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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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其实竹清平并没有真的离开,他隐没在司爵的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上那陡峭的台阶,他不自觉地对司爵这个孩子多了一分好奇。

    虽说这个孩子是被他带到了仙剑派的外门,但正如同其他孩子一般,他也不过只是这些孩子中的其中一个。

    但现在,他却有点在意,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孩子与其他孩子不同之处,他的韧劲是其他孩子所不能比拟的,不,应该说甚至连一些成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可惜,这孩子是个三灵根,不然以他的韧劲,应该可以取得不错的修为。

    他暗自摇头,又看了会对方的背影,随即快速地回到了雪云峰上,借着一个月的开山大典面见了管事的云野师尊。

    云野师尊一听是竹清平前来,虽然略微有些困惑,但还是热情地迎接了他,“请坐。”

    竹清平自然地坐了下来,同时逡巡了一下周围,袅袅烟雾在房内香炉之中升起,令守在室内门口的两位弟子的脸显得有些模糊。

    竹清平拿起了手边为他上的茶水,打开了茶盖,稍微掖了掖茶水上的茶叶,这才道:“怎么今日未见其他弟子?”

    云野师尊因为他的问题微微一愣,随即就笑了,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怎么突然想到我的弟子们了?”

    平日里竹清平虽说有时也会登门造访,却也从未聊起过他的弟子。

    “云野师尊当真是不记得了?”竹清平也没有着急回复,反而是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向了一边的云野师尊。

    云野更困惑了,皱起眉头盯着竹清平看。“记得什么?”

    “上次我向您讨要入门名单的时候,曾经允诺您会给您的弟子带来惊气丸。”

    “惊气丸?”一听这个药丸的名字,云野师尊便瞪大了眼睛,他立刻恍然一般点了点自己的膝盖,终于回想起来一般。“我想起来了……只是那只是个玩笑,我真的没真的要求您带来啊。”

    惊气丸这东西几乎都提供给内门弟子,比起内门弟子时时供给,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每个月只能申请到一颗,可见其珍贵。

    当时云野师尊应该只是感慨了一句,没有想到竹清平竟然放在了心上,甚至还特地亲自来一趟。

    “真是太感谢了。”这种时候,如果还推脱倒是显得过于虚伪了,于是云野师尊顺势就收下了他的好意,同时道:“可惜我那些弟子还在为储水池打水,或许得中午的时候才会回来,跃升,月平,过来。”

    那立在门口的跃升以及月平难掩喜色立刻快步上前,同时恭恭敬敬地对着云野师尊以及竹清平做了个扶额礼。

    “谢谢师尊,谢谢大师兄。”

    “不用谢为师,你们好好记得大师兄对你们的好就行。”

    “是。”两位弟子早已喜形于色,根本控制不住他们的笑容。

    “嗯,既然如此,到时候你们记得将惊气丸带给你们的同僚哦,毕竟今日是他们的打水日。”

    跃升下意识要说些什么,立刻被身边的月平给拉住了,只是这样的行为自然躲不过云野师尊以及竹清平的眼睛。

    云野师尊再次皱眉。“你们是不是瞒着为师什么?”

    月平显然比跃升更加头脑灵活,他立刻笑着帮云泽他们打起了掩护。“自是没有的,我们等会中午便将惊气丸交给他们。”

    竹清平看破不说破,只是对云野师尊道:“本想为您的弟子稍微疏通一下经脉,帮助他们消化惊气丸,谁知竟是有弟子不在。”

    这话,令跃升以及月平更是满脸喜色,但随即跃升脸上又多了一丝的纠结,他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月平,果然见月平正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中午云泽师兄便会回来,清平大师兄若是……”

    还未等月平说完,竹清平便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我还需要做其他事,所以得赶紧离开,你们先吃了药丸,我来替你们疏通一下。”

    月平虽然苦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道:“那多谢清平大师兄。”

    “不客气。”竹清平笑了笑并不多言。

    为两位弟子疏通好了筋脉之后,竹清平神情自若地告了辞,转头的瞬间,嘴角那抹清浅的笑也就这样瞬间归于平淡。

    他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时间上不对。

    竹清平清楚云野师尊关于打水的规则,所以原先他本是打算中午前往,但如今知道了云泽他们欺负自己带回来的小孩这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也因此也有了刚刚的事情。

    他是觉得,若是其他弟子爆料出这个事实也行,如果没有,那么就失去这次的机缘,横竖都会给云泽那几个孩子一点教训,毕竟作为修士,只有将心思放在正道,才有可能有所精进。

    他算是给了他一次提醒,如果云泽回头是岸,那么倒也好,如果他屡教不改,依旧将这次的错失怪在那小孩的身上,继续欺负他,那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

    竹清平想起那个孩子在溪水潭边对自己那疏离中带着警惕的模样,让他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好歹是他将他带回了仙剑派,也是他救了他的命……

    罢了罢了,相逢是缘,但或许没有继续下去的缘分,只是这事既然被他知道,那他便得管。

    **

    司爵的身体终于在不断地自我摧残之中爆发出了不同的结果,而手中提着的最后两桶水也随即落了地,水桶滚落到了一边,成桶的水洒落一地,将地面全部打湿。

    身体虽说已经累的虚脱,但是身体内部却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令他隐约感到了一些不同。

    他的世界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远处的鸟啼变得尤其的清晰,树叶落下的轨迹好似也变得缓慢,就连空气中那些本来不甚清晰的灵气好似也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他握紧了手,刚想要仔细去感受一下,却听身后那本就已经没有任何水的水桶被踢翻的声音。