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回家
    《重生后豪门女配黑化了》全本免费阅读

    屋内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绿茶香,仔细闻还能尝到一丝茉莉花的芬香味道。

    “棠棠啊,初云你怎么没说今天棠棠要回来?”

    门一开,坐在对面的旗袍阿姨率先惊呼,连下一张牌都忘记了摸。

    另外两位牌友也跟着转过头,一个阿姨烫了浅咖色的齐耳卷发,穿了件棉麻连衣裙;另一个留着黑长直,用玉簪盘起了长发,身上的衣服和旗袍阿姨花纹蕾丝,似乎是同个面料。

    除开不在场的朱妍妍母亲,眼前这些人都是王初云最亲密的牌友。

    上一世,王初云意外离世后,就是那位穿棉麻连衣裙的老阿姨把唐棠接到了伦敦,替她安置好了住处,说要替她母亲照顾她。

    另外两位也都替她们母女重出江湖,明明都是在家享福、环绕子孙的年纪了,也没少为了初棠娱乐的事情在外面奔波。

    “回来就好,你们看都瘦了!”

    “是啊,脸都尖了!初云你还是该给咱们棠宝配个中厨团队,西餐终究吃不惯啊。”

    “棠宝快过来,让阿姨看看长高没有,你发育晚,每年回家阿姨都觉得你还在往上冲个子呢!”

    见到唐棠进门,牌也不打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就把唐棠围在了中间。

    王初云给功夫茶沏上热水,捏着小茶杯吹了两口热气,抿完大半杯,才旋即打量唐棠一眼。

    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自家女儿这两年在外面疯成了什么样?简直像是放虎归山!

    王初云不介意孩子享受人生,甚至她和丈夫付诸一生忙于事业就是为了让唐棠的人生能轻松,能自由。

    但她并不能将唐棠这两年的荒度时光定义为一种自由,挂科、逃课、夜不归宿、盲目高消费,这些还只是闹到她面前的事情,还不知道阴影下到底藏了多少离经叛道的荒唐事。

    每次她说起这些,唐棠总是听不进去。丈夫总是劝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做父母的得学会接受。

    可王初云始终还是担心。

    她担心一昧放任唐棠这样荒唐下去,她的宝贝女儿迟早有一天会摔一个大跟头,而彼时他们若是没办法再遮风挡雨,又该何去何从?

    “回来了就好好的。”

    末了,王初云还是忍住想要唠叨的冲动。

    她指了指旁边的羊皮软凳,又拿出手机,给文哥打了个电话:“……我不骂孩子,你也别躲着了,一会儿过来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带两袋子香椿?棠棠喜欢吃,外面又买不到。”

    唐棠鼻尖立马就酸了。

    她喜欢吃香椿炒蛋,但这东西在海外买不到,也寄不得。于是每回三四月,王初云都会在家里给她准备新鲜的,等到她馋味时,搭飞机回来尝。

    年年如此,十年如一日。

    “谢谢妈妈!”,唐棠憋住微红的泪腺,整个人扑到王初云身上,把脸紧紧埋在她的颈窝中。

    八角窗吹进一阵春风,唤醒屋内的沉寂,院落里的柳枝也跟着荡漾,一两支随风拂至窗角。

    “还是女儿好啊~”

    “是啊,棠棠懂事了,初云你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小棉袄,享福的咯~”

    四方桌前,几位阿姨也跟着打趣她们母女,盈盈笑意堆满整间屋,唐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撒开手,她老老实实端起放在墙角的白色凳子,还顺手薅来旁边电磁炉桌上的烧水壶。

    “王女士,喝茶。”

    唐棠拎着水壶,讨好地给桌面上的玲珑白瓷满上热气腾腾的开水,浓郁茶气顿时飘满全屋。

    女人们继续桌上的游戏。

    即使机麻已经在国内推行多年,她们几位老麻友还是喜欢手搓。桌面上的麻将每回都长得不一样,有时候是奢侈品牌送来的季节礼,有时候是临时缺了两张现场网购采买的大众款,还有时是她们姐妹们从各地淘来的新式花样。

    “味道不错嘛!”,唐棠悄悄在旁边拿了个小杯,倒满后一饮而尽,“外面很难喝到的,哪里来的碧螺春?”

    “哎哟,棠宝喝得出来?”,坐在对面的旗袍阿姨打了一张东风,挑着黛眉问。

    唐棠愣了一下。

    她现在不怎么喝茶,但在前世那些被秦子贤拘束在家的无聊日子,她只能闲来无事给自己找点乐趣,培养了许多陶冶情操的爱好。

    别说是中国茶,她还研究了日本抹茶,从宝久到宇治,又从中村藤吉到丸久小山园。后来,她还嫌不够,甚至还请了师傅在家里教她日式抹茶的源头,宋式点茶。

    反反复复折腾了数十年,她现在怎么也能算是小半个专家了。

    “喝茶好,总比天天进pub灌酒精健康!你们不是知道,我家那个二世祖,不让他玩跑车,就开始玩这些,非要找个伤害自己的活动才开心?”

    旁边的棉麻群阿姨一边叹气,一边摸了张八饼,又唉声叹气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对牌不满意,还是对谁有意见。

    “是啊,初云你就知足吧,女孩子家最多就是花花钱,哪儿像我家里那两个小子,恨不得把家里三代都折腾得不宁!”

    王初云被拱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接着往下顺着说:“唐棠要是只爱购物,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我愁心的是她那个学业啊,出去一趟,苦也吃了,什么也没学会怎么办……”

    唐棠被cue得一激灵。

    果然,下一秒机关枪的枪口就朝着她来了。

    王初云碰完一组三条,抬眼直接问道:“刚才忘记问,你上学期又挂了多少?你那学籍还保得下来吗?”

    过去两年,每回到了期末周,就是她和唐建华的糟心日。

    唐棠不笨,但她就是不上课不学习不考试,一学期下来,能撑到期末考试的科目都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当然,这些大多也是以不合格收场。

    她最初想过,要不干脆给唐棠办休学,反正也没指望她回来接手企业。现在把人弄回国,至少能放在眼皮子下,心里也要安些。

    但唐建华坚持,认为女儿总会有突然醒悟的那一天,用他的话来说,“年轻的时候总是爱折腾,过了那个劲儿就好了”。

    于是,每到女儿的期末周,他们就只能默默跟在后面掏钱,有时候是小钱,加点学费就能蒙混过关,期待她明年能好好重读;有时候是大钱,必须得给研究组、项目组送点经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