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肥猪出栏,奖励饲料!
    《重生六零做社长》全本免费阅读

    杜社长从她的表现中看出端倪,顿时意识到不对,忙上前一步。

    “今天是一场误会,大家把误会解除了就好。”

    “这样,几位同志,我破例给你们一个进养猪场的机会,可不可以?如果你们考试通过,那就是咱们公社的工人了。”

    ——哗。

    人群开始喧闹起来。

    这可是养猪场,油水多,活又轻松,谁不想干?

    门口的抗议队伍也发生了一阵骚乱。

    他们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之前凭着一腔热血来要个交代,现在社长摆出这样好说话的态度,又愿意拿工人名额补偿,他们这心里就胆怯起来。

    觉得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要是再闹就容易让别人觉得他们不知好歹。

    明眼人都能看出社长这是不想让事情闹大,也为了保全赵主任。

    可赵主任却不乐意了,她还想着年前招工,把她娘家几个侄子侄女招进来呢,这平白无故给出去好几个工作,她听着都觉得心疼。

    但在杜社长的眼神下,她只好忍了这一口气。

    一场闹剧就这样拉下帷幕,让周海帆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就是个养猪场的工作吗?他们都能考上县里工人了,干啥还盯着公社不放?”

    目光也太浅了,要是她考上县里工人,结果有人要拿公社工作跟她换,她铁定要撕了那个人。

    这是把她当猴耍呢,这能比吗?

    姜秋拽了拽她,无声摇头。

    周海帆也不是傻子,立刻闭上嘴,跟着她从人群中出来。

    等到周围人少了,她这才小声问:“刚才没人听到吧?”

    她可怕被赵主任穿小鞋了。

    “没有咱场里的工人,你声音也不大,应该是没人注意。”

    但姜秋把她拽出来原因不只是为了这个。

    “咱们以后离赵主任和她亲戚远点,免得又有什么事找上门。”

    看社长这临危不乱的样子,估计赵主任做的事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要么就是这是背后有他暗中支持。

    今天去抗议的那么多人,就算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工人,但换算到县里,至少也得十好几个名额。

    要是借此和县里某些人达成一笔长期交易,那利润可就大了。

    怪不得一向以穷出名的红星公社,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办养猪场,除了平时克扣社员之外,估计还有别的赚钱渠道。

    也不怪她刚穿越那年公社明明闹饥荒,可却没有一个人来调查,想必和杜社长在县里的关系有关,或者他那个哥哥,就是他背后的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红星公社,里面的水就这么深,姜秋很难想象县里的人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刚才社长只说给那些没有工作的社员一个进养猪场的考试机会,并没有说已经在场里的工人该怎样补偿,我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事儿就要被压下去了。”

    别说补偿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故意找事。

    面对这位在乡下当土皇帝的杜社长,姜秋很难不往最坏的打算去想。

    周海帆挥挥手,“不说那些了,反正他们都商量好了,也不关咱们的事。走走走,中午饭还没吃呢,现在食堂人少,咱快点去。”

    果然,场里的工人还在外面凑热闹,食堂里面的人不多,两人很快就打了饭找到空位坐下。

    只是刚一坐下,周海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手里捧着的杂粮饼都有些吃不下去。

    “哎,姜秋,”她左右看看,忽然压低了声线,小声道,“你说咱以后,还能在养猪场干下去吗?”

    姜秋咬了一口面饼,“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周海帆皱着眉头,“我这不是担心嘛,你看,今天要不是耿若兰他们去公社门口闹,我都不知道咱场里还有这种事。”

    耿若兰就是那领头的女同志,她和周海帆都是小屯大队的,往上数还能论得着关系的那种。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姜秋看着她一脸前途堪忧的表情,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也只变成了一声叹息。

    养猪场才建了几年,替考的事情老早之前就有了,光是看那些来抗议的人的年龄,就能猜出时间久远。

    这事牵扯的人太多,不是她们这种小工人能干预的。

    不过……

    姜秋不经意地问:“咱社长是公社本地人吗?”

    “是啊,就是杜园子大队的,他娘是王家大队的,这俩大队都是同姓大队,当初选社长的时候,他俩大队全都写了社长的名字,县里说尊重人民意见,所以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着,周海帆“哼”了一声,低声嘟囔,“什么人民的意见,明明是人民对他比较有意见。”

    姜秋恍然大悟,原来是关系户。

    周海帆扒了一口碗里的菜,不知想到哪里,神色有几分不忿。

    “要不是他哥在县里当官,他能这么……”

    姜秋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们,这才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当的什么官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县里的领导,肯定很气派吧。”

    “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周海帆难得见姜秋露出这种表情,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自豪,“我是听我爷爷说,我爷爷以前给咱公社送信,经常去县里,县里的人都认识他,他连县长都见过——县长的司机还给过她一支烟呢。”

    其实是司机借他爷爷的火柴,这才拿了一根烟换。

    “我爷爷说咱们县长是个老头,就比他小几岁,估计这两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不咋管事,都是副县长和其他几个领导在管,咱社长他哥就是农业局的,专管咱们这些老百姓。”

    所以村里人都很怕社长,担心惹了他不高兴,来年县里多收粮食。

    周海帆特别讨厌这种仗着亲戚有本事就耀武扬威的人,简直就是社会主义的毒虫,破坏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坏分子。

    可是这只毒虫却坐到了社长的位置上,这该损坏多少农民和工人的利益啊?

    她狠狠咬了一口杂粮饼,口齿不清道:“这种人就应该和镇上那些地主家的汉奸一样主动吊死……”

    姜秋只隐隐约约听到两句不清晰的嘀咕,并没有听清,正好外面看热闹的工人们都回来了,她们忙低下头吃饭。

    工人多,座位少,场里提倡拼桌,来得晚的工人可以从厨房搬凳子来和其他工人挤一挤。

    这干了一天活,身上可不好闻,再挤在一起吃饭,胃口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