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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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荞原本带笑的眸光,顷刻间暗淡下来,点头“嗯”了一声,说道:“他叫李子石,小名石头,比我还小两岁,是我隔壁邻居家李婶的孩子。”

    魏玉珍闻言转头去看了一眼,就见那个蜷缩着的小男孩已经站起来了。

    他看上去瘦不拉叽,脸上脏兮兮的,除了一双黑亮清澈的眼眸,看不到一处干净的地儿。穿得也是破破烂烂,根本看不出他身上褂子原有的颜色。

    此刻他目光遥遥地望向这里,视线紧紧锁定于托盘里还剩了一点的豆腐炸条,漆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渴望。

    发现魏玉珍看过去的时候,他立刻像受了惊的兔子,慌慌张张地挪开了视线,怯懦得压根不敢直视魏玉珍的眼睛。

    魏玉珍暗暗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问道:“你家应该在南大街那边吧?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苏荞说:“石头他爹娘半个月前突染恶疾,双双去世了,家里没人照看,他便成了乞丐流浪儿。”

    魏玉珍听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心里莫名有些堵,将托盘里最后一点豆腐炸条倒进油纸袋,递给了苏荞:“这点炸条你拿去给他垫垫肚子吧!”

    苏荞神情一愣,眸里划过一抹愕然,随即反应过来后,眼眸里全是感激:“玉姐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没齿难忘。”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我何德……何能……”

    魏玉珍拍了拍苏荞的肩膀,阻止了她情绪泛滥的时刻:“好了,多大点事,快去吧!”

    苏荞微红着眼眶,接过油纸袋,朝着小男孩飞奔而去……

    魏玉珍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忙手头里的事去了。

    正当她准备一个人把方桌搬进店里的时候,两个同样欣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身旁。

    长桌两边同一时间出现了两双修长的手臂,紧接着骨节分明的双手便压在了桌面上。

    就听见一个温和清朗,一个慵懒随性的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在头顶响起:“我来吧!”

    魏玉珍抬眸一看,就见齐溟和明昭分别抓住方桌的一边,眼里有着明显的较量之意。

    魏玉珍莫名其妙地看了两人一眼:“?”

    这张桌子属于小方桌,既不宽,也不长,就是一张小型的四方桌,更没多少重量,一个人搬足矣。

    魏玉珍搞不懂这两人究竟在较个什么劲儿,干脆伸出双手,一把夺走四方桌,轻轻松松地搬离了这两人的视线。

    “一张小桌子而已,用不了这么多人。”

    齐溟单手叉腰扶额,望着魏玉珍进店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同样神情复杂的另一个男人,只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罢了,本官处理公务去了。”

    魏玉珍回头看了他一眼,催促了一句:“赶紧走,别耽误我干活。”

    说完,便进屋忙去了。

    齐溟耸了耸肩,一眼瞟到那个碍眼的人还在,便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嗓音,在明昭耳边轻声说:“你要留就留着吧!最好是赖在这儿不走,指不定老板娘就对你另眼相待了。”

    明昭面无波澜地瞥了齐溟一眼,后退两步,淡声回应:“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扰,各凭本事。”

    言毕,进店去魏玉珍打了一声招呼,随后转身离去。

    齐溟见人已走,便也没再多留,朝衙门方向而去。

    魏玉珍回到厨房,开始准备今日正餐的食材。

    早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得抓紧时间备菜了。

    过去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苏荞回来了。

    魏玉珍赶紧吩咐道:“你把那些芹菜清洗一下,我们今天正餐新增一道豆腐火锅,外加一道油豆腐炒芹菜。”

    苏荞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似乎情绪不高,只是默默拿过芹菜,开始摘芹菜叶子。

    魏玉珍许久没听到动静,下意识瞥了苏荞一眼,就见她垂着脑袋,盯着手里的芹菜发呆,显然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

    魏玉珍秀眉微蹙,奇怪地问:“荞荞,你怎么了?”

    “啊~”苏荞赫然一惊,猛地回过神来,快速回答:“我没事。”

    她加快手里的动作,继续麻利地摘芹菜叶。

    魏玉珍一边洗猪肉,一边说:“从来没见你做事情的时候,如此心不在焉,究竟是怎么了?”

    苏荞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魏玉珍,眼眶红红的,一副哭过的模样。

    魏玉珍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猪肉,走到苏荞面前蹲下来,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哭了呢?”

    “玉姐姐……”苏荞强忍着的泪水,瞬间滑落了下来,仿佛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宣泄,顷刻间泪流满面,抽抽搭搭地说着:“石头……和我……说……他可能……活……活不过一个月了……”

    魏玉珍心下一紧,惊讶地问:“他才十岁,怎么会知道自己活不过一个月?”

    苏荞呜咽着,越说越伤心:“小石头他好可怜……呜呜……他说……他也病了……和他爹娘……是一样的病,活不长了……”

    魏玉珍心中微涩,轻轻拍了怕苏荞的肩膀,以示安抚。

    苏荞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是哭石头的命运,还是自己的命运,也许是通过石头看到了自己。

    魏玉珍什么都没说,随苏荞发泄个够。

    苏荞哭累了,情绪这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魏玉珍见苏荞已经冷静下来,便直奔重点:“究竟是什么病?当真不能治了?”

    苏荞强压下想要继续流泪的念头,一五一十地回答:“大夫说是肺痨,需要长期喝药,才能有所缓解,可为了给石头爹娘治病,他家里早就一贫如洗,因此也没办法继续医治。”

    魏玉珍明白了,原来苏荞说的是肺结咳,在古代肺痨的确算得上是不治之症,因为没有特别好的特效药,只能用中药慢慢治疗,周期长,花销大,没有一点家底的话,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服药治疗。

    穷苦人家患了此病,大部分只能慢慢等死,也难怪小石头会认为他自己死定了。

    “他家里没有其他亲戚吗?比如叔叔和姑姑,或者姨娘和舅舅之类。”

    苏荞眼底划过一抹恼意:“他们都知晓石头得了不治之症,认为收留石头会拖累他们,因此全都选择对他不闻不问。”

    她越说越气愤:“更过分的是石头的叔叔,他惦记石头家里的田地和房产,对邻里相亲宣扬说石头他们家的病会传染,并且鼓动同村人把石头赶出了家门,他则心安理得地霸占了石头家的屋子,让石头一个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