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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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警察局。

    秦子贤在监督下,颤颤巍巍拨通了一个国内的号码,等待声结束,他在对方接通的一瞬间,憋着哭腔喊了一声:“妈!”

    电话那头,秦母早已心灰意冷。

    她为了这个家辛苦操劳大半辈子,丈夫和儿子一句话没有关心过,还总是不知疲倦索取更多,甚至儿子还把算盘打到了她那八旬老母亲身上。

    “子贤?干什么,工厂那边还等着我去做最后的善后交接,我没功夫和你闲聊。”

    “别!别挂,妈,我知道错了!”

    秦子贤顾不上太多,他知道上次说错了话,以母亲的性格估计要生许久的闷气,但这回他可没有时间让她自我消化了,得赶紧让她想法子捞一下。

    见秦母迟迟没有回应,秦子贤知道,她肯定是心软了,于是决定趁热打铁。

    “妈,我一个人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出了事儿都没人能照应……我,我犯了点事情,需要你和爸爸帮帮我。”

    隔了几秒后,秦母还是忍不住忧心问道:“怎么回事?你犯什么事情了?”

    秦子贤听见身后警察不耐烦的咳嗽声,也管不了铺垫,心一横,直截了当开了口。

    “妈,我被警察逮捕了,检察官刚才告诉我,保释金要三百多万人民币……”

    “什么?”,秦母的音调都升高了好几分,“你说什么?警察?你……你杀人了?”

    “我没!就是经济纠纷!”,秦子贤赶紧辩解,“我怎么可能杀人,我连杀鸡都不敢杀,血都不敢见的,妈妈你救救我啊,警察局好多奇怪的人,又臭又凶,我害怕!”

    后半句话,他几乎是连哭带喊。

    秦母沉默了许久。

    她禁不住问自己,究竟她这个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歪的?是她忙事业丢给丈夫养的时候吗?还是任由他和那群势利鬼亲戚们相处的时候?

    她不知道,她很无助。

    她能感受到巨大的恐惧感正在吞噬、蚕食她对孩子残留不多的爱意。

    这已经不是她的孩子了。

    足足大半分过去,在秦子贤三番四次的求饶、认错、卖惨、哭喊声音中,秦母下定了主意。

    她深呼吸一口:“子贤,我记得你之前说,我们是没有用的父母,也确实如此。”

    秦子贤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他想要抢断话语,却怎么也没办法成功,母亲丝毫不受干扰。

    “家里已经没有钱了,保释金数额那么大,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爸那边,我会去说,希望你能真心悔过。”

    说完心中所想,她下意识就想要挂断。

    可血浓于水,秦母心中又始终放心不下牵挂在另一头的绳线,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想要干脆,却没有那么容易做到。

    秦子贤听出了她的犹豫,他连忙抓住救命稻草,语速比刚才快了不少,完全听不出一丝痛苦哀伤的神色。

    “妈,你别骗我,我知道你和我爸的保险里面还能套出几十万,就算现在亏点,以后我会赚给你的!你相信我啊。”

    “还有你婚前买的那套小公寓,我记得现在旁边有大学城吧,你算上你之前筹划的养老金,还有卖工厂的钱,还有我的学费,总归能凑出来吧!”

    “实在不行,外婆最疼我了,你和她说说,让她把她的干部退休金先取出来吧,反正她也舍不得用,就当是疼一疼我这唯一的外孙吧!”

    秦子贤还在滔滔不绝。

    另一头,秦母哄着眼睛,脸颊滑下一滴泪。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良久后,她强忍着剜肉补疮的疼痛,狠心挂断了这通名为求救,实为剥削的电话。

    电话挂断,她终于能够放声大哭。

    *

    一周后,秦子贤被捕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甚至连隔壁的日韩留学生都在聊。

    这要得益于那晚在现场的几人,特别是程东和那位拍钱在桌上的大一新生,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玩阴的,一个来明的,很快就将事情以多种角度散播出去。

    徐妙丽是在办完退学手续时得知的消息。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活该!

    要不是秦子贤在网上恶人先告状,她早就能出道了,也不至于混成现在的落魄样。

    处理完最后的手续,距离深夜的航班还有些时间,徐妙丽并不准备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必须得看见仇人比她活得更加不如意,这样她回国后才能时时刻刻以此慰藉。

    更何况,她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在回国前和秦子贤当面确认……

    探视申请比预想中简单。

    警察局和监狱流程不同,秦子贤所属的那间只需要打个预约电话,要是日后真的入狱,还得去服役监狱的官网预约申请审查,搭一小时开往市郊的巴士,才能勉强见个十五分钟。

    “秦,有人来看你了。”

    警员敲了下栏杆门,丁零当啷的金属声震得秦子贤头痛不已,他扶着墙缓缓站起身。

    想来肯定是母亲心软了。

    对嘛,毕竟家里就他一个男丁,要是真的放任他不管,他们肯定不忍心,而且传出去影响也不好,说什么也得捞出来。

    想到此处,秦子贤有了主意。

    他特意将身上那件从酒吧之夜就没脱过的西装弄得皱巴巴,将领带特意拉歪,重新调整一番衬衣处的夹子,还用地上的脏垢抹了两把。

    他想,要是家里人看到他这么惨,哪里还能生气?肯定是一边哭一边筹钱给他交保释金了。

    简单收拾一番后,他跟着警员往小房间移动,沿途还在不停装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企图找到最有说服力的一款。

    “到了,会客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有什么要说的趁现在吧,等你律师到了以后,就得把时间都留给他了。”

    警员嘱托几句,替他解开手铐,随即站在门口,按下秒表,替他们两人计时。

    屋内,秦子贤看着坐在中央的女人,恨不得把他的鸡窝脑袋塞回地底。

    徐妙丽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就差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了:“这么可怜啊?”

    秦子贤转身就想走。

    “你也没什么朋友,蹲局子这几天不好受吧,我猜,我是第一个来看你的?”

    秦子贤脚步顿在原地。

    与你同床共枕的爱人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甚至比本人还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