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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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兮晚从来没想过回国两天之内,能与谢斯遇碰见两次。

    分手后,他们同在爱丁堡待了一段时间,可从未偶遇过。

    她穿着酒店里配备的一次性拖鞋,拿毛巾擦着能滴出水来的发梢,心想:这概率,去买彩票也能中个大奖回来。

    想着,倒是真的有点儿心动了。

    等到头发半干,楚兮晚换上了条睡裙斜靠在床头。

    睡裙是大红色的,领口是深v设计,腰部两侧有松紧抽绳,长度盖过脚踝,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完全展露出来,更凸显了围绕在她身周的张扬气质。

    酒店套房空气制热效果极好,即便是冬天,室内也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气息。

    整个人空闲下来时,大脑便开始放空,今晚与谢斯遇独处画面止不住地涌入脑海。

    “谢斯遇,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姐夫?”

    “还是我的前男友?”

    她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带着一副不听到他的回答,就不罢休的目的架势。

    兴许是被她盯烦了,谢斯遇终于舍得张开金口给出答案。

    只可惜在他嘴唇张开之际,车外传来一道洪亮的汽笛声,前方车辆的远光灯也正好照射过来,她本能闭上眼睛。

    谢斯遇的回答淹没在一片汽笛声中,而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也让她错过了从他口型里辨别出答案的机会。

    楚兮晚微微有些失望,还在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谢斯遇淡淡道:“我已经回答过了,不会再说第二遍。”

    得到这个回答,楚兮晚也只好作罢,两人相识多年又相恋,她深知他的性格。

    后来车内很安静,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到达目的地。

    推门下车之前,她向他道谢。

    用最熟悉的陌生人来形容两人现在的关系也不为过。

    自此,今晚与谢斯遇有关的画面尽数终止。

    在车上小憩了几分钟,楚兮晚的睡意消去不少,意识也分外清醒。

    蓦地想起刚才在车上助理给自己发来的消息,让她多‘宠爱’一下国内市场,多在wb营业,与粉丝互动。

    思考了几分钟后,她捞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打开前置,让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

    楚兮晚不喜欢在脸上加各种特效和滤镜,她觉得自然的就是最好的。

    再者,她对自己美貌极度自信,无论怎么拍都很漂亮。

    楚兮晚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满意地点头。

    这几天赶路、熬夜、喝酒,不健康的事情被她做了个遍,皮肤居然没有一点松垮的迹象,甚至连毛孔和黑眼圈的身影都寻不到半分。

    很好,她的脸还是非常争气的。

    摆好姿势后,楚兮晚精准地望向摄像头,然后用指腹按下快门键。

    虽然她不用特效和滤镜,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回过头去检查照片可能存在的细小瑕疵。

    楚兮晚回看照片,双指拖动稍稍放大,仔细检查,同时欣赏每一处美貌。

    一边看,脸上的笑容一边扩大。

    忽然想起某天在评论区看见一条粉丝对她的夸赞:“我宝宝真是脸在江山在。”

    ‘宝宝’是粉丝对她的爱称。

    这句话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指尖还在不断往下划拉屏幕,脸部‘过关’还有因深v领口露出大面积肌肤的颈部。

    下一秒手指停住,视线直直定在某处,深棕色眼瞳不可察地瑟缩了下。另一只手的手掌下意识抚在锁骨处。

    胸前到锁骨处泛起星星点点的红疹子,甚至还有不断向脖颈蔓延的趋势。

    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疼痒,楚兮晚本能地用手去抓。

    她没有随身携带抗过敏药的习惯,之前也曾在国外尝试过吃一点鱼肉,并没有出现过敏症状,她以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才敢大胆尝试。

    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哪怕是只吃了一点儿鱼肉。

    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心理原因,没发现过敏之前尚且与常人无异,知道以后,不但身上肌肤疼痒难耐,而且她感觉自己开始有点吸不上气了。

    楚兮晚刚回国,对国内外送平台不甚了解,只能采用原始方法。

    给前台打电话,没通,正在忙线中。

    然后又给周晗悦打电话,响铃两秒后接通。

    “悦悦,你现在有空吗?”

    “我好像有点过敏了。”

    出声后,楚兮晚才发现自己说话的气息都变得不太平稳。

    对面立刻回道:“晚晚,你撑一撑,等我三分钟,我马上带着抗过敏药来。”

    ——

    ‘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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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海城装修最奢豪,气氛最好的酒吧‘ix’位于‘XI’九楼。

    ‘ix’内只有一个会员包厢,只对特定的人开放。

    一道调侃的声音从会员包厢中传出。

    “遇哥,你今天晚上怎么了?”

    “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呀,嫌多就分我点儿。最近正看上了一辆车,没舍得下手。”

    在场一共四个男人,谢斯遇独自坐在旁的单人皮质沙发上,像被另外三个人孤立了似的。实际上是谢斯遇以一己之力,孤立了其他三人。

    长条棕色皮质沙发从左往右望去依次是方才称呼谢斯遇为遇哥的赵渡,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的曾俊豪,以及一眼就能看出刚从正式场合赶来的西装革履的李轩麟。

    “赵渡,让他喝吧,喝醉了就不会想了。”李轩麟瞥了一眼正在把人头马XO当水喝的谢斯遇。

    赵渡是谢斯遇回国之后认识的朋友,也是在场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

    听这话的意思,李轩麟好像知道点儿什么内情,着耳朵把目光投过来:“想什么?”

    曾俊豪懒懒地拿起一瓶酒,把自己酒杯倒满:“还能想什么,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当年谢斯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