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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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声反问:“他可有伤到你?”

    魏玉珍摇了摇头,心里微微发热,齐溟竟然先问的是自己有没有受伤,而不是了解这起事件的缘由,他可真是个好官。

    她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木棍,一脸淡定地说:“有防身家伙在,他不一定能伤到我。”

    齐溟默了默,视线扫过那根上次见过的木棍,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是用这根棍子,将那人轰了出去?”

    “不然呢?”魏玉珍伸手摸了摸木棍光滑的表皮:“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它,只要运用得当,它就是防身界的扛把子。”

    齐溟看着她那双如白玉豆腐舨嫩滑的柔荑,轻轻柔柔地抚摸着木棍,忽然就心间一抖,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不受控制地闪现出了某些画面,整颗心顷刻间便酥麻到不行。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赶紧转移了目光,轻咳了一声后,回归了正题:“我暂且将那人扣押在了衙门,待会你空了后,与我一同去一趟。他既然告到了县衙,那这事本官就给他好好算一算。”

    魏玉珍秀眉微蹙,有些头疼:“是不是得立案,然后公开审理?”

    “那倒不必,只是一些民间纠纷,不是什么刑事大案件,无需公开审理。”

    魏玉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古代殴打他人,好像也需要量刑,不是杖责,便是拘役,不过律法的执行在古代好像有非常大的弹性,也看县令的个人态度。

    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对于殴打他人是怎么评判的。

    “咱们这儿,打人有罪吗?”

    齐溟点头“嗯”了一声,如实回答:“虽说有罪,但属于轻罪,原则上来说民不告,官不究。但倘若报了官,那便要视情况而定。”

    “所以,他要是再来我这找事,我还不能动他?”魏玉珍眉头深锁,对于黎壮明那个狗东西是越发的厌烦。

    齐溟立刻铿锵有力地回答:“怎么可能?本官自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过激,默然片刻,他又放缓了声音:“你放心,一会儿你只是去走个过场,此事我自有定夺。”

    魏玉珍心中暗爽:“有大佬罩着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不过,她虽然心里感到高兴,但也不想因为自己给齐溟带去不好的反响。

    “算了,这事能私了就私了吧!如果罚点银子就能让这事过去,你也就不用百忙之中来处理这点民事纠纷了,至于银钱花了便花了,就当赔他一点医药费好了。”

    上次那三个地痞无故溺亡的案子还在侦查,凶犯藏得很深,一点也不曾浮出水面。

    至于那几个蒙面人,应该也还在查证当中,想必齐溟这几天都在忙这个案子。

    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少给他添麻烦吧!

    不料齐溟却坚定驳回:“不可,此事万不能便宜了他,再说了,是他寻衅滋事罪在先,你不过是自保,怎能让他占了理?”

    魏玉珍注视着齐溟,见他神情认真,似乎还有点气不过的情绪在里面,心里有些触动:“你都不曾问过我事情经过,又怎能断定过错方在他?”

    齐溟目光沉静地看着魏玉珍:“不必问,我只信你。”

    魏玉珍心下一震,怔怔地望着齐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有个人在你面前跟你说,我只信你,真的很难不让人为之动容。

    这一刻,魏玉珍竟然有了一种向齐溟和盘托出所有事情的冲动,比如她是异世界飘来的一抹孤魂,比如真正的她没有辣鸡前任,但她最终也只是想想,压下了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

    为了不显得尴尬,魏玉珍试着用轻快的语气缓和气氛:“能让你如此信任,是我的荣幸。”

    说完又觉得太生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说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拿。”

    “没有。”齐溟言简意赅,视线紧紧锁定着魏玉珍,有些不死心地问:“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想说与我听?”

    魏玉珍被齐溟那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快速撇开了视线,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你指的是什么?”

    齐溟目光直直地望着魏玉珍,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蕴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浓烈情绪:“关于你的所有,我都想听。与其从别人口中打听关于你的一切,我更想听你自己说。”

    魏玉珍傻眼了,齐溟这是什么意思?对自己感兴趣?

    不可能吧!先不说原身无娘家帮衬,只是个普通商贩,还是个和离过的身份。

    以她以往研究的历史书来看,在古代和离后的女子要另择夫婿可没那么容易,会出现很多阻挠,大部分来自未来夫家长辈或娘家亲戚,那些不敢为自己争取的女子,最终结局只能被人纳为妾室。

    齐溟如今也只是地方父母官,未来仕途至关重要,娶妻肯定要选择身份显赫,能协助他青云直上的家族。

    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从别人口中打听自己?难道他察觉到了自己和当代人的不同?因此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不应该啊?原身的日子过得很单一,一直从事的都是卖豆腐的行当,不至于把自己当成别国探子吧?

    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到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魏玉珍心里沉重了几分,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回答:“我就是个卖豆腐的,并没有什么光辉事迹。”

    她说着,又有些自嘲地补充:“我爹娘也是卖豆腐出身,所以,我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都比较无趣,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齐溟深深凝视了魏玉珍许久,见她一副心事重重,情绪不高的样子,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接下来,两人像是有了默契一般,选择了闭嘴不言,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齐溟垂下眼帘,默默用起了餐,魏玉珍则心不在焉地拨弄算盘。

    等到齐溟用完早点,魏玉珍让他先坐在原位稍后片刻,她去楼上喊了石头下来,吩咐他晚些时候带着陈叔去接王婶。

    又将苏荞喊了进来,告诉她自己有事需要出门一趟,记得提前备好正餐所需的食材。

    倘若陈叔将王婶接来的时候,自己还没回来的话,就请王婶按我们的菜单先做些美味家常菜,豆腐宴则等自己回来再说。

    安排好酒肆的事情,魏玉珍这才放心的和齐溟一起出了酒肆的门。

    走在街市的时候,街道两旁的摊贩纷纷与魏玉珍还有齐溟打招呼:“齐大人和魏娘子这是去哪儿啊?”

    齐溟毕竟是魏玉珍酒肆的常客,所以对于他的出现,大家早已习惯。

    只是今日头一次看到魏玉珍与他一同出行,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魏玉珍主动回答:“刚才有人来酒肆闹事,产生了一点纠纷,闹到衙门去了,这会儿跟着齐大人一起去衙门处理呢!”

    “原来如此。”卖烧饼的卢大哥一脸嫌弃:“那人可真是个无赖,他来此地闹事,竟还有脸去报官?”

    他说着眉头深锁,一脸凝重地说:“大人你可要明鉴啊!魏娘子向来和和气气做生意,不可能主动招惹那些地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