就像夜幕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她。

    “对啊,我是大夫,我能给他治病。”

    江徽司略一沉吟,瞧了一眼君怀伤,只见他亦是眉宇微蹙,面露狐疑。

    让一个疯女人来为君怀伤医治腿伤,除非她也疯了,江徽司自认还未到那种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那女人听闻此言,举止忽而一滞,随后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跃起,挥舞着双手,大声疾呼道:“我名为徐知之,乃是徐知之!”

    她嗓音高亢,语调忽高忽低,似在与别人争辩着什么。

    “你们都叫我医仙!”女子气喘吁吁,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那双眼睛瞪得老大。

    “徐知之?”

    江徽司眉峰一挑,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身份,可没想到,她竟然自称是徐知之,听起来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女子看起来不到三十,身量尚可,身形高瘦,只是那副痴痴狂狂之态叫人不敢恭维。

    “可不咋着,我就是徐知之,是个大夫,能给他治病。”

    君怀伤忍俊不禁,发出低沉的笑声,“妻主,她说她是徐知之,我还说我也是徐知之呢。”

    “据我所知,徐知之乃是盛国赫赫有名的神医,医术精湛,曾治愈无数疑难杂症。她本人更是一位才情横溢之人。”

    江徽司也笑了,她扭头望向君怀伤,薄唇轻启,说道:“夫郎,我也觉得她并非是真正的徐知之。”

    徐知之闻听此言,不禁仰天长笑,笑声宛如破锣裂鼓,引得众人惊诧侧目,不知这疯子因何发笑。

    “恁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给他治腿,那就算了,我走了,我走了。”

    徐知之似被激怒,一边叫嚷着,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小道走去,双脚踩踏在地面上,发出噔噔的声响,仿佛要将地面踏碎。

    “且慢,”江徽司抬手唤住了她,道:“不是要去往楚州吗?”

    “季澜海,去寻户人家,讨些清水供她沐浴,再取一身干净衣物给她。”

    徐知之听到江徽司的话,脚步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哎呀,你们带我一道啊?”

    江徽司没有理会她,只是对季澜海吩咐道:“去吧。”

    季澜海领命,带着徐知之向远处的一户人家走去。

    君怀伤端坐在轮椅上,目光紧随徐知之的背影,心中疑云密布。

    他总觉得此女性格古怪,令人难以捉摸。

    “妻主,”君怀伤开口道,“你为何要携她同行?”

    江徽司身躯徐徐后退,双手交叠于胸前,靠在石墙上,双目微合,眼睑低垂,“我们与她并无冤仇,不必要为难于她。”

    “带她一程便是带她一程,再者,前往楚州路途遥远,奔波劳苦,若得有医术高超之人为我们纾困解难也是好事。”

    “此言有理,只是她不是不可信吗?”君怀伤顾虑道。

    “是人是鬼,走一遭便知。”

    良久之后,季澜海带徐知之回来。

    徐知之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洁净衣裳,终于恢复了几分常态,其身上有一股不凡之气,确有几分神医的风采。

    “你真是徐知之?”江徽司复又问道,此番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徐知之神色一正,眼眸清越如远山,“我自幼研习医术,别无他长,擅长治疗诸般疾病。”

    “数日前,我在千山中采摘药草,愈行愈深,待醒悟时已迷失方向,不知踏过几多日夜,偶见一株前所未见的奇花,遂采其种子,打算带回楚州培植。”

    “岂料食了几颗果实后,竟致神志不清,言语错乱,我将此花命名为‘酒醉花’,缘其效用与醉酒无异,状若沉醉。”

    “方才多有唐突,承蒙二位援手。”徐知之抱拳拜谢,颇有仙风道骨之姿,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江徽司摆摆手,轻描淡写地回应。

    君怀伤面色凝然,沉静不动,微微曲指,幽幽道:“不知是否有此种可能,那株花卉乃疯茄儿,蒙汗药便是以此晒干磨成粉所制。”

    “你当时是否既渴且饥,以至神思恍惚?”

    他却不知,除了疯茄儿,尚有何种植物能使人片刻间疯疯癫癫。

    徐知之说,此花是在千山之中寻得,可千山上有无数大夫采过药,又怎会存有未被发掘之物。

    “决计不可能,疯茄儿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